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個辦法不錯。」
「可惜了這個烤紅薯的爐子，這個爐子養了我和我閨女這麼多年了。」
我說：「沒事兒，你去開你的飯館兒，這爐子賣給我，我烤紅薯。你教教我，這技術不難學吧。」我又問：「這爐子多少錢？」
她說：「我也不知道這東西值多少錢，按理說不值錢，就是個油桶，值錢的地方是工錢，也就是500塊錢吧。」
我說：「我給你一千，你教會我烤紅薯。」
我是真的想找事兒干了，我感覺到我的身體很差，前幾天我還感冒了，只是洗了個涼水澡就感冒了，這在以前是不可能出現的事情。我必須運動運動了，恰好，烤紅薯這件事適合我，我還能幫華子賣紅薯。
婦女一聽高興極了，說：「大哥，你真大方。我叫劉娟，你呢！」
「艾文。」
她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伸出來說：「你好！」
我們握了手，她驚訝地說：「大哥，你的手好細，你是知識分子？」
我笑笑，搖搖頭。
她說：「那你是藝術家，藝術家都是你這樣大鬍子頭髮亂糟糟的。」
我說：「保密。」
「那你是國家安全局的，要不就是CIA。」
我一聽哈哈笑了起來，這娘們兒還是挺有意思的。我又買了她幾塊紅薯回去了，進了屋看了很久的電視，燕玲總算是醒了。她跑去書房，一會兒又飄了出來。我指著茶几說：「吃紅薯。」
「艾文哥你真好，我就喜歡吃紅薯。怪不得山杏嫂子那麼稀罕你。」
她說完用手指摀住了嘴：「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抗打擊能力太強了，這種口頭上的打擊我從來就沒在乎過，我笑著說：「沒事兒，故意的也沒事兒。」
她誇張地伸出大拇指說：「夠爺們兒，是條純爺們兒。」
我問：「啥時候兒爺們兒論『條』了？」
她說：「在我這裡什麼都是論『條』。你就是一條人。」
「一個禽獸，一條瘋狗！」我若有所思道。
我看著這個丫頭大口大口的吃，沾了滿嘴的紅薯，露著傻呵呵的笑容，我好像一下子都精神了許多。我突然發現我是個沒心沒肺的人，短短幾個月後，我雖然還是掛念山杏和小沫，但是心裡已經不那麼慌亂了，反倒有了一種處亂不驚的從容。我安慰自己，就算我死了對已經發生的事件又有什麼作用呢？我坦然了。
燕玲坐在書房裡玩著遊戲，而我坐在她身旁看著。電腦裡的小人兒舞姿優美，青春靚麗，再看看燕玲，又何嘗不是呢。於是我的目光更加專注於這個活生生的肉體了。在我的記憶力，從來沒有對學生有過過多的幻想，記得我上學的時候，沒有發現女同學是多麼的令人騷動。但此刻我突然發現，燕玲的活力和那種青春的氣息令我無比癡迷。
她就像是一杯加了蜜的水，我很想把她咽進去。簡單說，坦白說，我對這具肉體有著強烈的慾望。我不再有任何的羞愧和恥辱的感覺，我認為這是正常的。每個男人都會對美麗的女子有慾望，關鍵是如何去抑制慾望，也就是不讓慾望發生成行為。在心裡憋著不說的，是君子；說出來的，是流氓；干了，就是登徒浪子了；強行干了，那就是罪犯。
我的目光緊緊盯著燕玲的乳 房想著這些個問題。燕玲打完一盤後高高舉起了胳膊伸了個懶腰。然後看看我。我趕忙收回那充滿無限遐想的目光，但她還是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然後對我說：「別瞎想，我可不是好欺負的。」
我故作鎮定道：「誰想欺負你了？我收拾那個王八蛋去。」
她看著我笑了一下，說：「艾文哥，其實你要是好好打扮自己一下，還是會有很多女孩子喜歡你的。」
「很多？」我開玩笑說，「包括你嗎？」
天哪！我說出這樣的話，難道上帝把我的另一半劈開後被魔鬼碾成粉末了嗎？這正是我不敢接受的啊！我怎麼還會和一個大二的女學生調情呢？
調情是什麼？估計很多人都忘記了。我再次重申一下：調情就是勾引另一個人使之相信有性 交的可能，同時又讓這種可能不成為現實，換而言之，調情便是允諾無確切保證的性 交。還有一種調情：在不考慮可能性的前途之下，彼此勾引對方讓其對性 交產生可能性的憧憬。
真希望我們的關係能夠保持在調情的階段，那樣是最好的結果了。我已經放棄了純潔的友誼，我發現我很難和女人有純潔的，純粹的友誼關係。
燕玲用一根手指點著我的腦門說：「沒想到你這麼花心，我可是個保守的人。別想從我這裡撈到一絲的好處。不過你要是追求我，我倒是不反對，甚至會有些驕傲。但是，我們是不可能的。」
她說的這些話讓我覺得好笑，有什麼不可能的？她倒是挑起了我的戰鬥慾望。不對，這明顯是女人的小聰明，是激將法，是讓我上當的小把戲。我怎麼會看不出來呢？好險，好險。我說：「鬼才追求你。」
燕玲此刻就像個小潑婦一樣，雙手一掐腰說：「嘿！姑奶奶難道還配不上你個糟老頭兒！」
我說：「我是糟老頭，但我就是對你沒感覺，你有法兒想去，有本事去法院起訴我。」
「裝吧，裝吧，我就不信你是木頭。」她白了我一眼，然後繼續玩兒遊戲。
我問：「你不上學成績能趕得上嗎？」
「成績有個屁用。這年頭那玩意不好使了。公司招員工要漂亮的而不是成績好的，畢業了都是一樣的畢業證，學習再好也沒用。這時候學的不是科學了，是做人。首先學會趨炎附勢，學會順情說好話，阿諛奉承，溜鬚拍馬。這社會就這樣了，別指望真理站出來說話。」她語速很快，就像是這段話背了很久一樣。
我說：「那你學會了嗎？」
「我？」她眼睛盯著電腦，嘿嘿一笑，「我屬於比較另類的，懶得費那勁。簡簡單單活著就好了，想怎麼活我就怎麼活，快樂至上。盡量讓自己多快樂一分鐘那才是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