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遊歷總是懷著極端的心情,有人和我說這樣什麼路邊的景色都看不到,也許是這樣,當我稍微發下復仇之心的時候就看到眼前一條浩浩蕩蕩的流民,在這個小時候熟悉的土地上見到了完全不符的難民隊伍,可悲且撩人同情的無名種族。」
書本被和上,拿破侖坐在林身邊:「這個就是尼爾巴斯大人留下來的日記,記錄了和我們種族的一切。」
隊伍已經開始行進,因為林不會騎馬,所以和拿破侖一起在馬車裡。
九猛龍撩開布簾:「本藏,快出來學騎馬,反正你今後總要用到。」
林頭一偏:「不要,反正又是摔跤的命。」
拿破侖繼續翻開日記:「本藏先生,我找到很有意思的一段。」
「念吧。」
「在這心曠神怡的草原上我忍不住要融入其中,不過這才被提醒不會騎馬令我小小咂舌,乾脆現在來學,於是聽著米琪的指導去車隊後方找一匹適合自己的馬。」
林這時跳起來:「寧巴斯居然不會騎馬,哈哈哈,我心裡得到安慰了。」
「尼爾巴斯大人把詳細的學騎馬過程都記錄下來了,本藏先生要不要照葫蘆畫瓢試試?」
林點頭:「以前騎馬都是被人載,不過我也算有點經驗吧,一定可以很快學會的。」
於是下了馬車……排成5公里以上的尼爾巴斯隊伍,無數馬車和馬匹,車隊當中還有縷縷炊煙,映照著夕陽當中的草原,這裡的草原似乎環境好了很多,已經沒有超長的草地和沼澤,現在是適合放牧的真正——草原。
來到車隊後方,這裡栓著百匹以上的馬,任何花紋,任何品種,基本都可以從這裡數出來。
站在馬後。
「尼爾巴斯大人的日記上的確是在我們的指導下選到了一匹名為黑電的純黑馬,那匹馬也是之後尼爾巴斯大人的坐騎。」
林混進馬當中:「我也看不出哪匹比較好,也不能像買東西那樣分辨出喜歡哪個,說白了就是——馬到底怎麼選?」
「選馬有很多專業術語,也有很多偏向,比如速度還是體格,耐力還是爆發,但是這些對於本藏先生來說太複雜,您就用手撫摸一下這些馬兒,要是感受到一股令自己振奮的氣質,那麼那匹馬一定是適合您的。」
林就把當場所有馬一一撫摸一遍,但是沒有出現任何感覺,甚至還覺得有些馬背上粘糊糊的。
於是只好混亂牽出一匹先學學怎麼騎,林有模有樣跨到馬上,然後自然而然動了起來。
「拿破侖,要是這馬發狂怎麼辦?」
「那就緊緊抓住,雙腳夾住馬肚子,絕對不放開就好了,馬有些時候就會冷靜下來,野馬的話千萬不要這樣做,被它甩出去斷幾條肋骨也就算了,一直抓著說不定會傷殘。」
「也就是說野馬千萬不要碰?」
「沒錯,野馬很難被馴服,整個氏族裡面也只有屈指可數的幾個馴馬師可以馴服野馬。」
「但是已經訓化好的馬實在是太傻了,讓它動得敲它才會動,而且不持續敲就傻了。」
「所有馬不都是這樣的。」
林下馬來:「沒意思,騎這樣的馬還沒有我跑得快,我看還是不學了。」
拿破侖剛想勸,眼前就發生了難得一見的景觀……
一匹純白身體,灰色蹄穗的野馬帶著上百隻野馬在草原狂奔,一路上濺起灰塵無數……
「喂,那匹馬。」林的手指著前面那只白色的野馬
「嗯……那個是這片平原最強的馬吧,灰色如同閃電般的速度,族裡的馴馬師稱它馬王……至今都沒有人馴服得了。」
林眼神一變,迅速從自己剛才騎的馬上取下韁繩,然後自己一個人離開隊伍往野馬那邊猛衝。
拿破侖和九猛龍這才發覺林衝向野馬,連忙大喊:「本藏!快回來!前面危險,那些野馬可是野獸!」
沒有理會這些呼喊的林彷彿眼前衝起一道熱血……用盡全身力氣最快速度衝向馬群。
跟著那些灰塵後面擠進馬的隊伍,然後手肘把旁邊的馬拱開,一路披荊斬棘直向正前方的灰色馬王。
馬王的速度果真不可思議,全速的林居然追不上,在甩掉後面所有馬只剩下馬王和林的時候——
「獵步!」
一瞬間林狠狠給了馬王背上一肘擊,然後跨到馬上,把韁繩強行套在馬王頭上。
馬王一邊全速前進,一邊瘋狂搖擺著身子。
後面發現的所有尼爾巴斯人全都衝上來:「那個年輕人危險!快點去救他!」
林拔出光劍,在自己左手上狠狠劃開一道口子,鮮血直流……
尼爾巴斯人和馬也許都因為這一舉動呆住。
右手強硬地拉住馬的頭,把馬的嘴撐開,把自己的左手塞了進去……
馬停住了……林停住了,尼爾巴斯人也都停住了。
「怎麼回事?那個小子在給馬王喝他的血?」
全場鴉雀無聲的時候林「駕」著馬王慢慢往這邊踱步過來。
頓時一片掌聲和歡呼……
「外來的小子馴服了馬王!外來的小子你好厲害!」
九猛龍也走上來:「本藏,你不是挺會騎馬的嗎?還和我說不會。」
林也只是傻傻地抓抓頭。
一個拄著枴杖的老頭顫顫巍巍過來拜倒在馬下:「勇士,你把草原之主馴服了,現在給這匹馬取個名字吧,今後這就是你的坐騎了。」
林傻兮兮地笑:「那就叫做捺吧,這個捺好像會有人不高興,那就叫做娜。」
周圍的人都沒有搞明白林在說些什麼,只有九猛龍上來:「喂,這匹馬好像是公的,叫什麼娜……」
林更是笑了:「有什麼關係,只是捺好久不說話了,回去開她玩笑的時候可以用上……哈哈哈……」
……
這個笑聲響徹草原。
之後林騎著娜在草原上急速奔馳……速度與強風,超越一切的快感,好像可以騎著著馬跑到一切地方,哪怕是世界盡頭。
晚上回到馬車來洗臉……
拿破侖問林:「您為什麼要把手割傷餵給馬?」
林想了想:「騎到它身上的時候頓時很興奮,但是不知道怎麼訓馬才好,所以沒什麼辦法的時候就乾脆這樣做了,為什麼這樣做我也不知道,不過看來娜也就因為這樣瞭解我了……呵呵。」
映著林的笑聲門外的馬兒也揚起蹄子興奮地長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