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在天空像鷹一樣飛翔……
欣兒望著坐在身旁的奧斯卡,心依然在重重的痛中,他真的變得好瘦,瘦得讓人不敢看,英俊的臉龐已經不見了,眼晴也沒有精神了,伸手,輕輕的握住奧斯卡冰冷的掌。
奧斯卡回頭,有些淒涼的望著欣兒。
他是多麼的不想離開欣兒!
這一生,他以為自己不會愛上任何人,但是,他卻遇到了可愛的欣兒,心不由自主的愛上,漸漸的不想離開,不想死亡。
他想和病魔做抗掙,但是發現,根本就抗掙不過!
每一次致命的疼痛與鑽心的撕裂,都讓他連一分鐘,一秒鐘都不想再活下去,想要立即死去……
但是,當他想放棄的時候,想要從高樓上跳下,結束自己的時候,腦子裡總是浮現出欣兒可愛的模樣和媽咪的身影,他又變得矛盾,變得不捨,變得不想。
「欣兒……」奧斯卡苦笑的望著欣兒。
欣兒撲入他的懷裡,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眼淚,因為,徹說過,要堅強,不能在奧斯卡的面前表現得悲傷,這樣會讓奧斯卡內疚!
「奧斯卡……你知道嗎?你離開我的時候,我好難過……我好想你!」
「你為什麼要這麼傻呢,離開了,我反而更加擔心你!」
「以後再也不要那樣做好嗎?」
奧斯卡伸手摸了摸欣兒的臉蛋,蒼白的臉上滿是笑意,雖然笑得很無力,但是,卻很幸福……
「對不起,欣兒……」
「不,我不要你的對不起,我要你堅強,我要你好好的……」
欣兒握住他的手,輕輕的說著,不停的說著,奧斯卡靜靜的聽著,臉上始終掛著從容的笑意,心底被溫暖填滿,飛在雲端裡,就像飛向另一個世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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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徹和言一直呆在酒吧裡,不是狂歡的時候,酒吧的音樂會柔柔的、輕輕的,讓人聽著有一種非常舒服的感覺,再加上酒吧優雅的裝飾與溫馨的佈置,整個人窩在沙發裡,都不想動。
特別是司徒徹端著一杯酒,並沒有喝,但是一直在發呆,欣兒走了已經有好幾個小時了,應該也到了北海道了吧,按照這個季節,北海道的薰衣草應該成片成片的像海洋一樣的開放了吧。
那裡的美麗與溫柔讓人沉浸其中,當輕風捲著薰衣草的味道竄入鼻子裡的時候,閉上眼睛,站在花海裡,那種感覺,會讓人覺得,原來心有多在,世界就真的有多大……
「喝不喝?」言已經喝了三四杯了,望著一直都是那杯酒的司徒徹,冷冷的說道。
陪著這個混蛋坐在這裡當米蟲,而且環球集團的高級主管們一會要把資料送到這裡來讓言簽批,順便在某些問題上問問司徒徹的意思,這樣,事情會得到更好的處理。
「我在喝……」司徒徹魁梧的身形窩在單人沙發裡,頭仰著,犀利的眼神望著天花頂上的吊燈,有些失落的說著。
「那麼想她,為什麼不和她一起去!」
言一邊優雅的搖著手中的紅色液體,一邊望著司徒徹輕輕的說著,其實多少他是明白司徒徹的想法,他只是不想插在中間,給欣兒帶來任何的壓力,畢竟,放他們離開,才是對他們的好。
「她有她的選擇,既然選擇了,就好好的完成!」
「大姨子……」司徒徹突然間回頭望著不遠處正在看文件的沈凝,沈凝聽到他的聲音,頓時溫柔的笑了笑,走了過來,坐在司徒徹的旁邊的單人沙發上,輕輕的說道。
「怎麼了?」
「你們的婚禮是不是要推一推?」司徒徹的眼神定定的望著沈凝,沈凝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拍上司徒徹的手背,笑了笑。
「推吧……等你一起!」
「而且……欣兒也希望和你舉行婚禮的……」
司徒徹的神情頓時好看了一些,俊美的臉龐滿是溫柔,欣兒會很開心、很幸福的嫁給他嗎?不過,懷著他的孩子,不和他結婚,這有點說不過去吧。
不過……司徒徹的打算,是否真的有這麼容易成功呢?
少堂瀟灑的走了進來,見到沈凝正在和他們聊天,笑了笑,然後在侍者耳邊說了些什麼,侍者笑著離開,幾分鐘後,在少堂端著酒走過來的時候,侍者已經端了許多美味的食物過來,擺好後才輕輕的離開。
「吃點東西吧,不要累壞了身子,徹,吃點東西……」
少堂摟著沈凝,摸了摸沈凝的肚子,然後微笑著和寶寶打了招呼,溫柔的說著,司徒徹點頭,和言慢慢的吃了起來,雖然沒什麼胃口,但是身體最重要,特別是經歷了生死和奧斯卡的事情以後,每個人都覺得,身體一定要放在第一位。
「寶寶今天乖嗎?」少堂溫柔的望著沈凝,一邊摸著她的肚子一邊說著。
「今天不乖,老踢我!」沈凝摸著肚子,歪著腦袋,倒在少堂的懷裡,恩愛的模樣讓司徒徹的眼神又暗了暗,正想說什麼的時候,手機突然間響了起來,拿起電話一看,竟然是語柔,急忙接了電話。
「女人……」
「快來救我……」
突然間語柔的聲音從電話裡歇斯底里的傳來,像是痛苦得不能自拔一樣,尖利的聲音把坐在酒吧裡的人都嚇得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