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節承接於番外篇:我身修羅 一生修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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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萬里碧空中墜落下來的武藏,從昏迷當中醒來。
頭腦中極度混亂,各種記憶想法交錯渾濁——甚至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仰頭清醒了一會,但是眼前還是見不到任何景色,於是這才想起來,原來是從天空之塔上跳下來——幸運沒死。
明王——哈,好像一個夢。
手在四周摸索,武藏艱難地前進,但是生存的希望還是很渺茫。一個雙目失明的人在完全不知名的地方該如何生存?
但是武藏突然感覺雙臂上多了一雙手,而且發出一個聲音:「年輕人,我來幫你。」
武藏全身狼狽,突然得到幫助一下子放鬆下來,立刻暈了過去。
明快的地方就算失去視覺也可以感覺得到,武藏躺在床上醒過來,四周是樹葉互相拍打的聲音,還有枝頭上鳥叫……風聲很小,武藏不由自主感覺外面相當和諧明亮——失明後也許就有這樣的感覺吧。
站起身來有個人問候他:「怎麼樣?好點了嗎?」這個聲音蒼老但卻健壯,武藏憶起這就是將他救回來的老漢。
當時武藏腳就一軟跪在地上:「多謝您救了我,多謝您救了我。」
老漢笑笑:「不謝,不謝,你好好養傷吧。」
當時武藏此時的世界時寂寞的——他只能在原地聯繫失去雙眼的生活,這種聯繫看起來很簡單,但其實非常折磨人。
武藏雖然知道此時應該冷靜下來分辨聲音,當時越是看不到越著急,越是著急就越做不到。
已經達到想要砸東西的時候,一雙小手扶在武藏的手上:
「大哥哥……你,吃糖嗎?」
也許這個時候這個小妹妹手裡舉起了糖果,很可惜,武藏看不見。但是多虧了這幾句話武藏冷靜下來,聽著聲音將頭轉向小妹妹那邊:「謝謝你,我有點急了。」
一陣騷動,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小妹妹的聲音突然消失,換成老漢:「呵呵,你沒事吧,快躺下,你現在不可以起來,還受傷呢。」
然後是鐵門開關的聲音,這棟房子用的是鐵門嗎?
「老先生,我想出去走走不知道可不可以。」武藏問著。
「當然不行,要是傷口裂開了怎麼辦?」
沒有辦法,武藏只好轉身躺在床上——老漢走了,小女孩也沒有再過來,武藏昏昏欲睡,就在要睡著的一瞬間,有個聲音傳來:「現在周圍沒有人了。你可以起來出去走走了。」
「你是誰?」
「我們幾個小時前才見過面,你就忘了嗎。」
「……呵,所謂明王嗎?」
「真是失禮啊。」
「你不是要誘導我嗎?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我是要漸漸侵蝕你,但是我也要享受其中的樂趣,所以我不會對你說假話的——我保證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你真是不可理解,但是我現在沒有眼睛,不知道前進的方向,你叫我怎麼出去?」
「我可以當你的眼睛啊,我看得到外面是什麼,我告訴你,並且發誓絕對都是真的。」
「你叫我怎麼相信你?」
「讓我告訴你吧——欺騙一個使之屈服只有欺騙的快感,但是征服一個人使之屈服還有成就感,我更喜歡後者,我只想告訴你你的命運已經決定了——那就是被我替代,所以慢慢我會讓你接受的。」
「呵呵,就像我說過的,我一定會贏你的——走啊,告訴我前面是什麼地方。」
兩人蹣跚著走出房間,明王慢慢說著周圍的風景和障礙——這個明王一直明確他的目標,但是他的行動方法……
漸漸穩定的生活,每天武藏的一切生活資源都由老頭提供,每天生活都是和明王偷偷出去逛一圈,老頭沒有給他提供任何生活樂趣,倒是每天和武藏說話,但是他總是說傷還沒好,武藏覺得全身正常的時候他還是說傷害沒好,加上刻意的套近乎,武藏漸漸有點討厭這個人。
又是通常的一天,那個小妹妹終於在半個月不見之後出現了,還是那句話:「大哥哥……你,吃糖嗎?」
「你終於來了,你這麼久去哪了?」
小妹妹還是一個反應:「大哥哥……你,吃糖嗎?」
「我不吃了,老先生是你的爸爸嗎?」
「大哥哥……你,吃糖嗎?」
「……」什麼?這是?
