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怒火從腳底蔓延至全身,他差點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了。
一大早他處理好所有的事情,然後像瘋子一樣趕到醫院,只是想不到竟然會看到這樣的場面。那他手上的花用來幹什麼,精心挑選的東西是不是只是自己在抽風呢!
「你們究竟在做什麼?」一會兒,他用他驚人的意志力將自己的情緒隱藏好,然後走進了病房,將手裡的東西不著痕跡地放在了桌子上,然後走到那對幾乎擁在一起的男女身邊,用力一扯,巧妙地將男人和女人分開了,而女人正好倚在了他的懷裡。
「這位是?」陸昊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看著眼前這個霸道的男人,不知該做什麼。
「嚴子厲!」嚴子厲簡短地說道。
他第一眼就認出這個男人了,就是那天和田恬在一起的男孩子。他看上去足夠青澀,根本不能用男人兩個字來形容,只是他看透了他眼睛裡的深情。那是一個男孩子最真摯但是卻最衝動的感情。
而且讓他看來非常非常的刺眼。
「那請問你是?」嚴子厲問道。
「陸昊,是田恬一起長大的朋友。」陸昊看清楚了這個男人的敵意,他知道嚴子厲,只是他沒有想到嚴子厲和田恬之間似乎有著除主僕之外的牽扯。
「是哦。那謝謝你來看田恬。」嚴子厲面無表情地說道,而他也感覺懷裡的田恬在反抗。
「我是田恬之間應該不需要那麼客氣!是嚴先生太嚴重了!應該感謝的是嚴先生,她只是生了點小小的病,你就提供了那麼好的病房給她養病!」陸昊笑笑說道,而且在空擋,以最快的速度把田恬扯進了自己的懷裡。
「其實我沒有那麼好?對一般的傭人,我不會這麼做!」嚴子厲皺起眉頭,看著別的男人懷裡的田恬,冷冷地說道。
「是我們田恬特別善良能幹嗎?所以你才會那麼對她!?」陸昊故意說道。
「難道你沒有跟他說我和你的關係嗎?」嚴子厲沒有理會陸昊的話,對著田恬問道,田恬沒有說話,只是怔怔地看著眼前這個有點危險的男人。
和他在一起那麼久,她只是什麼樣的他是真正的生氣,而此刻她明白他已經憤怒到了極點。只是她不明白他為何那麼憤怒!
只是因為那無謂的佔有慾嗎?
「什麼關係?」陸昊緊張地問道。
「沒……沒有什麼關係!就只是傭人和主人的關係!」在嚴子厲還沒有開口之前,田恬連忙說道,而且用眼神示意希望嚴子厲不要說話。
只是嚴子厲哪裡是一個眼神就能制止住的男人,他嘴角微微揚起,然後說道:「那在我說我和她之間關係的時候,我倒想聽聽你們是什麼關係?陸先生,你和田恬是什麼關係?」
「我……我正在追求她!她是我喜歡很久的女孩子!」陸昊直白地說道,因為他明顯感覺到事態的不對勁。
「哦!?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她不讓我說呢!你知道她琵琶別抱的功夫很了得的!」嚴子厲嘲諷地說道,這一次他不顧田恬的疼痛,從陸昊的手裡又一次搶過了田恬,然後緊緊禁錮在懷裡,不容許她再次逃脫。
她在別的男人懷裡待太久了,久到讓他想把那個男人給殺了!
「你……你不能這樣侮辱她!她不是那樣的人!」陸昊聽到嚴子厲的話,立馬有點生氣。
「那她在你心裡是怎麼樣的呢?神聖的?無暇的?」嚴子厲挑釁地說道。
「反正田恬不是像你說的那樣的人!雖然她是你的傭人,但是請你不要那麼侮辱她的尊嚴!」陸昊說道。
「我記得不久以前也有這樣一個男人和我說過類似的話!他說田恬是最美好的女人!而好像也是這樣的場景!兩個男人,一個女人!但是那個男人現在已經做了爸爸!你想不想聽聽這個有點俗氣的故事呢!」嚴子厲說道。
「不要!你是不是對她做了什麼?田恬,你告訴我,他是不是欺負你了!為什麼他要那麼說你!?」陸昊有點控制不住了,嚴子厲的話讓他浮想聯翩。
「你告訴他還是我告訴他?」嚴子厲低下頭,不顧田恬眼神裡的憤怒,殘忍地問道。
「夠了!」田恬突然大聲說道,「陸昊,其實我真的不像你說的那樣好!我不是你的夢想!你應該得到更好的女人!」
「田恬,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要是你有什麼困難,跟我說,我一定會拼了命幫你解決的!」陸昊真誠地說道。
「陸昊,真的對不起!對於的真情,我回報不了!我已經不是當年在孤兒院那個女孩子了,我甚至連自己是不是完整都不知道了!謝謝你來看我!」田恬溫柔地說道,對於這個和孤兒院一起長大的男孩子,讓她有歸屬的感覺,好像只有他和她才是同一個世界的。
只是沒有辦法,她現在已經出界了,她所要面對的就是懲罰,要面對癡心妄想的懲罰。
「田恬,我……」陸昊還想說什麼。
「請你回去吧!謝謝你來看我!我們永遠是朋友!」田恬悲傷地說道。
陸昊沒有辦法,看了看田恬,然後離開了。
沒有陸昊的房間,只剩下田恬和嚴子厲,但是仍舊覺得病房裡的空氣讓人窒息。
「你不接電話就是因為你和他在一起嗎?」嚴子厲先開口。
「和陸昊無關,我只是不想接你的電話而已。」田恬淡淡地說道。
「為什麼?你又要鬧什麼脾氣嗎?」嚴子厲聽到田恬的回答,更加生氣了。
「不是鬧脾氣,只是想把你看清楚!」田恬轉過頭,和嚴子厲對視著,「我只是想看清你,看清你的虛偽,看清的殘忍!然後讓自己再次心死!」
「你究竟在說什麼?是因為這個男人嗎?這個男人讓你說這樣的話?」嚴子厲狠狠地問道。
「嚴子厲,你難道不清楚嗎?讓我說這樣的話男人只有你一個!只是我想不到,我一心一意對待的男人會是這麼殘忍!」田恬接受著他的逼近,忍受著他對她任意的扯痛,再痛應該也沒有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