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八點左右。
客廳沙發上的鬼亦寒捂著腦袋精神不振的坐在那裡。
混沌的腦袋就像是要裂開似的。
不清醒的雙眼環顧著四周,這裡是他的家。
他怎麼回來了?
記得昨天,他憤怒的下山,然後去了魔酒吧,之後一直喝酒,直到……
後來的事情他想不起來了。
疑惑的看了看搭在身上的被單,突然想起昨晚自己好像抱著一個軟軟的身軀睡著了。
是潔回來了嗎?
昨晚他好像看到潔了,還抱著她睡覺的。
「潔……潔……。」他赤著腳跑下了沙發,在偌大的別墅裡找了起來。
只有潔才會關心他,只有潔才會在半夜了還幫她蓋被子,一定是她回來了。
他欣喜的跑著,一間房一間房的找了過去。
一陣香味吸引了在二樓狂找的他,他靈機一動,「潔在廚房?」
原本有些失望的他又欣喜的跑下樓去,一路上廚房奔去。
「潔……。」臨門的一腳,當看到正轉身對著他的水戀月,鬼亦寒那欣喜的笑容當下就凍結在了臉上,而他的話也戛然而止了。
她不是潔,一陣失望湧上了心頭,他怎麼又犯糊塗了,潔早在那件事情之後就離開他了,而且永遠的離開他了。
這一切都是那該死的水文豪,要不是他,潔也就不會離開,要不是水文豪,他也就不用對潔日夜相思。
恨,他好恨,恨水文豪傷害了潔,更恨自己保護不了潔。
潔……
又是那個女子,鬼亦寒一定很愛她吧!
水戀月的心微微抽搐了一下,她應該不在乎的不是嗎?
更何況,她根本就沒有在乎的權利。
「亦……寒,我給你泡了一杯蜂蜜,你先喝了,可以解酒的。」暗自收起本不該難過的心,水戀月小心翼翼的端過茶杯,努力的向鬼亦寒走去。
昨晚一直到了半夜,在確定他熟睡了之後,她才脫離他的懷抱,知道他醉酒後醒來會難受,所以一大早的就起來為他準備清淡的早餐以及解酒的蜂蜜水。
「閃開,不用你假好心。」他語氣不善的一把打掉她手中的茶杯。
水戀月呆呆的望著那被散落一地的玻璃碎片,她的心好像被狠狠的撕開一般。
她的誠心誠意換來的是他的冷語對待。
在他心裡,她就只是個會裝好心的女人嗎?
彎下身不語,默默的一片一片的收拾著地上的碎片。
鬼亦寒心一緊,不由分說的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你……要幹什麼?」她扭曲著小臉,膽怯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