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症狀和懷孕的女人是那麼的相似,難道說她真的中獎了……
要是真的怎麼辦?亦寒知道了一定不會讓她留下這個孩子的。
不,這是她的孩子,他不能剝奪他生存的權利,不管怎麼樣,她都要隱瞞這個秘密。
手不由的扶上那平坦的腹部,彷彿這一刻,她的肚中真的有了孩子似的,想到自己可能有孩子了,她活下去的動力就更加的大了。
洗了一把臉,她轉身走出衛生間,那樓下歡愛的聲音已經不見了,應該是辦好事情了吧!她猶豫了再三,才走出房門,下樓,凌亂一地的衣服以及那皺巴巴的沙發墊子說明了剛才的歡愛是多麼的激烈。
努力揮去腦中那些不堪的畫面,她轉身走進廚房,鬧了這麼久,她餓了。
累了的龔玉潔早陰沉沉的睡下,而換了一套衣服的鬼亦寒被廚房的香味給吸引了過來,他默不吭聲的站在廚房門口,望著那道忙碌的身影。
突然,他想起了那次吃她煮的粥,雖然,那次,他未曾細細品味,但是那味道他不曾忘記,也無法忘記。
一直在精心煮食物的水戀月根本就沒有發現門口那道熾熱的視線,直到……
煮完最後一道菜時,她滿意的端著菜轉身,下一刻,她看到了門口那道身影,她愣住了,他什麼時候來的,看樣子等了很久似的,她居然一點也沒有察覺到。
「還愣在那裡做什麼?」見她愣愣的看著自己,他鬼吼一聲,早在她做第一道菜的時候,他的胃早就開始唱空城計了。
「哦!」她急得將菜一道一道的端到桌上,最後,她忍著飢餓退到一邊。
她沒有忘記,她現在的身份,一個被當成狗使喚的傭人。
看她退到一邊,鬼亦寒不由的皺了皺眉頭,接著,他冷聲命令道,「坐下,一道吃。」
「寒少,我只是個身份卑微的傭人,不敢和您一桌吃飯,您慢用。」盡量顯得自己夠卑微,反正,這是他想要看到的不是嗎?她就稱了他的意。
一聽她將自己扁的如此低微,那雙冷冷的雙眸佈滿了陰霾,著實讓人看不懂他在想什麼。
她不願意和他一道吃飯,他偏要,「很好,既然你很清楚自己的身份,那我讓你坐下,你就給我乖乖的坐下。」
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她心一橫,拿過飯,在離他最遠的位置坐了下來,正準備吃飯,他那命令式的話隨即飆來。
「我有說過你可以吃了嗎?」
倏然放下手中的筷子,她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看著。
「過來,餵我吃飯。」他冷冷的看著她,心裡在思忖著,她會不會過來。
正想拒絕,但是一想到鬼亦寒時那種你越是拒絕就越來勁的人,水戀月忍氣吞聲的站了起來,走到她的面前,端過飯,拿起筷子,夾了一點送到他的嘴邊。
「難道你不知道剛出鍋的飯會很燙嗎?」冷冷的看著她遞來的飯,他就是不吃,而是故意去刁難她。
無聲的收回筷子,對著飯,水戀月輕輕的吹了幾口,而後,再一次將飯遞到他的面前。
「你確定你沒將細菌帶到飯裡?」
對於他再一次的刁難,她忍著氣,轉身重新打了一碗飯,這次,她學聰明了,用筷子將飯攪了一下,感覺熱氣不再那麼燙了,她才夾了一點遞到他的面前。
「怎麼,服侍我吃飯有那麼痛苦嗎?至於你要擺著一張臉給我。」還是不吃,他就是看不慣她什麼都不說,就這樣平淡的看著自己。
這樣的她讓他想不透她到底在想什麼?
拿著筷子的手一緊,感覺心正一點一點被掏空著,那張原本凝固的臉努力的扯出一道弧度,一看到她那勉強的笑容,鬼亦寒氣得站了起來,顧不得她手裡是否還拿著碗,伸手便捏住了她的下巴,「既然這麼痛苦,你可以求我啊!或許,我可以考慮不讓你當傭人。」
倔強的將臉一撇,那被捏住的下頷脫離了他的禁錮,接著下一刻,她冷漠的對上他的視線,「求你?除非我死。」
她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就是不要再去求他了。
「很好,居然會跟我對著幹了哈!」點了幾下頭,鬼亦寒吐出幾個字,伸手拿過水戀月手中的碗,沒好氣的坐了下來,「我倒要看你能堅持到什麼時候?既然想要和我對著幹,好,我給你機會,只要你贏了,一個月後,我會放你離開。」
一個月?
這樣的處境,她能堅持一個月嗎?
但是,內心湧上的堅強讓她毅然答應了下來,「好,我答應你,我只希望,到時候你別食言。」
「哼!」冷哼一聲,他不在理她,而是……
唔,這女人做的東西怎麼可以這麼的好吃,但是……他可沒有忘記,他們現在的處境,所以,他不能表現出來他喜歡吃她做的東西。
自顧自己思考的水戀月根本就沒有看到鬼亦寒眼睛那不經歷流露出來的讚許,如果,她發現又會是什麼樣子的呢?
直到鬼亦寒離開餐廳,水戀月才默默的吃著幾乎被他橫掃乾淨的剩菜,她好餓,即使沒有菜下飯,她也吃完了兩大碗的飯。
收拾好碗筷,她很是疲憊,離開餐廳,正要上樓,卻被鬼亦寒那略帶陰謀的話語給打斷了步伐——
自水戀月和鬼亦寒先後離開他的辦公室後,上官允諾想了很久,最後也離開了辦公室向S市最高的大樓奔去。
「冷,取消收購沐氏的計劃,將所有的精力放在攻擊鬼氏那邊,這次,我要給鬼亦寒重重的一擊。」冷冷的話語也在宣告屬於他和他之間真正的戰爭就要開始了。
「是。」冷一如既往的領命出去了。
陰森的辦公室內,那塊冰冷的面具下面,一雙冷冽的目光正發出嗜血般的光芒。
鬼亦寒,月牙兒只能是我的,即使是拼盡所有,我也要奪回屬於我的一切。
月牙兒,等我,這輩子你只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