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美麗把電吹風放在了床頭櫃上,她開始專注於觀察我的眼睛,似乎像一個老道的偵查員一樣在尋找著蛛絲馬跡。我一笑說:「看啥呢?」
美麗說:「我在猜你想什麼呢。」
我好奇地問:「你猜猜看。」
她笑道:「你在想,我們明天去買房子的事情。」
我知道她在撒謊。她雖然不一定猜到我在想什麼,但她一定知道我不會想什麼。我晃晃頭說:「不對。」
接著她嬌嗔道:「你想什麼我就算猜對了你說不對我也沒辦法去證實,這本來就是不公平的。除非寫到紙上對照。」她又說:「那也不行,你完全可以賴皮什麼也不寫,然後告訴我說什麼也沒想。」
我笑著說:「男孩兒的心事你別猜,猜來猜去你也不明白。」
「貧嘴。」她一撅嘴說。然後摸摸自己的乳 房說:「艾文,你看我的這裡是不是比你剛認識我的時候小了耷拉了?」
我打趣道:「不是我弄得啊!別賴我。圓明園的火也不是我放的。」
她說:「就賴你就賴你,這幾年就你碰過。不賴你賴誰?」
「賴你兒子。」我順口說。
「你討厭!」
她突然撲了過來,把我按在床上,開始撓起我的腋窩。我倆鬧呀笑呀,鬧了很久才氣喘吁吁並排著躺在了床上。我看向她,她的頭髮在頭的四周鋪開,如一朵黑色的罌粟花,美麗、誘人!
我早上回到家,剛進門關上了門。回過身就發現小狐仙兒靠著她房間的門框兩眼通紅地看著我。我說:「這麼早你不睡覺,摟門框幹嘛呢?」
她幾步就跑了過來,緊緊抱住了我,趴在我肩頭哭了起來。她說:「艾文哥,我一晚沒睡覺。我想你,沒有你我睡不著。」
接著越哭越大聲。我趕忙摀住她的嘴摟著她的肩膀進了房間。把她按坐在床上後關了房間的門。我語重心長對她說:「小狐仙兒,艾文哥辜負你的愛了。你別這樣,艾文哥不值得你這樣。你這麼對我好,吃虧的是你自己。我什麼也不能給你。你還是找個不錯的、實誠的小伙子吧。」
「我不。」小狐仙兒顯得很固執,「艾文哥,我這輩子認定你了。打小我媽就說我是個強脾氣,我認定的事誰也別想改變。艾文哥,你活著我就要嫁給你,你死了我也跟著你去死。」
我說:「別傻了!你看看我,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我是人家說的小白臉兒,我最沒出息了。」
「你才不是呢。你是男子漢,大家都這麼誇你。你是頂天立地的男人,全市場的人都喜歡你。你的朋友都尊重你。你說的不是真話。」她說。
「小狐仙兒,我沒你說的那麼好。我不那麼認為。」
「你有那麼好。我看上的男人沒有錯的。」
我說:「你是被我的外表蒙蔽了。我只有個光鮮的外表,滿肚子都是壞水兒。就像驢糞球兒。我和你說,小時候我就偷看小姑娘尿尿,六歲就會和小姑娘在玉米地裡親嘴,要不是小姑娘不樂意,說會懷孕,估計那時候我就那個了。八歲的時候就去給人家墳上的花圈拔下來舉著在村裡走,當時把老寡婦氣得追著我們滿村跑。十歲就開始放火燒山,惹得全村人上山救火。十二歲開始偷菜地裡的西紅柿黃瓜,十四歲去砸別人家葡萄園裡的石柱子,十六歲就開始耍流氓摸女同學的小辮大腿和乳 房,十七歲就和自己的老師搞破鞋,打架,拿菜刀砍人,十八九就學會了賭博,和別人的老婆睡覺,然後那女人為了給我採蘑菇吃滾下山摔殘疾了,過了不久就自殺了,還懷了我的孩子。你說,我是個人嗎?我基本就是畜生。你還敢喜歡我嗎?還敢愛我嗎?」
小狐仙兒瞪大眼睛聽著,聽到最後她竟然說:「艾文哥,你給我講講。我想聽,想知道關於你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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