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杏看著這些人,臉一下就紅了。我開始給大家介紹山杏,然後又把所有人逐一告訴山杏誰是誰。山杏說:「我算是開了眼啥叫七仙女了。」
夏未央抱怨道:「死鬼,這麼好的地方也不說帶著我。多清淨啊!」
我說:「是啊!人跡罕至啊!」
利民笑著說:「現在艾文在這個村子就是炸彈,走到哪裡都會迅速遣散周圍的人。」
這天晚上,他們都沒走,而是在村長家的院子裡點起了篝火。美麗帶來了很多的食物,很多村長一家見都沒見過的,山杏就更別提了。我們在院子裡邊吃邊聊,最後寫大字報。村長親自執筆,毛筆字寫的還不錯。當晚就貼了一張在村的公開欄裡。
公開欄有個塑料的罩子,鑰匙村長管著。回來後有些困了,兩個孩子早就睡著了。我靠在車裡邊,一會兒也就睡了。
早上醒來的時候就聞到了米香,夏未央已經端著一鍋稀飯擺在了屋前的桌子上。吃完後,再去大隊部的時候,發現那塑料罩子上的鎖被人砸開了,那張告示也被人揭了去。我說:「不出所料啊!」
我們又貼上一張,刷了很多的漿糊。這下想揭下都難了。終於有個老頭路過看到了這個告示,他看完後背著手走了。接著,三五成群的人都來看了。李光榮跑著來了,到了就掀開罩子往下撕,撕不掉後急著跑了,不一會兒拿來了一瓶墨水兒把告示塗了。
利民瞪著眼說:「媽了個逼的,敢動老子貼的東西。」說著就開始捲袖子。
我拉住他說:「別衝動,咱不是小孩子了,要智取。看過智取威虎山嗎?打打殺殺解決不了問題。你就等著喝慶功酒吧。」
李光榮剛走,我說:「該你出手了,去貼。」
「得令!」利民應了一聲,從車裡抓了一張告示拿了漿糊就跑了過去。
不一會兒回來後說:「貼上了,不過有錯別字。」
我說:「管他呢,能看懂就成。電話號碼沒錯就行。」
我算著看過這個告示的人,到了晌午的時候估計有了七八十了。我說:「估計這消息很快就傳遍整個鄉了。農村就這點好,信息傳播速度賊快。」
李光榮這王八蛋在家坐不住了,我看到他拿了個小板凳走了過來,然後坐在了我的不遠處。我心說,這管個屁用,現在都是用手機無限溝通了,你坐這裡正好幫我打廣告,給洩密者更大的誘惑而已。有些時候做一件事有些難度了,反而會激起人更大的嚮往。太簡單的事情反而會失去興趣。
我站起來,晃悠到他的身邊說:「抽根煙。」我拿出煙遞給他。
他只是看了我一眼,沒說話,也沒有接過香煙。我識趣地笑笑,在他面前點著煙抽了一口。我看著他,心裡那個氣啊!我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我開始後悔給這孫子下跪。憑什麼啊?我要回自己的孩子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憑什麼低三下氣給他下跪啊?
我走了回來,繼續坐在我的小板凳上。利民說:「你讓我打這小子一頓不成?我這手癢死了。」說著開始在牆上蹭。「媽了個逼的,癢死了。」
我說:「不中,事兒很微妙,我們打他也白打,如果這傢伙報復我們不成,把氣撒在小南身上我們就完了。他抓著我的命根呢啊!」
我問山杏:「你還知道小南長什麼樣子嗎?」
山杏說:「這還能忘?」
我一聽很驚訝!我就忘記了,我還記不起小沫的樣子,靈子的樣子,甚至是在那邊陪著孩子們玩耍的美麗和夏未央的樣子我也不能很好的在腦海裡複製呈現出來。我不得不承認我的大腦對圖畫記憶能力出現了問題。我發現我誰的樣子也記不住,我連我父母的樣子都忘記了。
我說:「我怎麼記不起來了?我是不是又病了?」
山杏說:「你別多想了,我記得就行了。」
一直在一旁抱著筆記本上網的艾靜說:「哥,這件事兒完了後,你得好好養病了。不然我看你不僅瘋,快朝著傻子的方向大步向前了。」
是啊!我也這麼認為的。但是我又能躲到哪裡呢?我第一個想到的地方就是新藝城,那個地方烤紅薯的日子是我最快樂的了。主要是那裡現在最清淨,女人不多不少,只有一個。我在心裡暗笑了起來。真的想夢然了,那個聰明透頂的姑娘。
這山裡還真有點兒熱,我用手扇了幾下臉,山杏立即說:「我去買扇子。」
她姿勢優美地跑了,不一會兒買來了很多的扇子,然後就要給人送。我拉住她說:「給我吧。」
我接過來,對低著頭聊QQ的艾靜說:「別玩了,分扇子。」
我留了兩把扇子,給了山杏一把,然後一股腦給了艾靜。艾靜站起來走了出去。接著,我們一群人手裡都有了一把扇子,都扇著自己。山杏說:「哥,北方都有點兒冷了,這邊還這麼熱,我們真的到了天邊了。」
我說:「也快涼快了。」
下午的時候,他們都走了。東東不願意走,還是哭著離開的。我一下覺得冷清了許多,反而覺得不自在了。難免神傷。山杏開始安慰我,說:「哥,有我呢。」
我的心急啊!火燒火燎的,我很想趕快就找回我的孩子,但是我還要表現得很輕鬆不給山杏壓力。這日子真不是人過的。
一天又過去了,這晚我算是對女人的肉體失去了興趣,一個人溜出來坐在屋簷下抽煙。我本以為山杏睡著了,沒想到門一響她出來了,還給我披上了一件衣服,說:「睡不著?」
我說:「嗯,出來透透氣。」
我手裡拿著手機,時刻盼著來一個陌生的電話,告訴我小南的去向。但是來的除了小惠的就是靈子她們的。到最後我接電話都接煩了,對著靈子罵道:「別打了,想煩死我?」
掛了電話抽了一根煙後,我給靈子打了回去,賠禮道歉。靈子說:「明天我去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