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手籐武會後的尚雋雅有種脫胎換骨的感覺。也許是在對聖希夜的背叛而洩憤,也許是想讓自己編的堅強。
自那封信被摧毀後,時光強行推進了半年左右。
歐式花園裡,一個少女留著微卷的及肩長髮,溫柔的眉眼中帶有一絲隱忍。
「小姐,您的咖啡。」
「放那裡吧。」
少女端起咖啡放在鼻間聞了聞,閉上眼睛享受著午後的時光。她的眼前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他曾對她露出過很美的笑,曾伸出手拉她脫離險境,曾讓她以為,他是愛著她的……
「雋雅,又在這裡偷懶了。」
「嬸嬸!」雋雅起身,踱著優雅的步子走到中年女人身邊。「我哪有偷懶?該做的事情已經全部辦妥當了。」
「妥當了?可是還有一個工作上發生疏忽的人,你似乎忘了處理了。」
雋雅皺了皺眉:「誰?」
「就是那個從惡龍幫投奔過來的女人,你忘了?」
雋雅在腦海裡搜索了一番,終於想起前幾天那個可憐兮兮跪在自己腳邊求自己的女人。她說她是惡龍幫的,這次過來投奔她,是下了必死的決心。然而那女人似乎天生不是混這行的料,第一次工作就出現了疏忽。
「她現在人在哪裡?」
「在外面,要見她嗎?」
「當然。」雋雅挺直胸脯。「讓她進來。」
女人被手下帶到雋雅面前,她低著頭,不敢看她的眼睛。
「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疏忽,籐武會差點出危險?」雋雅冷冷地看著她。
女人緊張地搖頭,而後又點頭,汗順著額頭向下流……
「算了,這裡沒你的事了。」雋雅揮了揮手。
女人的眼睛忽然亮了起來,感激地望著她。然而雋雅接下來的話,卻讓她直接墜入地獄。
「籐武會沒你的事了,也再也不會需要你。留你,只會增加後患。所以……來人,把她帶下去。」她的眼神殘忍得可怕。
所謂的「帶下去」,並不是送客那麼簡單,而是……
那個被帶走的人,將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女人絕望地閉上雙眼,死死咬著嘴唇。她知道,得罪了籐武會必死無疑。
嬸嬸看著如此決絕的尚雋雅,滿意地點了點頭。
僅僅半年的時間,她變得嗜血,變得殘忍。當初她的朋友都不敢接受這個事實,就連嘉麗也是一樣。雋雅在遭到聖希夜的背叛以後,病了三天三夜,起來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她就像當初的聖希夜一樣,普通人都不敢輕易接近……
「錄取通知書今天上午已經送來了。」嬸嬸捋了捋自己的鬢髮。
是的,她如願考入了罌香美術學院大學部。這還多虧了聖希夜……那次為她得到的推優機會。每每想到他,她便覺得連這份機會也愈發噁心。可是,她已經變得很現實,不再是活在幻想裡的小女孩兒。對於這等好機會,就算是仇人給予的又何妨?
「幫我準備一下行李吧,開學之前我要先安頓在首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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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迫切地想要按照大綱快速完結,所以可能有點倉促,不過結局都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