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徹低頭想了想,然後咬著欣兒的耳朵,輕輕的在她的耳邊說道。
「你就不怕這麼帥的老公半路被人家劫走嗎?」
欣兒一聽頓時停下了腳步,抬頭瞪著大眼睛望著越來越帥的老公,一時間心裡有些為難了,司徒徹出門真的會吸引很多目光哦,而且身邊的老婆現在這麼臃腫,外面的小野花那麼苗條,真的很難講哦,於是鄭重的點了點頭,輕聲說道。
「那還是在家裡散步吧。」
「哈哈哈……」
司徒徹被欣兒認真、苦惱的模樣逗得仰頭哈哈大笑了起來,看得出來,欣兒其實很緊張他呢,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嘛,不過,司徒徹的臉突然間冷了冷,望著欣兒輕聲說道。
「老婆……」
「恩……」
欣兒脫掉了鞋子懶懶的踩在草地上,一邊朝前走著,一邊聽著老公的話,而司徒徹則有些擔憂的望著她,但還是說道。
「我希望易軒的事,你不要再管。」
踩在軟棉草地上的腳步頓時一滯,欣兒的心微微的痛了一下,轉身望著司徒徹,輕風中男人雙手插在口袋裡,週身霸氣瀰漫,俊臉上有著不容置否的威嚴,欣兒眨了眨眼睛,歎了一口氣有些心痛的說道。
「聽說,文妮跳樓?」
「是,似乎是易軒和酒吧裡女郎發生了關係,要和文妮分手,所以文妮才會激動得跳樓……」
易軒和酒吧裡的人發生了關係?欣兒的眼睛閃了閃,心間有一道痛意出現,易軒從來都不是一個隨便的人,而現在他卻選擇把自己送給一個不認識的女人,那麼就意味著,他的心裡已經痛苦到了極點,讓他想放棄一切,放棄到連自己的身體都不再重視。
至於文妮,欣兒真的沒有辦法喜歡起來,那個女人曾經讓她差點見了閻王,也差點毀了清白,而她三番四次的陷害易軒,讓易軒戴綠帽子、背黑鍋,而所有的這一切,理由竟然是,文妮愛易軒。
愛一個人,就要這樣去殘害一個人嗎?
欣兒有些痛苦的搖了搖頭,這樣的愛,誰也承受不起吧……
「現在怎麼樣了?」欣兒還是鼓起勇氣問了一句。
「易軒把文妮帶回去了,但是易軒不可能再和她在一起,以後也許還會出各種各樣的事,所以,我不希望你再管,以前的事,都讓它過去,而現在,你就只屬於我,屬於寶寶……」
欣兒沉思了一會,手撐著小腰一邊朝前走著,一邊迎風想著,老實說,她現在很矛盾,她希望易軒幸福,如果易軒能接受文妮,她也希望他們幸福,但是做夢也想不到,文妮居然懷的是別人的孩子,而且還不知道是誰。
這個女人心機太重,重得讓人一見就起雞皮……
現在就算她想管,她也管不了那麼多,她沒有辦法再挽救易軒,也沒有辦法讓文妮放棄……
無言的點了點頭,仰頭望著天空,一時間心裡有些難受,雖然她和易軒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但是她還是希望易軒能夠幸福的。
「徹……我給易軒打最後一個電話,好嗎?」
徹深深的睨了欣兒一眼,掏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然後按了免提遞給了欣兒,孕婦還是不要靠在耳邊講電話了,輻射大,而他則退到了一邊,端了一個盤子,去果樹下摘果子去了。
園子裡有最新鮮的水果,供應兩個媽咪吃,又新鮮又無害!
