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莫非在他們心目中,喜歡等於虐待?
「這近千年來,少殿只立過一妃……」
「相思妃?」洛水水打斷她的話接語,「是那位相思大妖?」
「正是。」紫萼提到相思時神色顯然黯淡,「可惜相思娘娘命薄,早早仙逝了,自此,少殿便不再親近女人,若非喜歡娘娘,怎會立您為妃呢?」
洛水水嘴巴張的圓圓的,不再親近女人?那色蛇果然是個柳下惠。
紫萼已處理完傷口,為她換了身女裝,坐在鏡前梳妝,一臉擔心,「娘娘怎會弄了這麼傷痕回來,只望兩日後立妃儀上這些淤痕能消了才好。」
她咧咧嘴,想笑,嘴角卻扯的生疼,最終點點頭,不再搭話——
晚膳時分,夜堯回了,依是一臉冷漠神情,望見她還趴在書桌前,眉間一動,踏上前,原是趴在桌上睡著,口水流了一桌。
他一言不發,盯著她。
洛水水本正睡的香甜,忽覺周圍空氣溫度驟減,哆嗦幾下抱著臂醒了,睜眼,望見那廝在深望自己。
靜。
盯。
默。
「少殿回了」,她隨便搭話,夜堯皺了皺眉頭,繼而點頭。
「少殿晚膳用了嗎?」
點頭,「尚未。」
老毛病又犯了,肢體障礙。
「哦。」
他移步到桌前,「用膳了。」
洛水水肚子叫起來,雀躍的跑到嗯嗯面前,雙手摁趴在桌上拿起筷子等膳食上桌,要不是這廝吩咐等他,她早用過了,也不用到現在餓到前胸貼後背。
好大一會兒,無膳無食,洛水水緊鎖著眉頭,「不是要用膳嗎?」
膳呢?吃空氣啊?
「把你臉上口水擦乾淨。」——
夜堯一臉淡定不驚命令,洛水水去尋鏡子擦口水,她發誓,總有一天她要把嗯嗯玩弄於鼓掌之間。
擦乾淨滿臉口水,又去洗了洗手,安靜的坐到他面前,他依然不為所動,她抬起頭,「餓。」
「嗯。」他吩咐下去傳膳,膳食上來了,清一色素食,她平日最愛的雞腿雞翅膀全沒有,肚子一股無名火又興起來。
夜堯執起筷用起膳,洛水水在對面張大嘴故意大聲道:「餓——!」
「嗯。」他只抬了眼皮,不予理會。
「好餓。」
她就是不抬手不動筷,表示無聲的抗議,還沒進門兒就人身虐待,肉都不捨得讓吃了。
夜堯只隨意吃了幾口便放下了筷,揚眉望見她依然紋絲未動,眼角一抬,「為何不用膳?」
老娘要吃肉!
她陰著面,踱步到窗邊,開窗遙望遠處,「沒胃口。」
身後半天無反應,他已吩咐收拾了桌上膳食,走出殿去了,據說蛇王有召,洛水水對著空桌生悶氣,紫萼已走進來,「娘娘,立妃大儀的喜衣已做好,您要試試嗎?」
洛水水隨口應著,「嗯。」
牡丹艷紅煙紗霞羅服,逶迤拖地如散花葉裙,金絲薄紗罩衫,裙角上繡著細碎的花瓣,雍容優雅華貴,一條鮮艷紅色織錦腰帶握在紫萼手中,她笑著,「娘娘穿這身衣裳真是美麗不可方物。」
洛水水也被鏡中之人懾住,摸著自己的臉蛋確定是不是本人,抬起手,紫萼繞著她的腰繫腰帶,半晌,她手臂酸疼,「紫萼,好了嗎?」
紫萼面露難色,「娘娘………」
她低頭一望,啊,系不住,她皺皺鼻子,「怎麼這麼短?」
紫萼慌忙低頭,「奴婢明日再將它改長些。」
「嗯。」她急促的脫下,囧到滿臉緋紅,此刻也終於明白了嗯嗯的用心良苦,她的手放到自己腹上,凸出那一塊格外明顯,待在蛇宮這些日子,養胖不少。
紫萼收拾衣物到桌邊,突然「呀」的一聲叫出口,滿臉羞色。
「怎麼了?」洛水水轉步跑過去,「什麼嚇著你了?」
她連忙將桌上書合上推到一旁,「娘娘,娘娘此書怎可這麼隨意擺放,好生羞人。」
洛水水繼續迷茫。
「這《艷梅記》全是記載男女歡愛之事,娘娘您……」
紫萼羞的跑了出去。
洛水水明白了兩件事,一,她一定被紫萼鄙視了。二,夜堯這丫的不近女人卻私藏色/情書刊,絕對一悶騷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