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民下來的時候，艾靜正要回到樓上。他們兩個走了個對面。結果他們互相閃躲卻都躲不開對方。利民伸手往旁邊一撥艾靜便走出了樓梯。艾靜罵著他是個混蛋，說他憑什麼撥拉她。利民回了她一句懶得搭理她。艾靜純粹是給自己找氣受，她陰陽怪氣地說：「你愛搭理誰呀？是不是焦曉紅呀？」
利民呵呵一陣怪笑，「是啊！我深愛著她。」
艾靜一聽立即又衝了下來，指著利民的鼻子一個勁兒說「好，好……」然後又對我說：「哥，你管不管？」
我白了她一眼，轉過身背著手邊走邊說：「我可管不了。」
「沒一個好東西！」艾靜氣得上樓了。
利民不知道從哪裡也找來了一把籐椅，放在了我的凳子的那邊，也靠在了那裡。這讓我一下想起了在大海邊望著大海悠閒自得的樣子。只是這裡沒有藍色的大海，有的只是黑壓壓的人群。
我告訴利民，黑間小沫警官請吃飯。利民正憋氣呢，自是願意去。我看看表，離下班的時間不遠了。我們喝了半杯茶後，我對他說：「走吧，我們走。」
我倆走了，沒有給任何人打招呼。在車上的時候，艾靜就來電話了，問我帶著利民去哪裡了。我說帶他去舞廳跳舞後就掛斷了。利民一聽笑了起來。到了刑警大隊門口的時候，看見警官們陸陸續續走了出來。我把窗戶放了下來，看著大門口抽煙。不一會兒，一身戎裝的小沫出現在我的視野裡。
我發現我更像是一頭獅子，我總想著有一塊自己的領地，領地裡有著很多母獅子歸我自己所有。我看著她英姿颯爽的走過來。頓時有了極強的佔有慾。我一下想起了她那柔若無骨的小手來。我開了車門下來，朝他揮了揮手，她便小跑了過來。我問：「你要不要回家換衣服？」
她說：「不用了，就這樣吧。」
「怪怪的。」我說。「你穿著這身衣服我很難把你當女人來看待，保護欲都沒有了。」
她說：「你要是介意的話，那我就回家換一身。」
她住的地方正好和我住的地方大對角，我在北門她在南門。路上經過了小惠的飯館，我忍不住往裡邊多看了幾眼。飯館還是以前的名字，但大了很多，裝飾一新了。以前的左鄰右舍現在也成了飯館的一部分。看來小惠過得很好。此時正是飯館最忙的時候，我發現門前還有保安在指揮著車輛停車。
就當我馬上要轉過頭的時候，我發現小惠從一輛車裡走了下來，接著從車裡抱出了一個小女孩。女孩背著一個書包，剛下學的樣子。
「看什麼呢？注意開車。」坐在旁邊的小沫說。
我還來不及多想，便被她打斷了。
小沫換好衣服下了樓。此時和剛才完全變了一個人。她還給自己畫上了紅嘴唇，百媚橫生。我把車停在了河邊，然後我們挑了一個緊挨著河岸的位置坐了下來。要了烤肉和烤魚後又要了啤酒。利民見到酒就急得喝了起來。菜沒上，酒先喝了兩瓶。
小沫看著他說：「你這是怎麼了？」
利民看看她沒說話，接著喝，一杯接一杯。我說：「和他老婆生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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