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子墨在賽斯的身邊坐下,皺眉傾聽。
「他在別墅裡縱然不動,也可以做到任何事情,從別墅裡出來的屬下,也可以什麼都不幹,自會有人去處理一切!」賽斯直視著牆壁上的山水畫,冷冷的說著。
「這點我也考慮了!」楊烈文俊臉一沉「只是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上頭將我屬下的人要麼要了過去,要麼手頭就有別的案子,只留下監視別墅的那幾個屬下!」
賽斯和秦子墨對視一眼,同時點了點頭,漸漸開始有些明朗,而同時,楊烈文也似乎明白了一切,一掌擊在桌面上,瞪大利眸驚聲說道。
「你們的意思是?」
「恐怕就是你想的那樣!」秦子墨煩燥的一把抓著身後的枕頭狠狠的朝楊烈文甩去,而這個想法一在楊烈文的腦中出現,他整個人便像受了深深的刺激一般,倒在了沙發上,利眸裡湧出一絲痛苦,繼而喃喃的說道。
「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德叔不是這樣的人!」
德叔是警局的元老人物,既是楊烈文的上司,也是楊烈文的開山師父,楊烈文是德叔一點一點教導出來的,到現在,楊烈文都清晰的記得,德叔曾經在課堂上講過,身為一個警察,一定要先人後已,絕不向惡勢力低頭,但是現在,如果賽斯和秦子墨的推薦是正確的,那麼將他的人調走,或者交付別的案子的人,或者密秘將張玉瑩放走,篡改案卷的人,都是他???
「烈!」秦子墨望著楊烈文神情瞬間的變化,知道他在想什麼,心中溢出不忍,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聲說道「如果真的是這樣,你也只有接受事實!」
楊烈文的大腦一片空白,只有強逼著自己迅速的思考,將心中的衝擊與不可置信壓抑,嘲諷的笑了笑,點頭道。
「這樣吧!」
「警局裡的內鬼,我會負責查出來,但是梁興那邊,就請賽斯幫忙吧,我這裡抽不出人手了!」
「恩……」賽斯薄唇輕啟,身形坐如虎像「就這麼定了,墨,你們暫時不要做任何的回應,看看媒體到底想怎麼樣?記得好好保護秦太太!」
「我知道!」
秦子墨說完便轉身走到自己的弧形辦公室桌前,叫宋詞安排新的車子,在帝業的後門準備,同時拿了賽斯的風衣和眼鏡,套在自己身上,丟了一句,你們商量,我走了,就衝出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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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柔哭得眼睛都覺得疲憊不堪,身體一點力氣也沒有,柔弱的眸光盯著電視,回想著主播說的一句話,是蕭天明親自把這件事情暴出來的,語柔的心真的很痛、很苦,雖然以前的記憶回想起了一些,但她總覺得逃出婚禮不是她的錯,要錯,就錯在她們始終是沒有緣份。
蕭天明為什麼要這樣?
他不是說過,只要她幸福他就可以放手的嗎?
虛偽……
卑鄙……
語柔痛哭著,只覺得心裡的怨恨一重一重的湧了上來,當初說得清清楚楚,也很堅決的回決他,為什麼還要這麼做?火在心中熊熊燃燒,語柔衝進臥室迅速的換了衣服,帶上帽子,跨著包包就衝出了家門。
坐在的士裡的語柔一直低著頭,生怕突然間鬼使神差的被人認出來,到時候真的就麻煩大了,低頭任憑淚水不停的滑落,惹得司機頻頻從後視鏡觀察她,以為她和男朋友分手,才會這麼傷心……
路程走到一半的時候,語柔突然間想起,現在出現在蕭氏的辦公室,可能會被抓個現形,急忙從包包裡找出手機,撥了蕭天明的電話。
「語柔……」天明一看到熟悉的電話號碼,就激動的接了起來,聲音裡滿是內疚,但語柔卻依然憤怒,哽咽著罵道。
「卑鄙的小人,不要叫我!」
「語柔,不是這樣的……」天明的身形猛的一僵,蹭的從地上坐了起來,拌倒身邊的酒瓶,急著想解釋,卻被語柔不耐煩的打斷。
「你在哪,我要見你!」
「我、我在家裡!」蕭天明望著雜亂的家,急忙竄了起來,一邊收拾一邊回答,語柔喜歡乾淨。
「好,我馬上過去!」
語柔說完便掛了電話,讓司機改了地址,便朝蕭天明的地址,也就是他們曾經的新房狂奔而去,所幸蕭天明的這處地址還沒有被暴露,周圍一片寧靜,小區裡也沒有異樣,語柔四處觀察之後,才奔跑著衝進電梯,直殺蕭天明的住宅。
曾經,她對蕭天明有著無限的歉意,覺得自己拖累了天明,讓他為了自己如此的付出,但是現在,所有的歉意也罷,內疚也罷,都消失得無影無蹤,有的,只有憤怒和怨恨,失望的情緒圍繞著語柔,讓她緊咬著自己的紅唇,在蕭天明迫不急待的開門時就衝了進去。
失去理智的語柔,一把揪著蕭天明的衣服,一拳一拳的擺在擂在他的身上,痛苦的直哭泣,大聲的罵道。
「混蛋……你為什麼要這樣害我,為什麼?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你滿意了?我就是拜金女又怎樣?我就是腳踏兩條船,又怎樣?我就是勾引秦子墨了,又怎樣?你以為你這樣就會分開我們嗎?」
「蕭天明,我看錯你了!」
「嗚……」
蕭天明怔怔的站在原處,任憑語柔的打罵,看著眼前幸福的小女人,此刻卻是淚流滿面,漂亮水靈的大眼睛滿是淚水,眼眶紅腫得像個桃子,臉色一片慘白,他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突然間伸手,一把將 語柔抱在了懷裡,緊緊的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