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業情人 第9卷 第410章
    接著,坐在地上大哭起來。林小愛此時也哭了起來。我抱著林小愛晃呀晃呀,她還是哭呀,哭呀。我也哭了,我心中的怨氣隨著嚎啕大哭發洩了出來。我們三個在屋子裡哭了很久後。我說:「都別哭了。快吃飯了。」

    林西花著臉站了起來,接過我手裡的孩子。撩起衣服開始給她餵奶。我說:「我頭很疼,我需要睡一個長覺。」

    她說:「你可以在這裡睡。」

    我點點頭走進臥室,鑽進了被子。我做了很多的夢,都是關於貓貓的。我夢到她一直在我前面奔跑。我就追呀追呀。怎麼也追不到。我筋疲力盡的時候,她停了下來。當她回過頭的時候,卻變成了莫青的臉。於是我問她錢小陶呢。莫青用手一指。我才發現我追到了山頂。而錢小陶正站在懸崖邊。她跳了下去,我跑過去時發現她正慢慢飄落,眼睛憤恨地看著我。

    我驚醒了,起來的時候滿頭的冷汗。我告訴自己,夢從反來。貓貓此時應該是快樂的。

    醒來不是我的本意。我是想睡一個長覺的,最好永遠不要醒來,也不要做夢。就像死掉一樣。於是我不得不強迫自己重新閉上眼睛。我一直在睡著與清醒之間。在那裡我看到了一切影響我的往事。我足足躺到了第二天中午,林西叫我吃飯的時候,我說,我還要睡一會兒。她說我都快睡傻了。

    很長時間以來,我一直對林西有著莫名的愧疚。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這種愧疚沒有了。這是出於貓貓的離開她有一定責任所抵消了嗎?這突然有意思起來,我發現當自己對於另一個人犯下錯誤而產生的愧疚會由於那個人所犯了傷害自己的錯誤而互相抵消。這似乎是一個毫無邏輯的理論,確實又廣泛存在。這更像是小孩子的遊戲,我打了你,你再打回去就是了。

    貓貓的離去使我沮喪不已,就像是丟了心愛玩具的孩子般沮喪的懊惱。我很想貓貓會打我一頓然後和我同歸於好。但我發現她根本就是不屑於來打我的。她說過我的手是髒手。確實太髒了!

    林小愛估計睡著了。不然林西不會穿著一件藍色的藍衣短裙在鏡子裡打量自己。我坐起來的時候,她脫掉了這件藍色的連衣短裙,穿著胸罩和內褲站在鏡子前摸著肚子上剖腹產留下的傷疤。然後又換上了一件灰色的連衣短裙轉動著身體。我抽著煙走了出去進了廚房。我很想進食,但只是草草吃了兩口饅頭又沒了胃口。我回到臥室的時候,林西對我說:「你看這件裙子怎麼樣?」

    「挺好的。」我說。

    「你退了房子搬我這裡來吧。」她說,「那樣會方便許多。」

    我看看她說:「以後再說吧。」

    我又看了林小愛幾眼後,我走了。第二天上班的時候,莫青把我叫到一旁。她告訴我,她知道了我的事。我問她什麼事。她說和林西的事。我點點頭說:「很搞笑的事。」接著我告訴她,貓貓走了,永遠不會回來了。去了米蘭。這天我倆又是坐到了那個茶館喝茶。她說這也許是最後一次一起喝茶了,她真的要結婚了,還問我怎麼想的。我告訴她,結婚就穩定了。她點點頭。

    我們分開的時候,我開車去了樹林邊。是的,我無處可去。我突然間覺得林小愛對我的誘惑小了很多。我坐在樹林邊抽完了半盒香煙後回到了家裡。吃了盒方便面後實在坐不住又出去了。(此時的屋子裡沉悶得令人窒息,空氣凝固了一般。)

    我在街上走啊走啊,我走進了和貓貓初試的那個夜總會。以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我經常一個人來到這種地方。但總是坐在一個黑暗的角落看著那個大音響發呆。我覺得除了做 愛,這裡是最能表現人的本能和透漏其隱 私的地方了。不論是學生還是老師,是平民還是官宦,是男人還是女人,在這裡都是一樣的。沒有了任何的等級之分。都不同於平常生活裡的那個面孔。

    我對那些嘈雜的時尚音樂在以前是很不喜歡的。但此時它能讓我平靜。我坐的地方很暗,不讓五顏六色的燈光照在我的臉上。這樣我自己覺得我是一個審視著,我能看見他們,而他們看不見我。

    有一天我突然在這裡發現了莫青。她一頭紅色的假髮格外的奪目。想看不到她都不行。但我又不敢相信這就是她。完全不是一個人嘛。這個莫青瘋狂、潑辣。身體也是無比的靈活。她的舞姿讓所有人駐足觀看,半小時後全場嘩然了。

    我發現這裡除了我,沒有人能認出她。這表明她沒來過或偶爾來過一次兩次。當我走過去抓住她胳膊的時候,她看了我一眼:「放開,你認錯人了。」

    我確信我沒有認錯。但我還是放開了,說了句對不起。我重新坐回位置的時候,她還是自顧自的晃動著身體。不會去看旁邊任何一個人。就算接過了一個男孩遞過的啤酒,她也沒看他一眼。

    她突然間跳下舞台走了。我追出去的時候,只看見她的車尾燈消失在大門口。她在躲著我嗎?為什麼躲著我?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我去接了她。當我問她昨晚為什麼沒打招呼就離開的時候。她說我是不是做夢了。昨晚她根本就沒出去。然後我們走在院子裡,她突然哭了起來。坐進我的車裡,她告訴我,她結不成婚了。那個秦志恆果真騙了她。他竟然拿她的錢去養別的女人,而那個女人就是何琳琳。

    我問:「你抓住了?」

    她馬上又笑了,很不正常。她說:「當場抓住了。」

    接著她又說,我問她是不是純心騙我,是不是不愛我。他說愛我,只是愛我太累,累得不敢愛了。更可笑的是,他和我要一萬塊錢的分手費。說是補償他的精神損失費。現在男女倒置了嗎?

    我問:「給他了嗎?」

    她說:「給他了。我還說,你如果需要後半生的生活費我也可以考慮。只要你別讓我再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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