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了?」
點點頭,她更加戒備的望著他,等待他下一步動作,在脫鞋……
「幹什麼!」她又靠近邊緣處,一隻手指著他的腳,「你想幹什麼?」
他輕擰著眉頭,「夜深,本王要睡了。」
「哦。」她腦中的弦依然緊繃著,盯著他除去靴,手又放在衣襟前,緩緩解著衣扣,她一眨不眨的盯著,夜堯扭頭沉眸望了她一眼,「原來你這麼喜歡本王。」
「喜歡?」你明白這個詞兒意思嗎?新華字典上說,喜歡,對人或事物有好感或感興趣,顯然這兩種你一樣兒也不佔。
「為何一直盯著本王看?」
「沒什麼。」
她扭回頭去,依是不間斷的回頭戒備盯望著他,夜堯除去外衣,起身走到衣櫃旁,她的眼睛便尾隨到衣櫃旁,他拿出水藍色外衣,披到肩上,「今日你去見父王了。」
終於跨入正題了,她點頭,「嗯。」
「為何向父王說那些無用的說辭?」
她支吾著,「我……沒說什麼……」
「本王身為少殿公事自然繁多,練術宮懲罰一日已獲特赦回殿處理公務,你又何必到父王那兒為本王申訴呢!」
洛水水雲裡霧裡,扭頭盯著如白晝的夜明珠,一臉迷惘,這是哪兒跟哪兒,為你申訴?蛇王是不是重聽耳朵不好使了,完全曲解了她的意思。
「既然你願如此,父王已准了。」
准什麼了?
他走到她身旁,手抓住她的臂,「父王道你愛夫心切,不忍夫受禁閉之苦,思君情濃,命本王立妃儀之前放下公事,只待殿內陪你。」
洛水水膛目結舌,蛇王到底有聽懂自己意思了嗎?
「為,為什麼練術宮懲罰只有你有特赦?」
她做著最後掙扎,夜堯冷面難得柔化,一聲淺笑,「全都歸功於你才是。」
「我?」
「本王為父王解了一謎題罷了。」
「什麼……謎題?」
「梅花,野梅花,草莓,楊梅。」
他道出四種植物名稱,洛水水震驚後退,他明知謎題當日卻不言明,這BT做什麼都是連環套。
「本王今日,是否要好好謝你?」
他起身逼近,面上表情雖清淡,可那眼中,是笑,是嘲笑,彷彿是在說,你這笨蛋,搬石頭砸自己腳,好玩麼?
洛水水半張著口,夜堯已經將石化的某人摟在懷裡,他伸出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滾滾。」
她的眼神定定望著前方,只隨著他的手指慢慢向上移,最後,對上他兩片薄唇,再向上瞧,是那一雙帶著訕意的眸。
「滾滾,傻了麼?」
你還瘋了呢!誰准你抱我了!
「滾滾。」
「滾滾?」
「滾滾……」
三聲終於喚回了魂魄,她作勢揉著腦袋,「我有些頭痛,你歇著吧。」
「滾滾不陪本王?」
「嗯,我睡夠了。」手放腹上,「午膳用的多了,現在躺不下。」
他垂首盯著她的肚子,手覆到她手上,蓋住,轉了兩圈,洛水水臉皮發燙,抬頭問他,「怎麼了?」
「圓滾滾。」
香蕉你個巴拉的,變了法兒的嘲笑我。
「嗯。」不反抗,你沒轍。
「何時睡?」
「三更。」她故意撿了個貌似很晚的時辰,催促這廝快點兒睡,誰道他反倒一臉誠摯對著她,「嗯,本王亦三更。」
「少殿每日勞累,您歇著吧。」敬語都用上了。
「明日無事,陪你。」
不識趣,沒眼色,這孩子誰家的這麼招人煩。
「不用了」,她擺著手,「我也沒什麼要做,不用人陪。」
「本王亦是。」
你就不能有點兒生活追求,哪涼快哪玩兒去,本大人不樂意你陪。
「好吧。」
她踱步走到書櫃前,隨意拿了一本兒書,放到桌上翻閱,字體稀奇八怪全是豎著,她做出凝思的樣子認真翻看,雖然一字不識。
半晌過去。
「滾滾。」
無聊了?煩躁了?去睡吧。
「嗯?」一副從書海中被揪出一臉不滿的模樣,「怎麼了少殿?」
「反了。」
「什麼?」
「書拿反了。」
他走到她面前,將書倒過來,擺到她面前,「這半個時辰,在看什麼?」
老娘在鍛煉反視能力,你管的著嘛!
