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哭得稀里嘩啦的楚小悠,在發洩完一通委屈後,聞聽突來的這一句。抽搐蜷縮的身體頓然僵住。隨後睜大驚恐的眸子。腦袋裡反覆迴響著那句曖昧的話語。
他真正的女人?什麼意思?難道是……天哪!她可不要在回家之前,失身又失心。那簡直虧大了。還是盡快找到靈兒。趕緊離開這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
威嚴的大殿內,氣氛顯得尤為沉悶緊張。楚小悠大氣不敢喘一個。總覺得這個宴請,像是一場鴻門宴。殺機四伏。就怕一個不甚,殃及池魚。
要搞清楚,她又不會像他們那樣,來去自如,灰來灰去。所以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緊張的眨啊眨。一會偷偷瞄瞄這個,一會小心窺探那個。
只見迪比洛時不時面朝楚小悠,露出儒雅邪魅的微笑。而妖姬坐在迪比洛身旁。佯裝一副不屑一顧,高傲的姿態。雙手卻在桌下攥緊,心中咬牙切齒。
一直沉寂中的迪亞斯,威嚴的坐在殿堂正中央,板著冷酷嚴肅的表情。炎魔仇有意無意的把弄著手中,靈族特釀的美酒。安然的享受著。但犀利精銳的血眸,早已將迪比洛暗送秋波的舉動,收在眼底。而握住玉杯的手背,不經意間露出幾根青筋。
該死的!不管他是有意,還是無意。總之,窺探他血魔的女人。就是該死!噌的一下,炎魔仇陡然站起偉岸的身軀。一股強烈懾人的脅迫感,逼向正對面,滿面春風得意,嫵媚之笑的迪比洛。「這位是?」低沉聲調,透出咄咄逼人的寒氣。
「哦!本王迪比洛,靈界的二殿下。」迪比洛故意抬高自己的身價。表明自己尊貴的身份。他要的就算這種挑釁。
「迪比洛!」炎魔仇發出極其陰冷的聲音。突然從腰間取出一面晶瑩剔透,璀璨奪目玉牌。「你可認得此物!」
迪比洛聞見,當場色變。這玉牌乃是他隨身之物。而且上面也清楚的刻著他的名諱「洛」。他還正犯愁找玉牌之事。沒想到竟落到了血魔手中。莫非是在比武大會時丟落的?還是另有他處?不過,能意外尋回。讓迪比洛喜出望外。
於是喜悅的想要接過玉牌。突然,心又沉澱下去,顧忌起來。倘若他冒然前去認領,豈不是公佈,這個小女人是他拐來了。那血魔豈不是找到一個刁難靈族的適當理由。那麼迪亞斯先前不管出於何種目的,將責任推給古特斯。那麼他又當如何解釋。
想到此,不由的深望了迪亞斯一眼。他決定賭一把。而殿堂上的迪亞斯神情繃緊。「何止認得,這分明就是本王的。」迪比洛露出坦然堅定的表情。
伸出大手就要準備取回玉牌。突然玉牌被愣生的收了回去。這讓迪比洛撲了個空。一隻手錯愕停在半空中。
「原來,你就是在荊花處打傷古特斯,掠走本王妃的人。」炎魔仇全身散發冷冽的陰沉之氣。
迪比洛聞聲陡然一愣。原來玉牌是在荊花處所丟。打傷古特斯?這從何說起?難道……是古特斯的鼻血!迪比洛想到此,恍然大悟。古特斯的血跡,加上他和古特斯在荊花處,來回追逐的痕跡。這不讓人誤解都難。「其實是……」
「血魔兄,何出此言!」迪比洛剛想解釋,迪亞斯便盛怒的拍案起身。「僅憑借一個玉牌就斷定是我……靈族人所為。」剛想道出王弟,可一接觸迪比洛閃動目光。自尊心還是讓他無法做出退步。即刻改口為靈族之人。這讓迪比洛期盼的目光轉成黯然。
這時迪亞斯露出陰沉面容。接著開口道「更何況是打傷麒麟王?這簡直是……」
「沒錯!是本王!那又如何?」迪比洛難以抑制心中抑鬱。滿腔怒火的低吼出。在憤懣之下,攔下所有罪狀。他徹底豁出去了。心裡卻苦笑道:這下王兄你該高興了吧!你所顧忌不過是靈族聲望。而他這個王弟又算得了什麼呢!「不過本王,一人做事一人當,與我靈族毫不相干。」
「你!」迪亞斯怒的七竅生煙。他深知迪比洛有心包攬一切。且不說誘拐那個小女人。但能傷得了麒麟王,天際又有幾人。他都不能有此把握,更何況迪比洛。而從他口中,一句與靈族毫不相干。這純心將自己排除在靈族之外。這讓迪亞斯心痛至極。難道他痛恨自己,已到了與他劃清界限的地步嗎?
「那就付出你相應的代價。」低沉冷酷的聲調,透出寒冰懾人的宣誓。整個大殿內。佈滿陰森恐怖的氣息。
迪亞斯也立刻緊繃全身。一場不可避免的戰火,即將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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