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也不帶來地出生,什麼也不帶走地死去。」
林抬著頭淋著天上的小雨。
「生下來不需要意義,但是我們希望帶著意義而死。」
伸出舌頭舔了一口刀刃。
「侵略軍需要理由,防守軍更需要理由,我們為何在這戰場上豁上性命,為了來年家鄉的稻穗麼。」
「呵呵。」
「這麼單純的理由怎能隨隨便便奪取作為一個人最寶貴的生命,對於我們來說最為寶貴,最為敵人來說同樣最為寶貴。」
「那麼,戰爭為了什麼,為了什麼爭鬥,為了什麼摧毀和破壞?」
「家鄉流傳著父親的兒子拔出家傳的寶劍奔赴戰場,整個村子期盼兒子能夠披著將軍的戰袍歸鄉。」
「敵人議論的目標永遠是我,我是陣營當中被傳說為魔鬼的戰士,最有可能讓他們死於非命的對頭。」
「披上戰甲,撫平披風的褶皺,我將用這寶劍砍殺到卷刃,我將讓敵人深深銘記我的盾牌,銘記我的記號,銘記我的名字,作為戰場霸者的名字。」
「我因為國家入伍,因為國家的命令走上戰場,國家沒有告訴我應該保護什麼東西,國家沒有告訴我戰鬥的目的,只是告訴英勇殺敵,只是告訴我為了國家成為烈士是光榮。」
「人的確會因為死亡而膽怯,人的確會因為死亡而後退,因為人活著不是為了一點點接近死亡的那一天!人活著是為了好好地活著。我們上戰場的理由也是——活下去!」
「我們活下去才有家庭的未來,我們活下去才有國家的未來,我們更多地活下去這個無情地戰場才有值得揮灑的未來,揮灑我們鮮血為了更多人能夠好好活下去的未來!」
「為了國王!為了自己!為了崇高的生命!」
林舉起手中的光劍。
「為了——永不蛻變我們決心活下去的未來!」
——
「沒錯!!!!!!!!!是!!!」全城高台下數十萬聲音,數十萬排山倒海地歡呼。
「把攻城的愚昧侵略者趕回去!」
林舉劍高呼,他現在站在數十米高的廣場臨時建好的高台上,下面簇擁著全城百姓和全城官兵,他們因林的演講而振奮,因為這番話團結一心。
「現在!全部城門打開,全城官兵開門突擊!」
「哦!!!!!!!突擊!!!突擊!!!!」
無數呼應的聲音,在高台上接受冷風的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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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城門全都打開,城中的數萬尼爾巴斯軍突出,猛烈進攻和帝國打成共識的草原結盟殘黨。
東門的城門下,林提起馬槍,全身披好鏈甲騎在坐騎上往外飛奔,他身邊簇擁著眾多黃皮膚士兵,後面兩匹坐馬是拿破侖和九猛龍。
「本藏先生,沒想到你還懂打仗,戰前演講還那麼在行。」
在全速前進的馬匹上說話必須提高嗓門。
「呵呵,公會裡有個專門學打仗的,叫做肯,是他教給我的,拿破侖你不是也很會打仗麼。」
「慚愧了,我只懂在戰場上殺敵和生存,要麼就是攻佔和防守,要指揮整個軍隊還真是不行。」馬兒和軍隊還在全速前進。
「難道城裡就沒有指揮官?為什麼要讓我現當指揮官。」林的騎槍也是最前頭會冒出光芒的光劍騎槍。
「城裡的將軍都加入挖河的隊伍了,實在是沒辦法。」
林勒住馬:「其他門的狀況怎麼樣?」
小兵單膝跪在地上:「東門現在是最輕鬆的,別的門一出就遇上地方部隊,觀察哨說東門最遠處就是敵軍的營部。」
「拿破侖,你自己抽人馬去支援南門,打退敵人的進攻自己去找河堤,記住從後麵包超。」
「九猛龍也是,去幫助北門,西門看來來不及,剩下的人就快點到北門去死守。」
「本藏先生,這麼一分配剩下20幾個人你要怎麼辦?你自己不就危險了,還有這種情況不是應該閉門不出嗎?」
「傻瓜,我們閉門那些河堤隊伍怎麼回來,而且這次兵力不處於下風,正面突擊也可。」
「本藏!你不要開玩笑,再往前可是敵人的大本營,你人都派出去了,剩下20幾個怎麼能行。」
林咧嘴笑笑:「我剛才和這20多人談過了。你們願不願意豁出性命助我突入敵陣?」
26個壯士拔出腰間的寶劍一同大喝:「性命交託給這位騎士!」
部隊頓時分為四份,往四個方向飛奔。
帶著部隊急速行軍的拿破侖,馬上不禁一絲猶豫。
坐在龍上幾乎把自己部隊甩開的九猛龍叼著一根稻草,然後拔出寶劍像身後的部隊高舉示意。
整整齊齊27個騎兵,一馬當先的林和生活排成一個箭頭的26騎。
