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子站在鏡子前,翻來覆去照著自己說:「我倒是想,你也要帶著我啊!」
我站在她身後,雙手扶著她的肩膀從鏡子裡看著她。她捏捏自己的耳垂,再捏捏自己的臉蛋兒。說:「你不嫌累?」
我說:「累?咱們工人有力量,鋼鐵就是這樣煉成的。」
「好吧。既然你不累,拉上窗簾吧。」
我知道,這娘們是寂寞難耐了,她把小狐仙兒支出去就打了這個主意。她緊著拉上了窗簾,開始急切地脫我的衣服。她說:「快點兒,時間不多。我想你了,想得發瘋了。」
我沒有說話,手伸進了她的裙子裡拽下了她的內 褲。她轉過身去,然後扶著我從身後進入了她的身體。啪啪地撞擊聲開始在房間裡迴盪,伴隨著她的呻吟聲就像是一曲協奏曲,令我興奮極了。我發現,這種姿勢能令我使出所有的力氣。這也許是最原始最科學的姿勢。
我們很快做完了,她跑進洗手間清洗了下面,我也跟了進去站在一旁清洗了起來。我說:「你把你爸媽弄哪裡去了?」
靈子說:「買了套房,我不願意和他們住一起,不方便。」
我說:「也好,是不方便。」
她一邊穿內 褲一邊笑了,看著我說:「艾文,你喜歡我嗎?」
這個問題太熟悉了,讓我一下想起了第一次和靈子在那個大土坑裡幹那事兒的情景。當時我是多麼的絕望,我怎麼也想不到會有今天這樣的結局。這個女人真的就屬於我了,倒了兩道手還是屬於我了。這是偶然還是必然呢?
我分析這事情有很大的必然性,因為冥冥之中始終有一條線在連著我們,這條線影響著事件的發展趨勢。我問:「你還記得我們剛剛認識的時候嗎?那時候你賣菜,我和俊文整天去你那裡買菜。」
「怎麼能忘?我見到你就喜歡上你了。可是那時候你窮,我家也窮。我媽逼著我嫁給了俊文。」
「然後你就一直逼著我問我喜不喜歡你。」
「說實在的,那時候什麼也沒想。我就是想知道你喜歡不喜歡我。」
我們拉著手走了出來,坐在客廳的沙發裡。我說:「風水輪流轉,你還是屬於我了。其他人要不起你,都死了。沒人能禁得住你,也只有我才是你的真命天子。」
她突然有了少女的狡黠,白了我一眼後說:「臭美吧你。」
我說:「你不覺得這事兒就像有人在操控一樣嗎?」
靈子一聽愣住了,呆呆地看著我。我知道她開始胡思亂想了。不知道她會不會想俊文是我害死的,會不會想邱獻國是我逼死的。我覺得她在這麼想。我一笑說:「操控這個事件的是人性。不是我。」
她這才鬆了一口氣,說:「你就會嚇人,說一些雲裡霧裡的話,聽都聽不懂。」
我起身拉開了窗簾,難得一見的陽光透了進來。我推開窗戶,看著外邊。靈子默契地打開了門。然後走過來站在我的旁邊,一隻手摟著我的腰問:「看什麼呢?」
我說:「你想過沒有?你心裡一直想著我,這樣就會對俊文無比的冷漠,他就會很難受。為了緩解這種壓力,他就會去尋找外援,但內心卻不安。心不靜,開車就浮躁,結果就出了車禍。」我看看她後又說:「邱獻國來了,自打一開始你就看不上他,心裡還都是我。然後動不動就對他發脾氣,給他造成了心理上的長期壓抑,但寄人籬下又沒辦法發作,不敢發作。最後導致了在一刻爆發。釀成了慘劇。」
「你的意思我是罪魁禍首?」
我摟緊她說:「那倒不是。你只是事件因素裡的一部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問題,也包括我。起決定性的不是我們,而是人性,是情感,是本能。」
「不和你說了,瘋言瘋語的。我們出去吧,再不出去你的小美人兒就回來了,被她看到你回家就要跪搓衣板了。」
小狐仙兒回來了,拿了辦「驢」包錢,鎖進保險櫃後看看表已經是中午了。我和她們一起吃了飯後,去新廠轉了一圈。現在是代敏在這邊坐鎮,有她在我倒是省心,這是個很有領導魅力的女人,精明強幹。
員工們看我來了紛紛和我打著招呼叫著艾廠長,而我只是像國家領導人一樣微微頷首,這樣特有范兒。我發現工人們主動給了代敏一個頭銜——代總。我還真不記得我「冊封」過她,也沒宣佈過,不知道這個女人怎麼就成了總經理了。
我走進代敏辦公室,這是個很大的辦公室,佈置得大氣新潮。我坐在沙發裡後,她給我倒了一杯水,指著周圍說:「怎麼樣?」
我說:「很好。」
她跪在我的面前趴在我的腿上,就像個快樂的在陶醉的孩子。我說:「讓人看見不好。」
她說:「你就裝吧。全廠上下誰不知道咱倆的關係啊。」
「那也不好。」我說。
「我不管,就這樣。」她執拗地說。
我開始為她捶背。我發現我極其願意這麼做,這是我對其它女人所沒有的。她就這樣趴著,這動作看起來極度不雅。可以想像的到,這要被人看見絕對以為我們在做著A片裡的事。我說:「起來吧,咱換個動作。」
她一聽咯咯笑了身體,渾身都抖動。我這才意識到了這話的曖昧程度。我也笑了,我倆就這樣笑了很久,我才把她拉了起來。她躺在我的腿上,看著我說:「我們就快有錢了。等我們攢夠了錢,我就離開矮冬瓜。我就只和你好。我給你生個孩子,不要你管,我自己把他帶大。我願意給你生孩子。」
「你太傻了。」我說。
「沒有什麼傻不傻的。我愛你。」
我發現我基本上沒幹什麼正事,每天就想著這個那個的女人了,但不知道怎麼就稀里糊塗成了富人。我沒有像別人那樣拚搏,沒有奮鬥,怎麼就成了富翁了呢?這似乎有些不公平,但這個世界哪裡是公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