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蛇王不好惹 私奔妃子抓回宮 轉變2
    自此,洛水水在夜華殿內一步不出,將自己鎖在房門裡,也不曾用過膳食。

    紫萼站立在門前,手持托盤,輕聲敲著房門。

    還是無人應。

    她歎了口氣,將膳食放到地上,跪倒在地上,「娘娘,您已經三天滴水不進了,您身子受不住,紫萼求您了,打開門吧。」

    屋中窗簾厚重,洛水水躺倒在床上仰望上空,眼中無神。

    「娘娘,紫萼不該瞞您,紫萼錯了。」

    「娘娘……」

    有聲音一直在耳邊喚著,喚著她那莫須有的稱號,她轉過臉,望向門外,下了榻,走到門前,開了門。

    紫萼匍匐在地上跪著,頭貼在冰涼的海地上。

    洛水水彎腰扶起她,有些詫異,「紫萼,你為何還在這裡?」

    紫萼抬起面,嘴角有輕微紅腫的痕跡,她艱難的微笑著,「紫萼是伺候娘娘的。」

    洛水水蹲下身,「你的主子回來了,為什麼不去伺候你家主子呢?還賴在我這兒幹什麼?」

    紫萼眼中一動,淚水從眼角流出,「雖說主子回來了,可主子已經不是以前的主子了,紫萼心中覺得對不起娘娘,所以,所以以後都伺候娘娘。」

    不是以前的主子?

    洛水水站直了身子,自個兒端起膳食,牽起紫萼,「你受傷了?」

    她低頭不語。

    「是不是……他派人罰你了?」

    紫萼搖著頭,手撫著嘴角,「是紫萼沒有做好少殿的吩咐。」

    洛水水緊抿著唇,握緊了拳,「我為你討公道去!」

    「娘娘別!」紫萼連忙抬頭,「紫萼沒事,只是一些皮外傷,娘娘還是先用膳吧。」——

    奈何不了紫萼的相勸,洛水水終於吃下了三天的第一頓飯菜。

    實踐證明,絕食是艱難的,減肥是刻苦的,三天不吃飯是要人命的!

    所以,她吃了很多,幾乎把盤中的菜都吃的乾乾淨淨。

    紫萼望著她的眼神多了一絲欣慰,她怏怏的抹乾淨嘴角,道:「沒經歷過失戀算是什麼人生,沒關係,是我把他甩了!」

    紫萼收拾東西,外院傳來動靜,是花瑾來了。

    花瑾一踏進屋,望著洛水水,雙眼含淚,咬著薄唇,伸出雙臂給她來了一個超熱情擁抱。

    「水水,水水,水水,水水……」

    火火,火火,火火,火火!

    「水水,你受累了!」他大眼閃動著波光,滿臉疼惜,「這些日子,你瘦了……」

    「我的目標是拍瘦身廣告。」洛水水嘻嘻哈哈的,「瘦是源泉,瘦是動力,瘦了才是精髓。」

    「水水,你怎麼了?」花瑾擔心的摸著她的額頭,「你沒事吧?」

    「我怎麼會有事呢?單身貴族是王道,獨自生活才輕鬆,了無牽掛才是真人生。」花瑾與紫萼對視一眼,紫萼掩不住滿面擔心。

    「花瑾,你知道嗎?沒有人值得你流淚,值得你流淚的人不會讓你流淚!」

    花瑾愣愣的點頭。

    「花瑾,我告訴你,人幹點好事兒總想讓鬼神知道,幹點壞事兒總以為鬼神不知道,我們太讓鬼為難了,所以以後切忌勿要幹壞事,勿要騙女人,因為,這女人很可能是撒旦。」

    「男人長的帥有個屁用?到銀行能用臉刷卡嗎?給你陽光你就燦爛,給你洪水你就氾濫,有本事你給我腐爛。」

    「怕什麼,不就跌倒了嗎?跌倒了我再爬起來,爬起來我繼續哭,哭完我睡大覺,睡完覺就把他忘得一乾二淨!」

    「這三天我想明白了,明白一連佛祖都可能沒參透的真理,就是他夜堯是個屁!老娘不稀罕!愛誰稀罕誰稀罕!我洛水水從沒喜歡過他!」

    洛水水一口氣說完這麼多,喘著粗氣,面紅脖粗,扭頭狠狠向身邊旁聽者二位教誨,「懂嗎?」

    然後,她看到夜堯一臉不爽的負手站在門前,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花瑾面帶寒噤,洛水水怔怔望著那消失的背影,愕然。