「我……吃……」
「大哥哥……你,吃糖嗎?」
「怎麼了?這個小妹妹怎麼了?」
小女孩一遍一遍重複著這句好像魔咒一般的話:「大哥哥……你,吃糖嗎?」而且音調完全沒有變化。
武藏快要發瘋了,他吼著:「明王!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她怎麼了?」
明王猙獰地笑笑:「她……現在眼睛歪著,嘴閉不起來,口水往外流,手裡正在端著一截爛茄子對你說這句話……哈哈……她是瘋子。」
「怎麼回事?怎麼是瘋子?」
「這個房子,還有那個老頭……」
門突然被打開,老頭進來打斷了明王的話,但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仍然和顏悅色對著武藏。
「武藏啊,我幫你找來一種好藥,你把它吃下去,傷馬上就會好。」
武藏已經滿臉怒氣:「明王!他給我的是什麼?」
明王仍在笑著:「給你的是毒品,毒貓身上的毒品,用皮紙包好,看來是想用你運毒。」
武藏怒火中燒:「把你沒有告訴我的全都告訴我!」
「哈哈!好啊!那個女孩為什麼是瘋子?因為被這裡的人折磨的,這老頭不但是毒梟還是人販子,門是木質的,你聽到的鐵門聲是關人口的監牢,女孩突然消失是被老頭一拳打回牢籠,他們本來商量把你賣掉,但是最後發現瞎子賣不出去,這裡街上你聽到的全都是嘶叫呻吟,不是動物,不是你自己的心理安慰,這個城市好像地獄一樣,你從塔上面掉下來就掉到這裡,這裡叫做東海岸,我活了567歲,我殺了54789人,348……」
「夠了!」武藏一臉魔鬼表情。
「你不是想知道我沒有告訴你的東西嗎?」
「你以前為什麼不說?」
「因為你沒問!哈哈哈!」明王的嘶笑。
武藏怒到極點,老頭聽著空氣中發來的莫名邪笑腿已經在發抖,但是看不見明王。
「說!我應該怎樣殺了他!」武藏大吼。
「雙手握劍!」明王也吼著。
武藏雙手握起劍來。
「用力!冥想!」
雙手舉到眼前。
「看到波動了嗎?」
武藏彷彿睜開了眼睛:
「看到了!」
「砍他!」
「修羅邪光斬!」
無比巨大的光束撕裂房間,撕裂老頭的身軀,頓時武藏來到室外,漸漸無數毒梟的武裝力量將他包圍。
「明王,我要活下去,現在怎麼辦?」
明王沉默了一陣:「對方上百人,還有槍械,你是個瞎子,我說了你也反應不過來——死路一條。」
「哼,那就是你輸了……」
「倒是還有一個辦法——將鬼手的鎖鏈扯掉。」
「那不就?」
「你們人世不就有一個人?好像叫GSD,他沒有變成怪物……反正除了這個你必死無疑。」
「我是不會輸的,也不能輸!」說著手放在紅色皮膚的鐵鏈上——用力!金屬的落地聲……紅光和鬼手瘋狂蔓延,但是武藏的意識已經不在這裡。
——明王的居住地,武藏的心中——寶座上是藍色皮膚,束髮赤裸上身的明王,台階下是睜開雙眼的武藏——唯一在這裡他仍然看得見,他的左手上冒著紅光,像鮮血一樣好像想噴湧而出。
整個紅色大陸上寶座之下還有一個男人,左右肩膀上綁著憎惡的鬼臉,全身都是紅色,包括頭髮,左手握劍,自己卻坐在那把劍上,右手隨手拖著一把與自己身材相當不配合的5米巨劍,生生比他兩倍還大。
這個發出時而尖銳時而深沉的口音:「請容我自我介紹——我是第一鬼神刀魂之卡贊,肉身已經毀滅,精神在管理所有鬼劍士,然後不斷感染更多鬼劍士。你現在扯去鎖鏈也就是說已經做好了挑戰我的準備了!讓我來把你變成夜叉!」說著從坐下的劍上讓開並且抬起旁邊的巨劍。
武藏真正看到他——GSD打贏了嗎?
