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點就夠了,他不敢奢求更多,現在這樣,真的已經很滿足了。
“好,我讓你欺負一輩子……”銀笑著反手抱住她,不顧身上密密麻麻的針管,用力的抱緊她,好似要將她嵌入自己的身體裡那般。
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無言倒吸一口氣,俯身解開他胸前的紐扣,第一次主動吻上他精致的鎖骨,柔軟的唇瓣與肌膚相貼的酥麻觸感令他渾身一顫,喉間禁不住發出一聲歎息。
“言言,別玩火。”他捧住她的臉,認真的告切。語調之中夾帶著些許情-欲的沙啞。
無言定定的看了他半晌,眨眨眼,復又張口一下子咬在他的肩膀上,她咬的力度極狠,仿佛要連皮帶肉將他撕裂了那般,疼痛與快-感宛如兩道十萬伏特的強力電流,迅速襲遍他全身每一個角落。
身體裡面沉溺的細胞被轟然喚醒,他狠狠的將她翻身壓下,熾烈的呼吸拂過她的臉頰,透著濃濃的渴求。
這就是他的本性,赤-裸-裸的原欲,不帶半分隱藏。
無言雙手攀上他的後背,指尖插-進他的發間,感受著那一個個洶湧的吻落在自己身上,力道還是一如既往的重,就像餓極了的野狼大口大口,將食物吞進腹中般。
換成是以前,她一定會害怕的全身發抖,死死咬著唇,來掩飾骨子裡那份龐大的恐懼。
但現在,她是真的想要給他。
除了身體,她還能給現在的他什麼?愛嗎?呵,如果銀知道自己很可能患了骨癌,然後聽著自己說愛他,一定會覺得,她的愛,比死還要寒冷。
“言言,很痛的話就咬我,我要進去了,你忍忍。”銀一遍又一遍親吻著她的眉間,雪眸,紅唇,低低的呢喃。
他知道她每次都是因為緊張,才會生澀,從而覺得疼。
哪怕現在她主動要自己,臉上的表情似帶著愉悅,但那眉眼間一閃而過的隱忍與淒楚還是令他胸口掠過頹敗之感。
誰說女人的心不是跟著身體的?
倘若她真的愛自己,願意把心交出來的話,就不會,不會一次又一次看到她故作歡顏,卻痛苦不堪的表情。
“銀,我愛你……”看出了他的心思,無言宛然輕歎,唇角掛著淡淡的笑,雙手親暱的摟上他的脖頸。
銀錯愕的望著她,仿佛在看史前來物一般,漂亮的琥珀色眸中盡是難以置信。
“銀,I Love You。”無言笑著重復道。
雪眸中,隱約漫出妖嬈的霧氣,眼眶微微刺痛。
“銀,擦拉嘿喲。”這次是韓文版。
可某人仍是驚詫的盯著她,面容冷峻,看不出任何表情,眉心的褶皺卻擰的老高。
倒抽一口冷氣,他突然用力按住她的肩膀,倏地進入!
身體沒有記憶中那般疼痛難忍,可心口,卻像有一把鋒刀狠狠捅進,再肆意翻攪,疼的整個五髒六腑揪成一團,好似腸子被人活生生扯出來,扔在碎玻璃上,再被用力的踩上幾腳一樣。
看著她隱忍而蒼白的小臉,銀胸腔一滯,忍住那急欲迸發的欲望,緩緩想要退出來,脖頸卻一下子被環的更緊。
“言言?”他復雜的看著她。
“放心,我沒事。”無言笑笑,主動吻上他的唇,像是生平第一次吃糖的小孩般,笨拙而生澀,讓他的心肺柔軟的一塌糊塗。
她是愛自己的吧?
據說,只有很愛很愛一個人,才會願意為對方忍住那血肉撕裂的痛楚。
你真的,是愛我的對吧?
“言言,我想再聽一次,你剛剛的話,好不好?”銀輕撫著她晶亮的雪眸,下身再次小心的進入,感受著她的溫暖,緊緊的包裹著,仿佛整個人都要燒起來般,每一個細胞都在瘋狂的叫囂,放縱著。
無言貼附在他的耳際,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雙腿曖昧的攀上他的腰。
親吻可以化解痛苦嗎?
擁抱可以舒緩難受嗎?
如果可以,為什麼看著你滿足的臉,我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我愛你是魔咒嗎?這三個字,為什麼每說一次,望進你眼底所有的幸福,我會有種想要將其狠狠毀滅的沖動?
今天,檢查結果就會出來。
上天,會不會稍稍對我們仁慈一次?
銀,我真的不敢想……
…… ……
到達巔峰的剎那,無言終是忍不住發出一聲清透的呻-吟,雪眸如貓兒般半瞇著,若有似無的看著他。
毫無疑問,這個男人,此刻是快樂的。
能讓他快樂,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情啊,心無言,你該知足了。
“言言,如果不喜歡,可以不必勉強自己,知道嗎?你的眼圈通紅通紅,我差點以為你又要哭了,不愛就是不愛,這種事,呵,勉強不來。”
銀看向她的眼神很復雜,雖是笑著,眸底卻無聲的渲染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哀傷。
純粹肉-體的發洩,並不是他想要的。
抱一個空殼,那種感覺,就像是孤身一人瘋狂的在漫漫原野上奔跑,獵獵的風在耳邊肆意呼嘯,驟然停下,肺部因承受不住壓力倏地縮緊,似要生生從胸腔爆開那般。
無言紅唇半咬,她好想開口告訴他,並非因為不喜與他做-愛才難過,才心痛。
而是擔心,擔心他的病!
擔心他很可能是惡性腫瘤,需要截肢——!
他的自尊心如此之強,少了一條腿,無異於廢人一個,這叫他如何受得了?
“帝銀,膽小鬼,原來不止我一個,從剛剛開始,我對你說了多少遍我愛你,你有關心過嗎?”雪眸失望的盯著他,連帶著聲音也跟著微微變了調。
“你沒有!你只是一味的認為我眼中看不見你,即使剝光衣服,整個人匍匐在你的身下,也還是一樣!你只當我是演戲,當我是憐憫,當我是因為允赫死了尋找慰藉!!”——
終於更上來了,呼,格子明天開始結局,親們別錯過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