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已經站在頂峰的八千斬,我不禁想立刻超過他,我不禁每個細胞都渴望變強,但是又有一種疲勞的感覺……他的身影好遠,我追不上……
八千斬劍壇,全國最有名的劍壇,八千斬,第一次遇到他的時候只覺得他是一個和藹可親的老頭,當時幾乎沒有想過他是否強,時候不可戰勝,但是我渴望的不是這些,於是這個老頭的笑臉就離我更近了……
現在終於知道了八千斬的地位,我開始浮想聯翩,就像大海我無法想像出它到底有多大,那是因為沒有丈量海的標準,沒有東西可以和海對比,八千斬亦是這樣,八劍聖的大會都不用開始就確定他是第一,但是他的對手都是我無法看清的,我的師傅鷹,就連鷹在他面前都是學子,所以我無法想像……
這段時間我終於有丈量的標準了……魔界在阿拉德停留了200年,使徒來到人間200年,就在一百年之間他們就從客人轉變成為統治大陸的最強力量,200年真的不短了,200年可以進步的東西和會改變的東西無法計算……但是,八千斬活了400年。
在現實的時候我曾經看過人類對長生不老的想像,有的想像是百年時間之後人類的心裡就會達到極端,要麼瘋癲要麼抑鬱而死,因為他們長生不老的時間當中要一遍遍經歷親人和朋友的離世……這樣的想像也是理所當然,但是八千斬,他的歲月當中這樣的時間絕對不少,武藏面臨死亡之後他也幾乎沒有激動……八千斬,我只能說他是我理解不了的存在。
這些對我來說無關緊要,我不理解也不會影響什麼,但是……我今後的路也會是這樣,我的皮膚和身體,我的歲數和內臟,從此以後就不會再衰老和成長,我以為是內臟用多了就會衰老,現在看來不是這樣……呵呵,我也是在自我安慰吧,因為我經常會想起我身邊的這些人——他們的時間是我的百分之幾,總有一天他們會離我而去,看著這些笑臉……我能像八千斬一樣釋然嗎?
…… ……
…… ……
「阿笨,你在想什麼呢?一路你都悶悶不樂的,是不是八千斬把你給練傻啦?呵呵,我幫你報仇去!」捺歡快的笑臉……我會永遠記住的。
「沒有啊,我只是想這次來水都我完全沒有娛樂到……是不是很虧啊?」
「其實不只是你,我也完全沉浸在鬱悶中。」卡伊捂著頭。
「哥哥你不是瀟灑角色嗎?覺得你從天帷巨獸下來之後就開始消極了……」凱伊捂嘴笑。
卡伊的眼睛看向捺……捺轉身躲到林身後……
卡伊頭又轉回來了繼續捂著臉:「知道原因了吧……」
林笑了:「凱伊,聽說你去學廚了?怎麼樣了啊?」
眼睛斜看著天空:「我們的那個師傅相當變態,現在好像是纏上我了,幸好我找了集訓的借口才跑出來。」
費爾克和強恩把頭伸過來:「不過自從你去學廚之後,我們明顯感覺到飯菜的口味相當厚重,突然間吃飯享受的等級就提升了。」
手指頂著嘴唇:「我去學的大部分都是調味。」
前排心境隊伍的蘿咪傳來響亮的喊聲:「到了!終於到了,好多人啊!」
時間臨近大會,這裡的學生越來越多了……呵呵,看來一起去帝國的同伴會很多……仔細一看這裡還有一個熟悉的面孔。
猥瑣的眼鏡小胖子,兩個老頭劍士,招手的女人……
「原來是諾頓和凱利啊,還有GSD和辛達,你們來幹嘛?」
兩邊的人圍在了一起:
「阿笨啊,哈哈好久不見,你是不是變黑了啊。」辛達很爽朗。
GSD看著林的腰間:「哈哈,這麼長時間你搞到了這麼多好劍啊。」
諾頓擠眉弄眼:「阿笨啊,機械手你習慣了沒啊,你不會開過6檔了吧。」
林抓著頭笑:「怎麼會呢,不是開了就死人嗎,機械手卡西亞幫我改裝了一下,現在更加小巧了,而且重量減輕了不少。」
諾頓癟著臉:「哼,怎麼能隨便改裝別人的東西……」
林還是笑:「你們怎麼會來這裡啊?」
GSD回答:「我們也要去帝國看看八劍聖大會啊,現在來探望一下八千斬,兩個月之後和大家一起坐專門的船隻去帝國。」
「就你們幾個?」
「呵呵,我們把西海岸和赫頓瑪爾的所以相識都帶來了,現在他們不知道幹什麼去了。哈哈,看那邊,賽麗亞啃爆米花呢,林納斯本來不來的,結果拗不過賽麗亞……哈哈哈。」
「GSD,你是要參賽的吧。」林詭異笑。
「唉,都已經是年輕人的世界了……」
「你嘴上這麼說……」
「嗯……哈哈哈……」林和GSD相對大笑。
在八千斬劍壇人山人海的人群當中大家都見到了一些相識,特別是卡伊的,這傢伙到底認識多少人?
每次大會的時候八千這裡都是那麼熱鬧,然後就是兩個月之後所有人登上專門在水都停靠的選手接送船隻,八千斬大會的時候兩國休戰,任何人都可以來往於兩國之間……女王似乎說過會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願吧……
林很燦爛:「你們先進去吧,八千斬還有事情找我呢,我先到內廷去。」
GSD:「嗯,去吧去吧,我看到不少熟人。」
林拍著GSD:「呵呵,你看到,你還看得到麼,哈哈哈。」然後腳步就往裡面去了。
腳步漸漸往裡面接近……呵呵,只有兩個月了,林捏捏自己手臂的肌肉:「嗯,我這段時間還是有進步的,兩個月之後我最希望的就是……」
微風飄散……
「從今天開始,你可以自稱吾徒——吾之劍道,須時時不忘自強之心,三年之內,如果你還在阿拉德,我每一年都回來找你,你那時必須變強,三年之後你要打敗我然後將我殺死,相信你那時就超過了我,可以算是出師——不要忘記,我是放蕩之鷹!」
「師傅,我們第一年的相見就要到了,真是巧,第一年的結束竟然就是半年之後的大會,到時我就來到阿拉德一年了……哈哈哈,還有很多年等我過呢——鷹的出師之道就是完全擊垮師傅麼?我現在……」
腳步匆匆,哪怕門庭是那麼喧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