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丞相大人,選了一百個奴婢,經過悉心的挑選,比試武藝,廚藝,女工,奴婢過五關斬六將,才脫穎而出,成為娘娘隨身奴婢的……
若然,奴婢有個差錯,丞相大人,肯定很生氣的,而丞相大人手裡還準備了好多跟奴婢差不多的備份,萬一奴婢犯了什麼錯,立刻就會將奴婢換走……
只是,奴婢真心想伺候娘娘您……所以……娘娘,您怎麼罰我都行,就是別告訴丞相大人,好麼?」
素素跪在地上,水色月光下,她微微顫抖著身子。
「素素……快起來……我只是跟你開玩笑的……你……你不至於這樣,不過,我哥,也著實有點過了啊,不就是選個貼身丫鬟嘛,搞得比皇帝選妃還隆重,還嚴格,什麼?還要比試武藝?素素,你功夫很高麼?」子瑾這才想起來,素素剛才語句裡的重點。
「嗯……奴婢以前在山上學過武,一般的歹人,奴婢都能應對,若然遇到武林高手,可能,可能會敵不過……」
「天哪……素素,你簡直就是上天賞給我的好運氣啊,能文能武,長得還這麼水靈,看著這麼賞心悅目,我老哥,對我太好了,哦不不不,是作者,蕭大,你對我太好了……」
子瑾一把抱住素素,狂嚎……
不容易啊……竟然給了她這麼一萬能的丫鬟,以前小說裡,萬能的不都是女主麼?
怎麼到了自己這裡,萬能的就變成了丫頭了?
管他的,管他的,有這麼一個萬能的丫鬟罩著自己,子瑾以後的日子,可謂是平步青雲啊,一帆風順了(-_-!,不會用詞,就別丟人現眼了)
這件事,就這麼落下了帷幕。
山陰公主為了給半夏示好,遣散了她的後宮美男團,只是有幾個死活都不肯離開。
其中包括了千尋,還有另外幾個,子瑾都不曾見過,據說都是家道零落,無父無母,卻又無一技之長的人,出了宮,真的不知道該做什麼活計的好。
所以,就留在了皇宮中。
只是,有些恩怨栽下去了,總歸是在心裡蕩起一圈漣漪的。
仇恨這種東西,會隨著時間的綿延而越來越深,慢慢滋長起來,最後包裹了自己的心。
迷失了方向,讓人做出有違自己內心最原始想法的蠢事。
這天,月圓之日,農曆四月十五……
子瑾沐浴完畢,躺在軟榻上,覺得百無聊賴,盯著外頭圓圓的月亮,開始發呆。
君夏桀交代過了,這幾天,他會很忙,說是有很多政事要處理。
三天,他讓子瑾三天內,不要去常奚宮,而他,也不會來蒼梧宮。
他當時捏著子瑾的下巴,邪魅一笑「愛妃,不會受不了吧……?」
被子瑾一掌拍掉「你以為個個都像你啊,隨時發情……」
「嗯,朕確實是隨時發情……」於是,某個隨時都會發情的惡狼,又再一次證實了自己胃口隨時隨地會被身下的人撩撥起。
順著眉眼,親到小巧的鼻尖,然後是紅潤的唇,一路往下,子瑾的衣裳,早就被某個手法極快的傢伙給撕扯成碎片了。
子瑾用力掐了他一把,訥訥道「以後慢慢脫,不准再撕我衣裳了……好好的衣裳,每次都碎成布條,真是不知道愛惜……」
暴君卻懶得理會那麼多,大手四處游移……
子瑾終於眼神迷離,暈出層層水霧,不知所措地望著身上的人。
君夏桀那晚跟瘋了一般……一次又一次,子瑾最終受不住困意來襲,昏昏沉沉地睡去。
醒來的時候,他居然還趴在自己身上,一遍又一遍的要不夠……
揉了揉渾身酸痛的肌肉,子瑾盯著外頭垂下的枝條,
罵了句娘。
媽的,跟個瘋子有什麼區別,禽獸不如的傢伙,把姐姐我折騰得夠嗆啊。
茶几上,是素素剛剛端過來的花茶,花清香,茶清味,子瑾翹起小拇指,捏著茶杯,緩緩印下,嗯,愜意……
舒服的閉上眼,感受難得的平靜。
三天?
暴君竟然忍得住三天不來找自己?
子瑾微微笑了,看來國務真的很繁忙啊?
他是個明君,很適合做皇帝。
「娘娘……娘娘……」素素的聲音,慌亂裡夾雜著強裝的鎮定。
「又是哪裡著火了啊?素素?君夏桀這幾天不在,我還以為能安寧一陣了,你這又是怎麼了?」
子瑾不睜眼,戲謔地說道。
「娘娘……山陰公主來了……」話一出口。
子瑾一個鯉魚打挺,從軟榻上一躍而起,跳起來的過程中,一頭撞在往裡打開的紅木紙窗。
疼得子瑾哇哇大叫,捂著頭,蹲在軟榻上。
翦水眼瞳裡,泛著無辜。
「哎喲喂,娘娘,您小心,小心,別這樣……山陰公主不敢把你怎麼樣的?畢竟皇上那麼寵愛你……你就鎮定點,看看她又想唱哪出?」
素素走過來,幫子瑾揉頭,強裝鎮定,自己瞥了她一眼。
鎮定?
遇到那麼個母老虎,能鎮定得了麼?
況且上次自己還賞了兩巴掌給那母老虎,指不定心裡有多恨自己呢?
唉……作孽啊作孽。
「這就是瑾妃的待客之道麼?也沒個人出來迎接本宮?」山陰公主陰著一張臉,火紅的綢緞,映得她明艷動人。
若然性子不如此暴戾的話,她也算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了。
子瑾這樣在子那裡評價道。
「那不是因為公主突然拜訪麼,子瑾還未做好準備,怠慢了公主,還望公主海涵啊……」子瑾客客氣氣地說著場面話。
畢竟,撕破臉,誰都不好看。
「如此這般麼?怎麼……瑾妃今夜沒去常奚宮侍寢麼?」山陰公主突然就陰笑起來,讓子瑾覺得毛骨悚然,摸了摸手臂,希望雞皮疙瘩可以平下去。
「皇上這幾天要處理政務,我不想去擾了他的心……」子瑾隨意捋了捋髮絲,這麼站著跟她講話,腿開始打顫,不是害怕。
著實是因為昨個晚上,君夏桀索取的太多了,負荷不了。
「處理政務?呵……皇弟這麼跟你說的麼?」她眼裡閃過譏誚,攏了攏身上的披風,就著跟前的軟榻,優雅地坐下,仰起頭,看著子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