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時候不由自主想到了我的銀行卡裡還有八十萬，似乎這是天意。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更大的騙局。我開始琢磨這是不是她精心導演的一場戲，讓我心甘情願把八十萬給她。我沒有說話，胡思亂想著。
我說：「你騙了誰有記錄嗎？」
她說：「有，都是老實人。多少缺點心眼兒。」
我說：「明天把錢還給人家吧。不然你不僅救不了你閨女，把你也搭上了。畢竟你還小。」
「你看看我的錢包吧，那就是我所有的積蓄。」她冷靜了下來，突然有了幽默，說道：「還被你騙走了一百，請你吃飯花了八十六。估計也就還有個五六十的吧。」
我說：「我給你。你也看了，我卡上還有八十多萬。我也看出來了，就是給你準備的。我真他媽的賤，扯這蛋幹啥！把自己扯成窮光蛋了。」
她突然瞪大眼睛看著我，一句話不說。然後嘴唇開始抖動了起來，說道：「真的？」
我說：「真的。」
「那，那我怎麼報答你？」
我搖搖頭說：「不是好來的，不得好去。不用報答。」
「我除了我和我女兒，什麼也沒有了。」
我沒說話，躺在床上開始恨自己。我沒辦法控制自己幫助她的慾望。我也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我只是想這麼做，卻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我閉上眼睛開始沉重地呼吸。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發現夏未央把自己脫光了站在我的面前。
說實在的，我想。可是這似乎又很可笑。剛剛覺得自己做了件好事，沒等滿足感和虛榮心消失呢就去在她的身體裡進進出出，這似乎變成了交易，毫無道義可言了。所以這是我不能接受的事實。我說：「小夏，我不是這意思。」
「我不漂亮嗎？」她問。
「不是，我只是覺得這樣不好。顯得我是圖你什麼一樣。」我說。
「我只是覺得我不付出什麼，我心裡不踏實。」
我晃晃頭說：「那樣你倒是踏實了，換我不踏實了。人的行為都有利己性。我理解你，但我不願意我不踏實。」
她點點頭：「對不起。」接著慢慢穿衣服。穿好後看我正在敲腦門，說：「你頭疼了吧，我去給你泡杯茶。」
她怎麼會知道，我是在糾結。我甚至有些後悔了，我本該把這具誘人的肉體攬進懷裡，然後扒光自己在她的身體裡進出一番，也對得起我的八十萬。起碼換回了一些東西，可是我已經錯過了機會。
她端著茶回來了，把茶放到了床頭櫃上。我說：「我後悔了。」
她一聽瞪大了眼睛。我趕忙說：「不是說後悔給你錢。我是說剛剛。」
她又開始拽自己的衣服。我拉住她的手說：「只是兩個不同的我在鬥爭。你明白嗎？有人和我說過，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匹凶殘的狼和一隻溫順的狗，主要是看你喂誰。」
她慢慢放開抓著自己衣服的手說：「我明白。你是好人。」
「我不是好人。現在說誰是好人就像罵他傻一般。我要是好人就會抓你去公安局。將你繩之以法還會得一個好市民的錦旗。」我感歎道：「好人誰會幹出這事兒啊！」
她說：「對不起！以後我給你當丫鬟，我們母女用一輩子還，我賺一分錢給你一分錢，整一毛給你一毛。賺一千萬給你一千萬，總之，這輩子我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