犁山腳下,張檳與日影神君二人身在高空,冷冷地看著犁山之山,張檳道:「什麼修真界四大散仙之一也不過如此。那老不死中了那一掌,只怕離死也不遠了。」
日影神君道:「我們何不趁機殺上去,取那小子的性命,若是犁山老母再多管閒事,憑著你我二人之力對付一個受傷之軀何足為懼。」
張檳道:「不,犁山老母到底是修真界德高望重之人,若是我們傳出去是我們做的,恐怕不妥。」
日影神君沉思片刻,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如何是好?」
張檳冷漠的眼神中微光一閃,看著黎山聖母殿上空的煙熏沖天,道:「你讓門下弟子全部蒙面,殺上去!」
日影神君微微點頭,應了一聲,隨即離去。
楚清狂與水若仙子的身影剛消失,樹林中赫然出現一批黑衣蒙面人,一個個身形矯健,猶如燕子一般穿梭在林中,朝犁山聖母殿靠近。
空氣微微波動,張檳與日影神君的身影出現在大火上空,張檳展開強大的神識,覆蓋整個犁山聖母殿,神色微怒,挑頭看著楚清狂與水若仙子遠去的方向,喝道:「竟然讓他們跑了,快追,無論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拿下銀面人。」
三百黑衣蒙面人同聲領命,展開矯健的身法,朝著楚清狂追去,看來這些人是下了決心要將楚清狂給拿下才罷休了。
水若寒時不時又回頭看一看犁山的方向,那裡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那裡有她的師傅,雖然已經是飛灰,但她仍然留念,捨不得離開。
光明殿三百好手都是敢死隊中千挑萬選的精英,視死如歸,修為皆是不弱之輩,僅一個時辰後,逐漸逼近了楚清狂與水若寒的身後。
水若寒有些心急,道:「楚郎,那些人已經距離我們不到一里了。看來要不多久就會追上來了。」
楚清狂安慰道:「別怕,只要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水若寒道:「這些人都是黑衣蒙面,看那矯健的身形,無一不是高手,面對這麼多人,以你我夫妻之力,恐怕難以對付。」
楚清狂一邊駕御著「冰魂」神劍加速飛行,一邊觀察著地面,看能否找個隱蔽之處躲避一下。
若是在空中飛行,早晚必然被追上,到時候必然少不了一場血戰,若是借助地勢來周旋,那就不同了。
距離越來越近,無論楚清狂與水若仙子如何加速,後面的人影都能跟上來,而且距離再慢慢的拉近,形勢越來越不利,對方派出這麼多殺手,其中至少也有一個帶頭的,甚至兩個。
光明殿之前以前派日影神君與月影神君前來,月影神君慘死,此次絕對會派遣更厲害的高手前來,這一節楚清狂也清楚不已,所以只能逃亡。
水若仙子心中也是焦急不已,一雙小手緊緊的扣著楚清狂的手臂,似乎一刻也不願意離開。
又飛行千里,只見下方群山疊巒,其中深谷中雲霧飄渺,讓人不知道其中到底又多深。
這固然是一個躲避的最佳之地。再也沒有更好地方又這深谷中更安全,更容易逃避敵人的視線。
身形一轉,頓時猶如大雁一般朝下飛去,目標正是群山之中的深谷之中。
其中雖然瘴氣瀰漫,毒蟲猛獸多不勝數,但是對於修道之人來講,一般的毒物與瘴氣已經傷不到根本。
張檳與日影神君自然在也追逐的人群中,眼見楚清狂路線一轉,竟然朝雲霧深谷中落下,心中已經知道楚清狂的用心,但是這也無可奈何,因為憑楚清狂與水若仙子的飛行速度,即使是他們這樣的高手,一時半會兒也是趕之不上,自然是攔不住楚清狂下落的身形,於是暗罵一聲,只得跟著楚清狂的屁股後面追去。
進入雲霧中,目擊不過數丈遠,為了以防分散,楚清狂一隻修長白皙的手緊緊的拉著水若仙子,小心翼翼的在雲深處飛行著。
為了能甩開後面狂追之人,楚清狂拉著水若仙子左彎右拐,忽上忽下,雖然也甩脫了一部分,可也還有百十人就像尾巴一樣,窮追不捨,無論楚清狂如何拐彎飛行也甩之不脫。
楚清狂心中怒意橫生,一股殺氣破體而出,心道:「小爺出道至今也有兩年,雖然挫折不斷,但是也沒今日這麼狼狽,媽的,追了幾千里了還追,老虎不發威,那麼還以為是病貓!小爺現在就讓你們嘗嘗死亡的滋味。」
心中這麼想,他自然就要這麼去做,思想往往都是主宰著行動,於是拉著水若仙子朝谷底落下去。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雲霧也消失不見,終於腳落地面,赫然正是一個山谷,四面環山的山谷,若是論打仗用兵之道,這樣的地方乃是絕地,凡是落入其中,那可是犯了兵家大忌。
但是楚清狂卻喜歡這樣的地方,因為這樣的地方很適合他逐個擊破,慢慢的開始殺人計劃。因為這山谷中有無數個山洞,洞洞相通,洞洞相連,就宛如一個迷宮,在這樣的一個迷宮中,就彷彿一隻貓與百十隻老鼠一樣,貓可以來去自如,讓老鼠渾然不絕,然貓則是可以隨處穿梭都可以遇到老鼠,而老鼠遇到貓也只有一條死路。
水若仙子疑惑的看著楚清狂,道:「楚郎,這裡恐怕不是好地方啊。」
楚清狂微微一笑,道:「你放心,娘子,難道你還不相信我。」
「不是,這裡四面環山,而光明殿人多勢眾,在這裡我容易吃虧。」水若仙子自然也會衡量輕重。
楚清狂信心十足地道:「放心吧,我們借助山腹中的洞穴,只要不遇到帶頭的高手就萬無一失了。」
水若仙子沉思片刻,重重的點了點頭,道:「無論生死,只要與楚郎在一起,我什麼都不怕。」
楚清狂微微一笑,將水若仙子摟入懷中,道:「若寒,謝謝你!」
水若仙子滿臉幸福之色,雖然大敵再後,但她的心卻沒有絲毫的害怕,也許是因為有一個她非常信任的男人在她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