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狂心中在極度的糾結,也可以說他在徘徊,或者是說他在思量。
若是說有美女不要,那絕對不是男人的風格,不是男人的行事,同樣更不是楚清狂的習慣,有美女不要那除非是傻子,呆子,笨蛋。不然換作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不要的。
他豈不知,在屏風後面,正立著一個人影,正是水若仙子。看著楚清狂沒有下定論,她的心中微微有些失落,但是,在楚清狂沒有開口回答之前,她的心裡是在彷徨中,是歡喜的!
半響,犁山老母道:「怎麼,考慮個事情也要這麼久嗎,我看這可不像你楚清狂的智慧啊!」
楚清狂道:「前輩說的是,不過這婚姻大事來的可真突然,讓晚輩一時高興得沒反應過來,失態,失態!」
犁山老母道:「小子,你取若寒為妻,也相當與我犁山老母的半個弟子,山下的那些道貌昂然的君子們若想再追殺你,還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我犁山老母之名,在修真界可是人人都要忌憚三分。」
這一點楚清狂又如何不知,犁山老母何許人也?乃是修真界四大散仙之一,光明殿雖然也不懼怕犁山老母,但是若是樹立大敵,對他光明殿影響絕對很大。
楚清狂微微頷首,道:「前輩,在下能取得若寒為妻,真乃三生修來的福分,晚輩無以為報。」
此話一出,已經表明了楚清狂的心意,這當然是答應的意思了,屏風後的水若寒神色大喜,其中更有嬌羞之色。
犁山老母淡然笑道:「你以後只要若寒好些就行了,只要若寒幸福,我老人家也就安心了,不過,你若是辜負了若寒對你的一片癡情,到那時可別怪我老人家翻臉不認人,並且心狠手辣了。」
「前輩這是哪裡話,晚輩能取得若寒這樣的嬌妻,捧在手心裡還來不及,又怎麼會辜負於她呢。」楚清狂笑道。
犁山老母微微頷首,淡然從屏風後面道:「若寒,還不出來。」
楚清狂一愣,這才知道水若寒就躲在屏風後面,頓時有些不自然。
水若仙子面帶含羞,臉蛋緋紅,盈盈蕩步行了出來,不好意思的看了楚清狂一眼,小聲道:「楚郎!」
犁山老母和藹的笑了笑,道:「小子,我現在去弄點水酒來,你們先佈置一下,我回來便為你們主持婚禮。」
楚清狂立於當場,應了一聲,眼睛癡癡的看著水若寒,似乎一點也捨不得一樣。
水若仙子眼見楚清狂呆呆的看著自己,大為含羞,嬌聲道:「討厭拉!」
一句嬌罵,才將楚清狂給驚醒過來,是時,走過去拉起水若寒的小手,佈置他自己的新婚之房去了。
兩個時辰後,犁山老母含笑返回,大廳的桌子上赫然已經擺滿美酒佳餚,楚清狂尚在新房中忙活便已經聞到了酒香。
來到大廳,犁山老母慈善的坐在上位,端莊含笑,似乎為徒兒感到高興,但是眉宇之間卻有一絲讓人難以察覺的痛苦之色。
眼見一對玉人都已經來到大廳,犁山老母含笑道:「山中簡陋,你們就一切從簡,將就著點吧。」
楚清狂輕和道:「只要能取得若寒,別說簡單,就是在荒山野嶺中,晚輩也猶如在皇宮內閣,毫宅貴院。」
水若寒微微含笑,低頭不語,也許,一個人到了這個時候,已經不需要再用什麼華麗的語言來表達,因為她已經決定將自己的一顆心交給了一個男子。
拜完天地,犁山老母和善道:「若寒,為師從小看著你長大,從這麼高長到這麼高了,你已經十九歲了,為師本來打算傳你寂滅心訣,讓你不受紅塵之累,可事事皆有天意,為師知道,自從你遇到清狂後,你命中的客星出現了。所以啊,為師也只好成全你。」
水若寒嬌美不已,道:「師傅,徒兒有了楚郎以後還是您的徒兒啊。您就是若寒的親生父母。」
犁山老母聲音有些顫抖,忍不住已經老淚縱橫,道:「好好好,你們也該如洞房了。」說著用推楚清狂二人出門。
楚清狂與水若仙子手牽著手,柔情似水的走出了大廳的門,當二人的背影快要消失在犁山老母的視線時,犁山老母臉上滿是笑容,如釋重負一樣,可是,他的嘴角已經溢出鮮血。身體退後數步。跌坐在蒲團上,臉上的皮膚頓時出現蒼老的皺紋,一時間老了百歲。接著,頭頂溢出一股淡藍色的煙霧,最後看著門外笑了笑,雙眼就此閉上,再也不會再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