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宇間盡顯魅惑,身姿裡卻是淡然……
子瑾受了蠱惑,朝他慢慢走去……
鼻尖縈繞著淡淡素雅的蓮香,子瑾抱緊懷裡的雲被,咋了咋嘴巴,牽出一抹會心的笑。
突然覺得這花香過於真實,就彷彿,就彷彿近在鼻端,子瑾惶惶然睜開眼睛。
「啊……」尖叫一聲,被人摀住了嘴巴,子瑾瞪大眼睛,睡意全無,支支吾吾地咕噥著。
「小七,你不說話,我便放開,可好?」琥珀色的月,他眉心間那朵若隱若現的蓮花,顯得妖嬈,潔白修長的指,就這樣輕輕掩著子瑾的嘴巴。
這樣側著身子,另一隻手支著頭,一頭墨發傾瀉下來,面朝著月光,他淺淺扯出一抹笑,一抹思念的笑。
子瑾被他嘴角邊淡淡的憂愁,牽扯的心窩處有點憋悶。
只得點點頭,不做聲
「你怎麼又來了?你不怕被皇上捉住麼?」
一鬆開手,子瑾快速離開商琴酒身邊,退到床沿,滿臉戒備。
這樣的戒備,叫商琴酒斂了笑意,兀自在月光下寂寥,子瑾些微感覺過意不去。
卻依然縮在床沿,這男人,從裡到外散發出一股危險的訊息。
靠近者,危險。
「師父說我天下第一……」他坐起來,斜倚著身後的冰涼的雕花床板,月光自身後的紙窗偷偷溜進來,薄薄籠罩著他素白的錦衣上。
清風隨著月光一同旋轉於蒼梧宮內殿裡,紫色紗帳,暗紫香爐,伴著清風,寂寥月光,一起飄飄蕩蕩,子瑾捏著手裡的被子,緊張地望著對面的人。
「啊?天下第一啊……」思襯著,這人是在吹牛,還是怎麼的。
不過,天下第一,也不無可能啊,上次,他就毫無聲息地刺傷了君夏桀來著。
君夏桀,他那常奚宮外頭,排排站了多少大內侍衛啊,把那常奚宮圍得那叫一個水洩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