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上,王美麗開始抱怨道:「你想幹嘛?你還真想幫人幫到底啊!都叫上爸爸了,你不覺得很過分嗎?你拿我當什麼了?」
我說:「我沒想那麼多。我只是覺得我不管她們,她們活不下去。一個二十歲的女人帶個三歲的孩子。沒學歷,沒力氣,怎麼生存?」
「嫁人就好了啊!」她說。
我說:「我也這麼想的,你給她找個人家吧。」
王美麗哼了一聲:「我可沒這本事,你瞅瞅她看你那眼神,滿是愛慕敬仰的,我看她除了你看不上別人了。又帥又有愛心,對她閨女又這麼好,天底下恐怕找不出第二個了。」
我說:「我沒你說的那麼好!」
她說:「我咋就這麼賤呢?胡麗整天膩著你別當我是瞎子。但我看得出,你沒那心思。這個可不一樣,你的魂都被這母女勾走了吧!」
她的抱怨讓我有些生氣,誰的魂兒被勾走了?!我說:「勾走了怎麼了?我就要和她結婚怎麼了?我們合理合法。我離過婚的男人娶個帶孩子的也是情理之中,你管得是不是太寬了?!」
她轉過身體衝著我大聲說:「艾文,你可要想想。你的一切都是誰的?房子,車子,錢,都是誰的?」
我說:「錢還有幾萬,車和房你如果要,我都給你,欠你的我也還不起。做牛做馬你說了算。」
我把車停在路邊下了車,對她說:「我沒賣給你。」說完我大步走了出去。
王美麗下車追上我拉著我說:「我錯了艾文,你別這樣。我只是一時氣話。」
我還是固執地往前走,我覺得我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傷害。她用力一拉我說:「別走了,真的按空調呢。」她開始撓我的胳肢窩:「笑一個,親哥哥,笑一個。」
我笑了。說實在的,我確實多少有裝逼的成分。既然找到坡兒了,就要趕緊下驢。識時務者為俊傑,咱的書不是白看的。試想,如果我就這樣和她分開了,利民和艾靜也就失業了,夏未央也只能流落街頭。何況,這個千嬌百媚的女人我還是喜歡的,起碼我喜歡她的身體。至於靈魂,我說不清楚,這裡邊似乎透著很微妙的變數,忽左忽右,忽上忽下。
肉體的碰撞是能使靈魂也出現摩擦的。我想到這個理論的時候,確信我和她的靈魂融合了也是完全出自肉體的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