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像染了墨汁一樣傾洩下來,雖然淡黃色的燈光將整個城市照亮,但易軒的心依然是冰冷黑暗的,整整一個晚上、一個上午……他都沒有找到欣兒的半點消息,更別說知道她是否還是平安。
失魂落魄的回到酒店的時候,文妮已經走了,留了一張字條。
「大家都是成年人,希望你不要介懷,我可以當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
「彭……」
易軒懊惱的一拳打在牆壁上,將紙條扔進了垃圾桶,什麼也沒有發生過,那可能嗎?兩個人上了床,卻可以當什麼也沒有發生過,至少他不能。
發生了就是發生了。
「欣兒,你到底在哪?」
易軒頹廢的倒在床邊,伸手握著一瓶酒,不停的喝了起來,欣兒會去哪?她在澳洲並沒有親戚與朋友,會去哪?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不行,一定要找到欣兒。
正在易軒提著酒瓶子,打開門,想要衝出去尋找欣兒的時候,門口一個高大的身影卻擋住了他的去路。
冷冷射去,他記得這個男人,就是讓欣兒傷心哭泣的男人,易軒的臉冰冷,而司徒徹的臉也不見得好到哪裡去……
見易軒滿身的酒氣與疲憊,頓時怒火濤天,一把拽著易軒的胳膊將他推進了房間,然後四處張望著,開始尋找欣兒。
「欣兒……」
他並沒有理會易軒,而易軒在聽到他叫欣兒的時候,頓時驚訝了起來,衝到司徒徹的面前,冷聲問道。
「你怎麼認識欣兒?」
「這與你無關……欣兒……」
司徒徹拒絕和易軒說話,推開了房門,尋找欣兒的身影,可是兩間客房都沒有欣兒的影子,再加上易軒的落魄與痛苦的神情,司徒徹頓時眸底閃了閃,一把揪著易軒的衣服吼道。
「欣兒呢?」
「我不知道……」易軒舉著酒瓶子踉蹌的著身子,滿是痛苦,再也沒有比今天更痛苦的時候,他的心是欣兒,可是他的身體,卻被別的女人玷污,這讓他難受,讓他痛苦,讓他喘不過氣。
「該死的,你和欣兒發生了什麼?」
「啪……」司徒徹一拳將易軒打倒在地,一腳踏在易軒的身上,惡狠狠的罵著,他必須見到欣兒,因為他明天就要走了,他必須見到欣兒。
「她走了……」易軒痛苦的躺在地上,怔怔的說著三個字,接著又激動的說道「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她肯定是因為這樣而走了,不想見我。」
「該死的……」
司徒徹的熱血沸騰了起來,週身的怒火都快讓讓他失去了理智,見易軒那麼痛苦,只得氣急敗壞的衝出了房間,隨即讓言開始尋找欣兒的下落。
但是,
直到司徒徹要出發前,言和屬下全部歸隊,也並沒有帶來好消息,欣兒就像消失了一樣,憑空沒了蹤影,再也找不到她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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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機已經等待著司徒徹,司徒徹留下了四名屬下,照舊尋找欣兒的下落,其他的人,他和言去交貨現場,而剩下的全部在隱暗的地方藏著,一有風吹草動,再齊力上陣。
轟轟的聲音在空中傳來,飛過翠綠的群峰,飛機漸漸的朝深山裡飛去……
言小心謹慎的用儀器掃視四周的情況,同時注意地下的動靜,林中滿是綠樹簇擁,很難看到什麼,除了飛機的聲音似乎一切都很正常,偶爾因為勁風將樹顛掀起,發出瑟瑟的聲音。
「社長,還有五分鐘就到了。」掌控飛機的屬下通過對講系統穩重的說著。
「恩……做好一切準備。」司徒徹依然是一幅悠閒的樣子,但心底卻莫然的雀躍,到現在他才發現自己真的很適合在黑道上混,因為,這讓他覺得興奮。
「對方有三批人,一批是與我們交易的買家,一批是買賣雙家,都在這裡交易,但不排除有異想。」言將手中的圖紙拿了出來,仔細的分析著山中的地勢,將一切都仔仔細細的告訴他,並且將要交易的人數全部說得清清楚楚。
「加上我們是四批人,總共應該有將近五十個人的樣子,但這五十個人,應該個個都不簡單……」
「其中最大的黑市頭領叫福洛斯,基本上所有的生意,中間都是他牽起來的,所以我們每年都要付大額的中間費給他,這個人很神秘,也很厲害!」
「山谷中的城堡是他建造的,應有盡有,但是也很危險,聽說裡面有許多不為人知的傷害人或者用來救命的設施……」
「開始降落!」
對講機裡傳來屬下的聲音,隨著勁風與轟隆的聲音飛機隨下降,四名穿著黑色襯衫,冷俊的男人揮手示意他們的飛機停在該停的位置,然後,一排舉著槍的男人冷冷的對著飛機,司徒徹與言、屬下舉著雙手,慢慢的下了飛機,隨即一名黑衣男子衝了上來,開始檢查他們的身體,將他們的手槍扔在了地上。
司徒徹與言對望了一眼!
手槍被奪的話,如果出事,該怎麼辦?
言挑了挑眉,似乎在暗示著什麼,而司徒徹卻依然一幅調侃的模樣,眸底卻閃過一絲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