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天帷巨獸的野外看來很安靜,一群人搭了幾個帳篷圍著篝火……
捺從篝火上的一口鍋裡取出一勺肉湯:「哈哈,可以喝了!」
一行人湊過來喝著肉湯:「林,你要喝麼?」
「當然……要……」林躺在帳篷裡,身上依舊非常臃腫。
「快起來喝吧!」
「那也需要我起得來啊……」林歎了口氣:「你們誰餵我一口……」
天逸埋頭痛吃:「想不到肉湯配燒餅也行啊!」
「喂!你們……誰餵我……喂……」
塬藏小杯小杯地喝著酒:「瑟爾柯,會長在叫你……」
一旁熟睡的瑟爾柯抬起頭:「我不喂男人吃東西……」
林的頭看著蘿咪:「蘿咪,會長我……叫你呢……」
蘿咪低著頭:「不知道……我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你們……都沒良心……」
肉香味傳進帳篷,林連嚥口水的力氣也沒有,口水淌了出來也沒有辦法。
「叱吒……」帳篷的門被拉開,捺抬著一碗肉湯走進來。
「瞧瞧,瞧瞧……這幅德行……」捺坐下來從腰間抽出一張紙擦去林的口水。
「捺……」
「呵呵……」捺將肉湯和乾糧一口口餵進林嘴裡:「他們不管你還有我這個當老大的管你呢!」
外面篝火邊的幾人喝著肉湯,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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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覺之前,一行人還得將林的全身敷上奧菲利亞做得膏藥——累了,夜色降臨,幾人睡下。
林身上的藥膏味讓其他人受不了,大家一致決定讓他留在外面。
「我是看夜的麼……」林望著無跡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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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過來,林發現身上依舊臃腫不已。
「怎麼還是腫著的,不是說了過一夜就沒事了麼……」林仔細看看,發現他只有手部是臃腫的,其他地方都沒有事了……
「奧菲利亞,你來看看我這是什麼狀況?」林轉頭向帳篷的方向——帳篷?什麼……什麼帳篷?
林呆住,周圍別說是帳篷就連之前的篝火都見不到,取而代之的是一堵堵堅實的牆壁,牆角是片片白骨——動物的白骨,人類的白骨……
「這……這是監獄嗎?」
林剛站起身,身後一個教徒走過來,手上拎著刀:「羅特斯大人……說了——開飯!」
教徒猛地刺向林,抽刀!林的手還是臃腫狀態,握不住刀。
「可惡啊!」抽身跳開,教徒一刀砍空。
「開飯時間……午飯別跑……」教徒繼續揮刀向林衝來。
跳!砍!跳!砍!繼續跳!繼續砍……
一個大概十平米的房子裡一個教徒追著林滿屋亂跑。
「對了!我有腳啊!」林停下腳步,後面教徒追上——
「腳——碎骨!」林有聲有色的一腳下段踢狠狠踢在教徒腳上。
「啊,痛!」兩個人同時叫了起來。
「原來踢人也會這麼痛!」林捂著腳:「這畢竟是捺的招式,我果然使不來……」
教徒也捂著腳:「午餐踢……踢我……」
立馬起身——「嗖!」一道光劃過教徒的脖頸,林用嘴咬住光劍,教徒被秒殺。
「幸虧森林裡鷹做的訓練有牙功的訓練……」林晃頭,嘴邊的刀柄華麗的插回刀鞘。
觀察周圍的環境,四面牆上唯一只有一扇門。
「要找鑰匙麼……」雙手無法動彈,林用腳輕佻教徒的身體——沒有任何發現,蹲下,仔細看,還是沒有發現鑰匙。
「難道,難道他進來就沒打算出去?不會啊……」
林打量了一下牆壁再次用牙咬住光劍,一刀砍在牆上——「呲」,尖銳的響聲,牆壁四號沒有動靜……
「呲」!「呲」。「呲」……
林不斷砍擊牆壁,最後無力的倒下:「現在……沒有奧菲利亞的膏藥,這要按照奧菲利亞所說的……不貼膏藥就需要一個星期才會好的話,我豈不是……」一頭貼著牆:「該死……我一代英豪難道要在這種小監獄裡餓死?」
「唉……我這幾天吃什麼……這些白骨麼?」
「唉……我喝什麼……難道……迫不得已也只能那樣……」
「唉……我是怎麼到這裡的?被羅特斯綁架……唯一的可能。但是捺他們沒有發現麼?」
「唉……我為什麼只有手被麻痺,羅特斯綁架我的時候不會把我全身麻痺啊……」
「對了,奧菲利亞說過羅特斯的思想與人不同,他可能認為最有威脅性的是人類的手而不是身子或腦子,所以只麻痺了手,唉……」有這可能,因為他自己最重要的部位也是觸手。
「羅特斯與人類不同麼……」林冷靜下來:「不對呀?羅特斯不是與人類不同麼?那麼誰說門一定是鎖著的?他可能認為門不鎖更好!不過也不會不鎖吧……」
帶著一絲希望,林來到門前,使力一腳——門被輕易踹開,林走出房間,只是心中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覺。
「我為什麼一開始不試試門是不是開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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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一絲陽光……
林的手抬不起來,手錶上的時間也看不見。
「剛才那個教徒叫我午飯,現在看來是中午……才怪!」林面前的太陽已經落山了。
「羅特斯連對時間的概念也與常人不同麼……」
現在,林站在一條小巷子裡,巷子外面又是個什麼環境,除了能看到夕陽,其他完全不知道!
林只能一步步慢慢向外走,摸索……在無法戰鬥的現在不能遇到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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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外走出,情況並不樂觀——這裡林從來沒有到過,不過從外形和裡面的一些用具來看是一個GBL教祭祀用的倉庫,外面便是祭天的祭壇。總之步步小心,林一路上教徒倒是沒有遇到,但是羅特斯的觸手卻發現了很多,看著真想上去給他一腳。
「觸手真多,看來這裡離羅特斯很近了……」
林不知道應該去哪,去找奧菲利亞麼,但是這裡是哪裡?要找原來的方向需要看手錶上的指南針,但是現在手還抬不起來……
「先休息一下吧,晚上行動也不方便。」林在祭壇台階下面找了一塊角落睡下:「但是等到我的手可以抬起來了,他們也離開之前的營地去找羅特斯了吧……」
「總之接下來我也去找羅特斯,也許能和他們會和。」
「又是睡覺……」
閉眼……
在林的頭上一陣陣轟動,林已經睡得像只死豬。祭天的祭壇頂部,一雙眼睛閃爍著紅光,一根根觸手的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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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壇的最上方羅特斯蠕動著他的身軀——與其說是身軀更應該稱其為觸角,羅特斯就是一個八爪,而現在祭壇最上方的正是他的頭部。就像之前所說,羅特斯的一切都與人類不同,像頭部這種重要部位他完全不在意。
八爪魚的頭部,而且還是帶著GBL鬼頭面具的八爪頭,具體是個什麼樣子還是由讀者自己體會吧……
羅特斯質問面前的兩個教徒:「我昨天的午餐呢?」
「羅……羅特斯大人,您指那個劍士麼?」
「廢話!難道我還指你啊?」
「那個……那個劍士逃跑了……」兩個教徒擦汗:「不過您放心!第二脊椎已經被完全封閉起來,他想跑也跑不出去!」
「廢物!那快給我找回來,今天的晚餐我非要吃那個劍士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