    「水水……」花瑾悄聲詢問,「你沒事吧?」

    洛水水扭回臉,一笑,樂道:「什麼事,我沒事,你來看我了,還是你好,記得我。」

    花瑾小心望了眼門外,「可剛才少殿……」

    「什麼少什麼殿?你說什麼呢!」她立起身子,「紫萼,還不快把這桌上狼籍收了,讓瑾王看笑話了。」

    花瑾帶著些沉重看著很不正常的洛水水。

    「水水,本王特意帶著少殿前來探你,你剛才為何要……」

    「花瑾」,她走到門前,倚住門框,「以後別帶騙子進我這殿裡,我還嫌他髒了我的空氣呢。」

    他歎著氣接語,「水水,少殿用你的身子引出相思確實為不對,但我相信他一定是有緣由的,你聽他解釋。」

    「他說要來解釋了麼?」

    花瑾面難搖頭。

    「那你要來替他解釋麼?」

    他仍是搖頭。

    「你不是他,他也未說要解釋,你有什麼證據說他有理由呢?」洛水水正氣凜聲,「既然決定做一個騙子,就請他做到底,莫要貓哭耗子假慈悲。」

    說罷,踏出腳出了門,坐到亭子裡一言不發,誰也不理。

    花瑾與紫萼又是對視一眼,花瑾站到門前望了她一會兒,望見那堅強決絕的面容,只好轉過頭怏怏而去了。

    花瑾一走,洛水水眸中強忍的東西全都不見了,眼中多了一層水霧。

    她伸開雙手,望見自己十個指上驚心動魄的刺印血痕,咬住了唇。

    她花費了幾天幾夜為他縫製的衣裳,只因為他一句話而不辭辛苦縫製的衣裳,他連看都不看一眼,又被她那樣踩在腳下。

    恐怕現在,早已被當做廢品扔掉了。

    她吹著指尖,涼氣撲在傷痕上,還是痛的無以復加。

    一陣海風撫過,是涼風,面涼,心更涼。

    不知不覺,她已是滿面淚水。

    她想起,臨去天庭前,他們床榻前句句承歡,聲聲甜蜜。

    他在她耳邊那麼柔情似水的喚自己,水兒……

    現在,在他們曾經帶過的床榻上,他們的房間裡,他和另一個女人在一起,那個女人,比自己樣貌美,比自己身材好,比自己深得他的喜歡。

    她居住在這夜華殿,無人問津,無人守候,無人關懷。

    到頭來,只相當於他冷宮的妃子罷了。

    她心口忿忿的,酸酸的,濃濃的,像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一想起夜堯這兩個字,胸口就發悶的讓她想要嘶吼。

    「真是不吉利,沒事進我這院子做什麼……」

    她唔噥著,一不小心,淚流滿面了。

    紫萼站在身後,遞上絹帕,「娘娘,也許真如瑾王所說,是有何緣由呢?」

    洛水水抬起臉,「男人都是見一個愛一個,天下無雙,賤男無敵,我拿什麼和貌美如花的相思比,我和他,不過是幾日的緣分,怎麼能抵過他與相似幾百年的情意?」

    「紫萼……」她抱著紫萼的腰,「我想回家,我想回去,在這裡,好累……」

    紫萼摟住她的肩頭,「娘娘,少殿今日來見您,想是並非無緣無由,您何必不去問清楚呢?」

    洛水水哭了一會兒,怔了一會兒,拿帕子抹乾淚,起身出殿去了。

    「我只出去走兩圈,絕對不去夜堯殿。」

    她走前是這樣吩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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