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止不住在顫抖,支離破碎的心此刻顯得特別的無力,不爭氣的眼淚顯得非常的倔強,撐在眼眶裡不肯掉落下來。
「田恬,我……」嚴子厲伸出手臂想給她一點安慰,但是又一次被甩開了。
「不要碰我!為什麼我會覺得自己掉進了一個漩渦一樣,怎麼也爬不出來!?明明很想爬出來,但是卻又一次次被扯回去!你從來不懂那種感覺,回去一次就會心碎一次,我的心已經是縫縫補補的殘破了,如果你真的有點善心,那就不要再把我扯回去了!和你……我不想再有任何牽扯了!」田恬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他英氣逼人,雖然他今天的穿著有點凌亂,但是卻一點也沒有影響他英俊帥氣的外表。
只是為什麼此刻的他看上去如此的無助呢?他不是向來都是把什麼都掌握在自己的手裡的嗎?
「不行!你和我之間必須牽扯著!」
這一次嚴子厲不顧田恬的反抗,一把她扯進自己的懷裡,然後大聲地說道:「聽著,你和我必須有所牽扯,以後不許你說這樣的話!」
「什麼?你在胡說什麼?你放開我!」田恬奮力掙扎著,真不想再次被他碰觸。
「不放!」嚴子厲突然無賴地笑笑,說道。
「你……真是卑鄙!放開我!」田恬憤然地說道,臉上滿是憤怒,氣自己的無力更氣他的無賴。
「放開你也行,但是你保證以後不要用那樣的表情說那樣的話了!」嚴子厲提出了要求。
「什麼?什麼表情,什麼樣的話?」田恬一愣,這話為什麼聽著就好像帶著心疼的感覺呢!?
「絕望的表情說著要離開我的話!」嚴子厲咬牙說道。
「那也拜你所賜!沒有和你牽扯的時候,我沒有那麼不快樂更不會絕望,也沒有想要離開嚴家。是你,都是你造成的!是你是你是你,就是你!」既然掙扎不開,她就索性開始對這個男人動起了「武力」,用自己的拳頭不顧一切地打在他的身上,好像為了發洩了內心的委屈一樣。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嚴子厲任由她打著,自己的手臂卻緊緊地懷抱著她,過了很久,他才淡淡地說道。
「什麼?你說什麼?」田恬因為聽到的話,停下來了自己的拳頭,愣在他的懷裡,回想著自己剛剛是不是幻聽了。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讓你那麼難過,讓你難麼絕望,還讓你流淚!請你原諒我。我是一個不懂感情的人。是的,其實我是一個對於感情一無所知的人!所以才會那麼肆意地傷害你!但是……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是你讓我明白了什麼叫住感情。是你讓我發現其實我也會憤怒,因為你每次和別的男人說話或者對他們笑的時候,我心裡就非常的憤怒。而當你對著我笑的時候,我卻感覺到非常的幸福。很長一段時間,我的生活是如此的貧瘠,但是你出現了就不同了!」嚴子厲緊緊盯著田恬地眼睛,希望讓她看到自己眼神裡的真誠。
「你……」田恬此刻完全僵住了,她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是不是外星人,為什麼會講這樣的話?只是這樣的話卻字字落在她心窩裡,將她那顆破碎的心的裂縫慢慢地在縫補。
「所以我希望你能給我一次機會,只要一次就好!希望你能在我身邊。」說著,嚴子厲慢慢地牽起她的手,緊緊地握在自己的手心。
但是田恬卻愣住了,無法給予任何回應,過了很久她才慢慢開口:「究竟……究竟是怎麼回事?一個人為什麼能變得如此之快?」
「我知道你現在可能一時不能接受,但是我只是希望你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田恬,我想要你留在我身邊!」嚴子厲看到田恬眼神裡的痛苦和掙扎,繼續說道。
「為什麼?為什麼要突然這樣?!」田恬眼神銳利地看著嚴子厲,不肯放過他臉上和眼神裡流露出一個細小的表情,希望能看到一點端倪。
「因為我……」嚴子厲一時地語塞,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因為什麼?為什麼一向口才了得的你突然變得如此口拙?究竟是怎麼了?地球明天就要爆炸了嗎?讓你和洪小姐無法訂婚了,所以才會來可憐可憐我嗎?」田恬諷刺地說道。
「不!當然不是!你怎麼會這麼想呢!?那是因為……」嚴子厲面對著她眼神裡的質問又一次語塞了,好像什麼東西堵在那裡一樣,無法開口!
「究竟是什麼?我真的得了不治之症嗎?是不是?是不是我沒有多久可以活了?所以你才會這麼做的!」田恬想到這個可能性又開始變得有點激動,因為那並不是沒有可能的,而且所有的一切只有這個可能性最高一點,解釋也合理一點。
「什麼?」嚴子厲對她突然不冷靜一時沒有做好準備,讓她鬆脫了自己的手臂,但是隨後又將她抓在了自己的懷裡。
「你說啊!究竟是不是?我不要你的可憐,一點也不需要!就算我明天就要死了,我也不需要你的同情和憐憫!我一點也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特別是你的!」眼淚終於決堤了,內心的不安和難堪隨著眼淚發洩出來。
「不是!不是!田恬,你冷靜一點!你的身體很好,你沒有得那樣的病!該死的!」嚴子厲從來不知道一個瀕臨崩潰的女人竟然有那麼大的力氣,幾次都差點讓她從他手裡逃開。
「你放開我!我不要聽你的任何話!一點也不要聽!你放開我!不要你的憐憫和同情,我不是一個玩偶,不是你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放開我!」田恬仍舊掙扎著,直到自己的身體的力量變得越來越微弱,「啊!?」
而嚴子厲也順勢將她鉗制在床上,自己的雙臂縮在病床的兩端,用自己的身體制止住了這個發狂的女人!
「你該死地給我聽好,你沒有病!你沒看到嗎,你現在的力氣可以殺死一頭牛,這樣的人要是得了什麼病的話,那麼病人應該也是很強大的陣營。」嚴子厲喘著氣,低頭看著田恬說道,「聽好了,我說那樣的話,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