電話通的那會兒,欣兒又聽到了酒吧裡勁爆的聲音,皺了皺眉頭,但還是輕聲說道。
「軒……」
「恩……」易軒似乎不大願意說話,只是將電話放在耳邊,盡量走到沒有燥音的地方,怔怔的聽著。
「軒,不管發生任何事情,都要勇敢的去面對,而且跟著自己的心走,好不好?」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是如果易軒想要離開文妮,她支持他,因為文妮這種女人,如果和她在一起,哪天做惡夢都不知道。
「跟著自己的心走,呵呵……」
細細的咀嚼著這句話,易軒明白欣兒的意思,但是他唯有苦笑,現在他真的能跟自己的心走嗎,文妮像只驚弓之鳥一樣,動不動就脆弱得像片樹葉,一飄就走。
「軒……你有沒有想過,把這件事情告訴文妮的父母,這樣,也許你能擺脫這道枷鎖。」
「而且她有父母照顧的話,身體各方面都會好一些,至於那個孩子要與不要,也由她的父母作主!」
欣兒的話讓易軒怔了一怔,這也許是最好的一個辦法,文妮有父母照顧不論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都會得到很好的恢復,而且,她的父母都是高級教育者,應該知道怎麼教育自己的孩子。
「好,我會去找她的父母……」
易軒不經意的抬眼間,竟然在他上次和女人歡好的地方又發現了女人的身影,她呆呆的坐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她竟然白天也在酒吧?
一般很少有人白天進酒吧的,只有晚上夜生活開始的時候,才會蜂湧而入,尋找自己想要的一切。
和欣兒又說了幾句,便匆匆掛了電話,大步的朝那女人走去,那個女人顯然沒有料到會在白天見到易軒,急忙爬了起來,就朝廳裡走去。
易軒沒有說話,只是跟在她的身後,她進廳他也進廳,她出酒吧他也出酒吧,她上車他也上車……
「這是我的車……」
女人轉頭望著不請自來的俊朗男人,臉蛋莫名的有些緋紅,這個男人在白天看起來,更俊朗、也更成熟一些。
「可你是我的女人!」
易軒只是仰著頭淡淡的說著,莫名其妙的話裡滿是霸氣,女人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他的話,他說得對,他要了她,她也要了他,而且他還是第一次,所以,某個程度上講,她確實是他的女人,只得憤怒的發動了車子,沒有目標的朝前亂衝了起來。
「去海邊……」易軒轉頭睨了她一眼,開始發號施令。
但是心底卻有一種異樣產生,這個女人他一見到,他就會不由自主的以王者的姿態出現,就像她是他的私有財產一樣,而女人則憤怒的射了他一眼,但是看著他的冷冽,只得將車子朝海邊的方向開去。
一路上易軒都托著下巴欣賞著兩邊的風景,腦子裡卻在考慮欣兒的話,也許讓文妮的父母把文妮接回去是正確的,只是她的父母到現在還以為文妮在澳洲讀書呢。
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易軒啦……哈哈哈……臭小子,怎麼今天才打電話給我……」
「教授……」
易軒淡淡的稱呼了一句,並沒有太多的興奮,文教授聽到易軒的聲音頓時一愣,於是不再客套,靜靜的等著易軒說話,學生與老師之間交流得多就會有一種默契。
「有事你就說吧,易軒……」
「教授,聽我說……不要打斷我的話……也請您保持冷靜……」
「我們並不在澳洲……很久以前就回到台北了,文妮出錢傷害了我最愛的女孩,讓她差點死去被人強暴,後來她又在我的水裡的放安眠藥,然後我們兩個躺在一起,其實我們什麼也沒有發生,但是幾個月前,文妮懷孕了說是我的,我是打算負責,可是前幾天我才知道,文妮被人強暴懷孕……」
「現在在玉龍山莊第五棟三零一,我沒有辦法接受一個心腸這麼歹毒的女人,更沒有辦法做別人的爸爸,教授,請你把她帶回去,好好的照顧她……」
「啪……」
電話掉地上的聲音,隱隱的傳來女人的哭泣聲,易軒面無表情的掛了電話,他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殘忍,如果不狠一點,那麼文妮就會像惡夢一樣纏著他,讓他這一輩子都脫不開身。
這種女人,太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