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貴雅致的長形拐角布藝沙發上,危坐著五位冷俊且氣勢不凡的魁梧男人,每個人的手裡都玩弄般的夾著一隻雪茄,唇角皆泛著嗜血的笑意,讓人望著心裡直發毛,而立在他們身前的,是一個冰涼的方形檯子,台上躺著的便是開槍打傷語柔,此刻全身是血的山羊。
他的眼神如死灰一般,看不到一絲生機,但他的心底卻是恐懼的,他第一次開槍,而且還射偏了,他不知道對方是否已經死去,但是他能感覺到,自己也許活不下去了,只是,不知道家裡的人,是否已經被釋放?
四名身著黑色西裝的魁梧男子立在方台的周圍,每個人的手裡都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鋒刀,山羊的手和腳上佈滿了槍彈眼,子彈沒有拔出,所以流血並不算多,而且他的身體是完好的,每個人都輕撫著手上的刀子,望著赤身的山羊,詭異的笑著,只要也子輕輕落下,他的肉,就會一片一片的被剜下來。
恐懼讓山羊的心破開了一個無底洞,在他的心下撕了一個開口,他掉進那個無底洞裡,想叫叫不出來,想喊喊不出來,唯有將恐懼壓在心底。
「子路……」
司徒徹深深的吸了一口煙,仰頭吐著好看的煙圈,唇角勾了勾。
子路上前一步,伸手捏了捏山羊肚子上的肉,舉著那把令寒心的長刀,緩緩的落下,卻又迅速的他肚子上一起一落,等山羊感覺到痛的時候,他肚子上的肉已經被剜下一片。
「啊……」痛苦的嚎叫讓他掙扎了起來,強忍著手和腳子彈洞口處擠壓的痛,想要爬起來,但是卻使不上半點力氣,因為,他的手和腳,都廢了。
「嘖嘖嘖……」子路帶著手套的手,捏著山羊肚子上的肉,笑著將肉扔進了一個籠子裡,立即在山羊驚恐的嚎叫聲中,籠子裡的兩條狼狗立即衝上去,將那塊肉吞進了嘴裡,並且不停的竄著,想要跳出來,因為,它們聞到了血腥味,聞到了肉的味道。
「不……不……」山羊痛苦的翻滾著,眼前一幕,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縱然受訓的時候,看到過許多觸目驚的心事情,但是這種,他卻沒有見過,而且,親眼看著自己的肉被扔進了狗籠子裡。
無限的恐懼讓他瞬間昏死了過去。
子明將早已經準備好的鹽水直直的淋在了山羊的身上,剎那間鑽心噬骨的疼痛傳遍了山羊所有有知覺的地方,痛得他猛烈的翻滾了起來。
「殺了我……求求你們殺了我……」
「啊……啊啊啊……」
秦子墨站了起來,高大的身影立即籠罩了山羊,現在,他卻不想殺人,慢慢的折磨比一刀解決,有趣多了,語柔受了這麼大的痛苦,全是因為這個傢伙,所以,他必須成倍成倍的還。
「告訴我,誰才是幕後主使,我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話音剛落,蕭天明、藍哲修、司徒徹和王赫軒勾了勾唇,他說得沒錯,他可以放山羊一條生路,但並不代表,他們四個就會放過他。
「沒有幕後主使!」
「啊……」山羊的話音剛落,子江一個利落的動作,只見刀光顯影時,一塊肉已經落在了子江的手裡,毫不猶豫的扔進了狗籠子裡,兩隻狼狗又嚎叫、搶奪了起來,聲音與殘爆讓山羊顫抖不止。
「呵呵……」秦子墨低頭冷冷的笑著,「彭……」一拳落在山羊的正中心臟,痛得山羊一度窒息,無法呼吸。
但是不管他怎麼痛,怎麼昏迷,子江、子路、子明、子玉都有辦法讓他醒過來,痛得他死去活來、活來死去,一直在生與死的邊緣徘徊。
「咚咚咚……咚咚咚……」
有順序的敲門聲,讓司徒徹知道是屬下回來了,按了按鈕,門自動打開,一名屬下迅速的走了過來,將一份資料交到了司徒徹的手上,司徒徹拿著資料冷笑著站了起來,走到方形台邊,敲了敲山羊的腦袋,彎腰狠戾的說道。
「簡小華?」
「25?」
「家有父母,一個妹妹?」
山羊的臉色大變,蒼白得沒有一絲顏色,眼神裡的恐懼流露無疑,驚訝又害怕的盯著司徒徹,當初進入皇庭酒店,全部偽造了證件,他是怎麼查到自己的真實背景的?