林的嘴角露齒在笑,彷彿聚集了整個戰場的興奮,他的身後26個騎兵是讓帝國軍都聞風喪膽的尼爾巴斯26鐮,傳說是當時尼爾巴斯的親隨,奉命留在了這個城市。
「喂……我後面的那些傢伙,前面就是人山人海了,遺言是什麼?」
26個人表情都沒變化,只是其中一個代表問:「您就是第三騎士,沒想到是這種樣子,還以為是個足足的外國紳士。」
「哈哈哈,過獎了,我可是從小混混開始的。」
「為了這次的戰鬥,為了這次的勝利我們將付出生命跟隨您,出來的時候遺言就已經交給孩子他媽了,您不用擔心。」
「哈哈哈……那就……開始了!」
27匹馬一起躍起,躍進柵欄後面的敵軍營帳,往前尋找最大的帳篷的同時聽著整個營地預警的鳴笛。
………………
「報告將軍,有一隊騎兵突入營地,往本營飛馳而來。」
「什麼?全體出動給我攔下來!」
敵軍大將打開兩層高的主帳篷的上層,站在那裡看到遠處一片灰塵。
27匹馬沿路毫不減速,只是挑翻營帳,到處投擲火把。
「第二隊!第三隊!快上去,死也要堵住!」
兩隊幾百人步兵湧了上去。
馬就沿路撞開一條路,騎槍沿路奪下無數人頭。
「將軍!前面是第一道營門。」
林在馬上咂舌:「該死,已經關上了。」
26人當中一個瘦子:「騎士大人慢行!」說罷策馬一頭撞向營門,然後轟然爆炸,他身上早就綁好了炸藥。
一隊騎仍然向前……
對面百倍的騎兵已經擺好陣勢……
林對後面的人喊話:「舉起武器!」
林這邊全員舉起武器,對面也把寶劍舉到眼前,雙方幾乎同時……
「衝鋒!」
「嘩!」一瞬間兩邊騎兵的接觸……林這邊少了好些人,有些甚至斷手斷腳,不過已經衝過了騎兵的包圍。
後面騎兵也是倒下無數,現在鬆開韁繩提起鞭子拚命追趕本藏騎兵。
「還剩多少人?」
「17個。」一直向林答話的光頭,他已經只有一隻手拿著韁繩。
「喂!前面——塞門刀車!」
路中間一輛塞門刀車擋住。
「危險——」
光頭的馬過來擠開林,頓時光頭就被打成了篩子。
「騎士大人,塞門刀車後面必有阻擊隊伍……」說著就從馬上倒了下去。
緊緊握住雙劍——
「八千·拔刀斬!!」
馬上劍氣撕裂刀車,林的馬又高高躍起飛躍過殘渣到了那邊,剩下的人也從兩旁繞開。
最後換來一個50歲的大叔,鬍子和頭髮都有點變白:「騎士大人,我代替我們的統帥現在成為向您答話的副將,這是統帥旗,總領死前讓我交給你。」
也沒有回頭看看光頭,林接過紅色的將旗。
四面八方趕來的敵軍,無數騎兵和無數步兵,放開馬的最高速度往前狂奔。
四周拔出寶劍斬落面前的擋路者。
「中間那個!中間那個帶著將旗的!把他打下來!」
敵陣中指向林的無數子彈和弓箭,甚至標槍和火把砸過來,不但是因為馬快,還有周圍騎兵的拚死掩護,林如同一顆流星飛馳在地面……
肩膀被穿透的人直接鬆開韁繩,因為慣性從馬上往後落下,然後一聲轟響炸飛追著的一片騎兵。
「還剩14人……還剩10人……還剩8人!」
老頭不斷報數,隨著身邊陣陣轟響,最後終於來到本帳之下,沒想到是一層石頭牆,馬絕對跳不上去的高牆,對方統帥就在上面像看猴戲一樣看著圍剿林。
前面沒路只好停下馬殺退後面的追兵,但是莫大一片草地,縱橫幾公里居然茫茫都是軍隊,這是肯定殺不完的,看來統帥為瞭解這裡的圍把攻城部隊撤回來了。
剩下的幾個騎兵也接著接著戰死,林的馬胸脯上也挨了一刀,但是娜很堅強,完全沒有倒下的意思。
最後副將老頭策馬站在牆下伸出臂膀:「將軍,請您用馬踩著我的手掌飛躍到牆上擊殺對方主將!」
「開什麼玩笑,你的手怎麼可能支撐住一人一馬。」
老頭笑笑:「來吧!」
大喝一聲掙破上半身的衣服
「將·軍!!」
林稍愣,但胯下的馬好似聽懂了老頭的話後退幾步,往前三蹄猛衝,然後一躍而起,馬蹄踩在老頭舉起的手掌上……
頓時就是老頭的嘔血,但是怒吼,大喝!猛地還把兩隻手舉了起來!把娜往高處狠狠一托……
娜飛躍於半空。
老頭被萬箭穿心,此時周圍剩下的騎兵也都引爆了自己身上的炸藥。
城樓上將軍和士兵亂作一團,林的騎槍嵌在屍體裡拔不出,就乾脆扔了騎槍,往前一箭步,光劍抵在對方大將的脖子上。
「快快退兵!」大喝的林滿臉鮮血。
迴盪在整個戰場的退兵號角……
「啊,啊……你……你不要殺我,不要……只要不殺我你要多少錢都……」
林對著那個大將絲笑,光劍一絞,落頭一個。
隨著主將的頭滾落,周圍的士兵也失去了戰意
不知道阿拉德的軍禮是什麼,林對著太陽的方向敬了一個解放軍的軍禮:
「你們26個!很榮幸和你們並肩戰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