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水一望見鏡中的自己,突然明白了嗯嗯的曖昧何來,原來是自己一個不小心拿了件青色衣裳給他,而此時自己也是著青色衣裳……
似乎正應了那句古語——夫唱婦隨。
她煩躁的不去看他,湊近銅鏡望自己,驚歎一聲,慘不忍睹。
現在自己的臉與豬頭不分伯仲,又腫又青,還有一道狼瘡驚人的傷疤。
身後的嗯嗯坐下來,手執藥箱,緩緩打開,「本王為你上藥。」
她腦中閃現他早上醒時呆望著自己的神情,定是被自己的尊容驚住了。
「不用了,我自己來。」
她懊惱的奪過東西自己對鏡上藥,期間,簾外響起了紫萼的問詢聲,「少殿,娘娘醒了麼?」
「進來吧。」
夜堯吩咐一聲紫萼帶著侍女,一邊擺著膳一邊擺著洗涮的東西,望見鏡前恩愛的兩人淡淡笑了,「膳食備好了,奴婢下去了。」
「嗯。」
夜堯專注的注視著鏡中人兒的臉,望著她懊惱,氣憤,絕望,咬唇,拿藥籤子猛力戳自己……
「滾滾。」
她丟下藥籤子,歎了口氣,「少殿不去處理公事嗎?」
「嗯。明日立妃,今日教你些儀式規矩。」
「讓紫萼教我便好。」她站起身朝後退兩步,走到水盆旁小心的洗著臉,「少殿無須勞神。」
他定了定,站起身,望了她一會兒,走到書架旁,抽出一本書冊,放到桌前,一隻手撫了下巴,「紫萼教不得。」
洛水水跑到他身旁看了一眼書冊,氣的眉毛都抽了,不是教禮儀嗎?
你丫拿你的色、情書刊出來幹什麼?——
洛水水眉頭抽搐,盯著書上這本艷梅記,裝作淡定神情,拿開書冊隨意翻看,「禮儀就是這個嗎?我自己看便是。」
她手中拿著書冊翻動,夜堯居高臨下望了她一眼,忽的摁住紙張,隨意指著一個字,「這個字,讀什麼?」
奇形怪狀七扭八拗的字,她瞪著眼瞅著,「哪個字?」
「嗯。」他又點點那看似最奇怪最難懂的字,洛水水裝瞎子,「哪個?」
「嗯。」
「嗯?」
「嗯。」
夜堯冷冷掃她一眼,「不認得?」
「認得。」我有文憑有學歷,憑什麼說我不認字兒!
「讀什麼?」
管你什麼事!「呃……」
「果然是不認得。」
驕傲什麼,我寫英語你也不認識。
「只能本王教了」,他一副些許不耐煩的模樣,指著凳子,「坐。」
洛水水理虧而坐,你們蛇宮人真不知廉恥,我是純潔的人兒!
「此書名為——艷梅記。」
老娘知道。
「嗯」,洛水水掀開第一頁,啊,真好,一個字兒也看不懂,不會污染自己純潔的心。
「此書只是婚前讓女子獨學,通曉侍君之道,可你不識字,只有本王親自相教……」
他頓了頓,「若言語過於晦澀難懂,也有一法。」
「什麼?」她難得提起興趣抬頭,和男人一起看少兒不宜書刊,等於羊入虎口。
她抱起最後一絲希望高興詢問,「只要不看這個,什麼都可以。」
「什麼都可?」
笑了,又是不懷好意的笑,這丫笑還不如不笑。
洛水水猶豫幾下,側過臉,「什麼方法?」
「為夫可親身上陣,教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