「害怕啦?」
司徒徹拿過子玉手裡的刀,像是玩耍一樣,輕輕的在山羊的胸膛上劃著,一道道細密的血印立即滲了出來,山羊恐慌的急劇的呼吸著,手和腳又崩出了不少血,呼吸急促了起來。
「你不用害怕!」司徒徹的俊臉露出邪戾的笑「我一會就讓他們去閻王那報道!」
「不……」山羊吐了一口血,想要爬起來,被子墨一拳打下「不……求你……求你……」額前的青筋暴裂著。
怎麼會?難道家人都落在他們的手上了嗎?他不能讓自己的無辜的家人被自己害死,他只是在執行自己的任務,他有什麼錯?
明明是這些人先傷害思儀姐,思儀姐報仇有什麼錯?
「告訴我,是誰指使的,我就放了你的家人,保證你的家人安安全全!」
司徒徹的刀鋒又力度大了一些,刺進他的肉裡,鮮血汩汩的流了出來,但卻無法讓任何人同情……
山羊瞪大眼睛,望著司徒徹,痛苦的翻滾思考,究竟要怎麼辦,該不該說,但是他不能讓家人跟著自己去死,到底該怎麼辦,那名拿資料的屬下,上前,從口袋裡掏出一隻錄音筆,按了開關。
「小華……小華啊,你到底做了什麼呀,作孽啊,為什麼我們會一直被抓來抓去啊……」
「哥……你到底是幹什麼的?為什麼會這樣?哥……」
「簡小華,你……你太讓我們失望了!」
「……」
爸爸、媽媽和妹妹的聲音此起彼伏,有失望、有憤怒、有害怕、有期盼……聽得山羊淚如雨下,但他卻依然不後悔,只要是儀姐要做的事情,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去做,躬著身子,頭磕在方台上,苦苦的笑著,繼而用盡一生的力氣,跪倒在桌子上,斷斷續續的問道。
「你、你們真的、願意放了我、的家人?」
「恩……」秦子墨面無表情的點頭,他的同情心,以後永遠都不會泛在不需要的地方,他的心與他的愛,以後,都只為家人而保留。
「好……我、我告訴你們!」
「是飛刀幫!」山羊話剛落下,沙發上的男人全齊齊的站了起來,衝到山羊的面前,秦子墨一把揪住山羊的衣襟狠聲道。
「你最好是說實話,否則,你的家人一個不留!」
山羊認真的點頭,但眼底閃過一絲詭異,秦子墨和司徒徹對望了一眼,雖然不全信,但也相信他不可能拿自己家人的性命來開玩笑,於是五個男人隨即出了密室,剩下的就交給子玉他們處理。
山羊血眼迷離的望著他們遠處的身影,唇角閃過一絲笑意,倒下去的剎那,心底有個聲音在飄起。
「儀姐,我能做的,只有到此了,借他們的手,滅掉飛刀幫,算是報答你的知遇知恩!」
車子裡的幾人都沉默,最後車子停在了一片山野上,幾個人走了出來,仰望著地大物博的天下,跌坐在草地上,沉思了起來,秦子墨掏出手機,撥了家裡的手機,通過視頻查看著語柔的動靜,她還在昏迷,還是沒有醒過來,但是,醫生說,現在昏迷對她來說也好。
不然,渾身的傷痛會讓她更加難受!
「你們相信那小子的話?」藍哲修皺著眉,沉聲問道。
「信,又不信!」
司徒徹接上話頭,扯了一根草,叼在自己的嘴裡,往草地上一躺「按理,他不可能拿自己家人的性命開玩笑,但是,如果他是一個不孝之人,完全不顧及自己家人的安全,而說謊,這也是有可能的!」
「飛刀幫是個什麼東西?」王赫軒仰靠在車身上,揉了揉痛苦的腦袋,抬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