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和你離婚後很痛苦。沒離婚的時候我淨想著你哪兒哪兒不好了,離婚後我不知不覺就開始想你哪兒哪兒好。我真的錯了,我一個人生活太痛苦了。我需要你。你別離開我了好嗎?」
我說:「拉倒吧!都當校長了還痛苦?這麼年輕當校長了,年輕有為啊!」
「你這是挖苦我。你就罵我吧,直接罵,你出氣了就好。」
她這麼一說,我心裡倒是被揪了一下。那種報復的快感頓時蕩然無存。我說:「別說這個了。不可能了,況且我現在有了女朋友,現在就在家等我呢。」
她聽完後一下哭了,「那本來是我的家。」
「本來是,我們住了很久。只是都過去了,就別想了。」我覺得我該離開了,站了起來,說:「你還有事嗎?有事儘管說。」
「我有事。」她說,「你能吻我一下嗎?」
我搖搖頭:「不能。」
「好吧,我知道了。你已經不喜歡我了。」
說實話,我並不對和她做 愛反感。我只是覺得做了會招來太多的麻煩。她必定會纏著我和我復婚。跑我家去也不是不可能的——輕車熟路的保不齊的事兒。我說:「有困難給我打電話。」說完,我離開了。
上車的時候,我看看窗戶,她還是站在那裡看著我。我的心就像父親說的,裂了一道口子在噴血一樣,很痛!開著車去了碣石山下的湖邊,我坐在堤岸上一直抽煙。這時候小狐仙兒打來了電話。問我幹嘛呢。我告訴她,放心吧,早就談完了,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她說:「我想陪陪你。」
我說:「我不去接你。」
她問:「我怎麼坐車?」
我說:「坐班車到縣城,然後打車到碣陽湖。」
「我這就去。」
她一個小時後到了。見到她我竟然抱住了她哭了起來。她就像哄小孩兒一樣哄著我。我說:「謝謝你,我的確需要人陪陪我。」
接著,我們坐在湖邊,我給她講了我和柳芽兒的故事。
她聽完後笑著說:「我得謝謝她這麼傻!」
我一聽笑著說:「自私,你就不能盼我好?」
「這世界上只有我對你最好!」
「你就吹吧,我不信。」我說。
她說:「早晚你會相信的。」
「我早就不相信愛情了。」我說。
是啊!有什麼值得相信的呢?假想,我現在如果淪落到叫花子,柳芽兒還會找我談談嗎?不可能的,我深信。由此可見,復婚的前提不是她錯了,而是我富了。所以我認為她還是撒謊呢。我不喜歡被忽悠的感覺。
我突然問道:「你愛我什麼?」
小狐仙兒愣了一下,眨著眼說:「我也不知道。興許是高大、帥氣、幽默。」她嘻嘻地笑了起來。
我點點頭,笑了。我突然覺得她成了我此刻的順氣丸。和她這麼一聊天,心情一下就好了起來。我不得不把她當做上天賜給我的一件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