乾笑兩聲,抬頭,對上夜堯,眼中仍是欠揍的點點笑意,她想揮拳。
不笑時,像閻羅,招人煩。笑時,像狐狸,惹人厭。
兩眼乃至他整張笑意融融的臉彷彿都在透露一句話。
跟本王鬥,你太嫩了……——
洛水水心情再次變的沉重不已,陰魂不散的夜堯乾脆坐到了她的身旁,正襟危坐直挺挺的,側面仍然是冷峻,執起茶杯開始品茗。
她倪了他一眼,這麼能喝,祝你晚上茅房跑個夠!
「嗯?」又嗯,又扭頭,又看她。
「沒什麼。」我不是故意看你的,只是看茶杯的時候順便瞅你兩眼。
「喝茶麼?」耳旁響起了倒水的聲音,夜堯的聲音亦是不緊不慢。
「不用了。」她搖著頭,一隻大手已執著翠綠色的茶杯遞到了眼前,眼睛瞇成一條縫兒,「嘗嘗?」
她心寒一虛,接住茶杯,低頭望向翠綠映著幾片鮮嫩漂浮的茶葉,陰魂不散的聲音又在耳邊響了,「美麼?」
「美……美……」
他握住她的手,抬起在她平視的眼前,對準夜明珠,一隻修長的指遙遙指著,「看那裡。」
她順從看過去,夜明珠本在遙遠的距離,可透過杯子卻彷似近在咫尺,美麗昭然,透著耀麗的光輝,她偷偷嚥了口口水,BT嗯嗯的聲音果然又響了。
「清麼?」
「清……清……」
「嗯。」嗯嗯得到了認可不再言語,又品了兩杯茶,走到窗邊推開窗,望了兩眼又走了回來,對著洛水水,一臉淡定。
洛水水托腮坐了半響,屁股有些發酸,終是小聲問了一句,「什麼時辰了?」
「一更方過。」
「哦。」
又等了片刻,腰也開始痛,眼也開始酸,腦袋開始混沌,她盡量撐著眼皮,點了幾下,砰的一聲栽到桌上,左臉遭殃,痛的她呲牙裂嘴。
「怎麼了?」那廝一臉沉靜。
「沒事。」她擺著手,「什麼時辰了?」
「二更不到。」
「哦。」她點了點頭,強打精神望了夜堯一眼,淡定,輕鬆,悠閒,翻閱著自己方才翻閱的書籍,看的津津有味,品的樂在其中。
她想扇自己一耳刮子。
終於,熬到了三更,他站起身,微微打了優雅的哈欠,望向拿手在撐眼皮的洛水水,詫異道:「莫不是早就倦了?」
「不,不倦,我一點兒也不倦。」
她強爭著一丁點兒面子,頭搖的堪比撥浪鼓,夜堯點頭沉聲應著,之後言語道:「滾滾好生精神,本王甘拜下風了呢!」
洛水水又有不祥預感。
「本王先行睡去了,滾滾便在這待著吧,直到……」
「你倦了為止……」
最後一句明顯在忍笑,洛水水滿眼恨抬頭,似乎又見那廝在嘲笑。
腳痛嗎?不停的搬石頭砸腳,好興致!——
期待親親們的金牌牌~~有金牌加更哦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