「明王,教我怎麼戰鬥!」
明王笑起來:「如果可以我真想和他打,但是他是和我一樣等級的人物,真是可惜。」
武藏已經撿起刀閉起眼睛:「我該怎麼辦?」
「波動!對於修羅波動就是一切,你看到剛才那個波動嗎?最強的明王的波動,現在就是你的波動——波動可以想像成任何東西,想像成任何狀態,只要波動足夠強大,我的波動,你不用擔心!」
「該怎麼看見?」
「將波動轉換成空氣的形態,然後發散在任意的距離,這個距離當中的任何東西你都可以感覺到,這就是——心眼!」
黑色瘋狂的氣息突然間充滿這整個大陸。
「波動可以想像成任何東西——現在想像你腦中最瘋狂的東西!」
武藏笑起來,也許因為他可以看見東西了,他的腦中是這個大陸的一切,卡讚的一舉一動都可以看見,但是與視覺的表達形式不同,心眼好像是那個東西上面有著註釋,但是武藏自己可以在0。1秒之內讀取這些註釋。
「冰,火,風,雷,人類,宇宙,你還可以想像出比這些還強大的東西嗎?」
「可以!」
「不動明王!」
頓時間武藏變成了和寶座上明王一模一樣的一個人,手中拿著和卡讚的巨劍一樣大的巨劍。
卡贊一次詭異的笑容,手中雙刀發出紅色而且瘋狂耀眼的邪光,兩人同時向前衝鋒!
交鋒!!——明王與鬼神!
瘋狂!!——斬擊和撕裂!
兩把巨劍在一起迸發火花,光是火花便炸裂大地,天空變色,斬擊劃破一切,超越速度的概念,超越現實的概念,真空——毀滅!
卡贊大喊一聲:「宇宙什麼的?我從來不放在眼裡!「一刀砍在明王身上,頓時藍色皮肉被削去一半,空氣抖動,大地震撼!
武藏恢復原來的樣子,捂著傷口。
明王笑著:「要是我自己上我絕對不會輸——你要是在這裡死了精神就死了,就會變成沒有精神的夜叉!想吧,想更強的東西,匪夷所思的東西,超越一切的東西!」
武藏站起來:「我……」
武藏身上慢慢滑出一對比自己還大幾倍的黑色翅膀——
「大暗黑天——不動修羅!」
隨著翅膀的出現,整個世界都陷入黑暗,就連人的內心都陷入黑暗——
黑暗當中——翅膀和巨劍——但是武藏這次的想像是一切,世界,這個世界的重力,引力,浮力,這是武藏自己創造的——最後黑暗的天空中只剩下一個眼睛——炸裂!
心靈受到最終的打擊,任何生物都有不可超越的心理道德極限——最終打擊這些東西,就是最終打擊——人性!
暗黑天散開,暗黑土消失,武藏重新站在地上——明王臉色變差了一點——他也會有人性嗎?
卡讚的護肩上裂開一道縫隙,他笑著:「你就是第二個擁有鬼手的自由人——我批准的!」
卡贊消失了——這些人在最終人性中看到了什麼?突破極限的人性又是什麼?這些活著保存著人性的人卻可以忍受完全失去人性……
武藏搖著頭:「我以後不想再使用這招……」
因為這會向明王靠攏一大步,也許也因為武藏看到了——最終人性!
……回到現實,鬼手抑制在臂膀上沒有繼續擴散,心眼可以正常看到一切活動,小兵看到鬼劍士暴走好像有點吃驚,武藏乾脆一抬手一道波光消滅了那一片小兵。
鎮上最大的房子正在著火,村民喊著毒梟卡斯的房子著火了,Dragon king公會的那些人衝進來啦!
武藏決定去看看……心中明王沒有再說話,武藏最後只會對明王說一句話:「 吾身修羅 ——定勝修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