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宴都酒樓，裡邊的燈光微黃，透著溫馨曖昧。我們坐在了窗前。點了個木須肉，一個魚香肉絲，一個蛋花湯，兩碗米飯，一瓶匯源桃汁。吃完去結賬的時候服務員告訴我們，我們的單免了。我問為什麼。她說：「我們總經理王東方這麼交代的，說是你們知道為什麼。還讓我告訴您，不要把女人當私人物品。」
我哼笑了一聲。又去了大廳退了房。走出來的時候，我在心裡念叨：王東方，我記住你了。講大道理，裝 逼而已。我就不信，他不拿女人當私人物品。除非他不是男人。最恨這種裝 逼的人。
車行駛在北京的六環上，小狐仙兒對著城市的方向唱起了「我愛北京天安門，天安門上太陽升……」。不停地唱，透著幼稚，透著可愛，透著熱情和奔放。我說：「非帶你去天安門不可。」
「真的嗎？」她上來吧唧一下就親了我的臉一口，隨後說：「獎勵你的。」
我笑笑道：「謝謝。」
從六環上了京沈高速公路後，離家就近了。開了大概兩個小時，終於見到秦皇島的出口了。我下了車後先是把車停在了路邊一輛警車的旁邊。我和小狐仙兒說休息一下。下了車，看到一個警察無聊地靠在車上抽著煙。我走過去後他朝我敬了個禮，問我有啥事兒。我說累了，休息下。和老鄉嘮嘮嗑。他一聽也笑了。我拿出煙給他，他也就換了一根。小狐仙兒跑過來對我說：「艾文哥，我想撒尿。」
我說：「那就撒。」
「我去哪裡啊？」
我看看四周，確實找不到地方。小黑樹林需要翻過欄杆。這時候那警察說：「在我車後邊，對著輪胎。我就是對著輪胎撒尿的。不過前輪胎被我弄髒了，你在後輪胎。」
小狐仙兒看看我，像是在徵求我的意見。我說：「你也可以選擇我們的車輪胎。」
小狐仙兒撅著嘴一跺腳走向了我的車，那輛車遠一些。但我還是聽到了她強有力的撒尿聲。她出來後，挽著我的胳膊說：「艾文哥，離家還有多遠？」
警察一聽樂了，問她：「第一次見公婆？是不是特忐忑？」
小狐仙兒說：「就是就是，我都不知道自己到時候該怎麼說話了。」
他說：「你就直接上去喊爹媽，然後就去包餃子燒火，給你公公倒酒，給你婆婆梳頭，玻璃髒了就擦玻璃，地髒了就掃地。吃飯的時候多給你對像夾菜，吃完後記得刷碗。……」
我笑著打斷道：「你門兒清啊哥們兒。」
「媽的！我老婆就是這麼哄好我爹媽的。一年回去超不過三次，回去表現得可勤快了，和我過日子的時候可好，我就沒見她睡醒過。內褲都是我給她洗。說她是豬都算是表揚她了。丫整個兒就是個蛔蟲。」
我說：「你願意就行。」
小狐仙兒笑著說：「哇！太強大了。我受教了。」
「你就不會學點兒好？」我說。
「就不就不，氣死你！」她剜了我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