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上妖妖妖妻 第二卷    殘酷禁臠 嫉妒
    從來沒有一刻,無言這麼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再也不出來!

    她下意識的想要抽回手,卻被黑木翼夾得緊緊的,絲毫動彈不得,就像一隻被捕獸夾獵住的幼獸,只能在心底發出陣陣淒厲的嗚咽。

    「幸會……」銀沙啞的聲音微透著磁性,語調波瀾不驚,讓人聽不出半分情緒。

    他甚至沒有看她一眼,彷彿,他們是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般,轉身坐進沙發的一角,與她隔得很遠。

    舉止自然,沒有絲毫可以,但還是讓她眉心微擰。

    心口的某個角落,像是生生被剜去一塊似的,湧出陣陣難以言說的難受,茫然的失落感鋪天蓋地席捲而來,如一枚枚細細的銀針,利落的扎進全身每一個角落。

    銀,你不要我了,所以,才故意假裝不認識了嗎?

    呵……

    可是,如果重來,那一晚,我還是會趕去飛機場,不管那裡會有什麼在等著我,我還是會去!

    裝修別緻的包廂內,為了討好這位冷峻不凡的意大利帥哥,所有的鶯鶯燕燕幾乎是使出了渾身解數,雖不知其身份,但既然是慎司先生刻意請來的貴客,勢必來頭不小。

    S的芳芳滴溜溜的打著小算盤,眼角的餘光輕蔑的瞥了無言一眼,傲氣的揚唇,對著銀嫵媚笑道。

    「銀哥哥,這一杯可是妹妹我特地為你斟的,Vin chaud,來,好歹賞臉喝一口?」

    聽著那嬌柔的近乎發嗲的音調,無言雪眸細瞇,握著酒杯的指骨隱約泛白。那個朝銀敬酒的女人,她認得,正是她醒來時見過的芳小姐。

    胸口瞬間莫名的煩躁不已,仰頭欲要灌酒,卻被黑木翼輕柔的手指止住,他細細摩挲著她甜美的唇瓣,唇角恰到好處的揚起。

    「主客未敬,豈能獨酌?言兒,你不乖喔——」

    明明是訓斥的話語,從他嘴裡說出來,卻寵溺的一塌糊塗,成功的將她推至風口浪尖上。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她身上時,銀卻逕自接過芳芳手中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英俊的臉上彷彿凝上了一層寒冰,淡漠的沒有任何表情。

    但他眼角的餘光,片刻都沒有離開陰影裡穿著淡綠色和服的女人。

    剛剛見到她的那一瞬,他真的以為是童話書中的瓷娃娃走了出來,原以為心無言冷漠,高貴,妖冶,美艷,卻不想她還有這一面。

    天真,乾淨,純潔,無邪,彷如誤落人間的天使安琪兒,讓人本能的生出想要將其玷污的衝動。

    如果不是在這樣的場合下相遇,他一定會滿心歡喜的吻住那嫣紅的唇,狠狠的撕裂她所有的偽裝,將她身體的每一寸都融進骨子裡面去。

    要知道,七天前,當她在飛機場被人擄劫的消息傳進耳裡,自己就像是全世界瞬間崩塌了一樣,發動所有的人力物力瘋狂的找她,深深懊惱離開的太倉促,給他人以可乘之機。

    傻傻的猜測,她來機場送行,一定是為了挽留他?

    可他萬萬沒想到,轉個背,她居然挽著黑木翼,微笑著站在自己面前,絲毫不覺尷尬!

    他擔心的七日七夜不能成眠,兩眼充血,她倒好,依偎著別的男人,笑靨如花。這個醜陋的真相,就像一大把鋒利的荊棘,狠狠的扎進他的胸膛,刺破他的心肺,攪的五臟六腑撕絞成一團。

    難道,一直以來,都只是他自作多情嗎?

    所以她的眼中看得到所有人,卻永遠都看不到他?

    心無言,為什麼車允赫可以,黑木翼可以,而我,帝銀!就不可以——?!

    他們可以給你的,我統統可以給!甚至十倍,百倍,千倍,萬倍的給你——!!!

    「銀先生,這一杯,我敬你。」無言舉著杯88年的波爾圖LANFFL遞到銀面前,打斷了他紊亂噪雜的思緒。

    銀愕然的盯著那張魂牽夢繞的臉,此時此刻,她朝他盈盈輕笑著,晦暗模糊的燈光下,無法看清她的臉,但那一對雪眸,如淚洗過的鑽石般,熠熠發光,每每叫他移不開視線。

    這個他愛得發瘋的女人,這個拚命反抗他的女人,這個老是將他的真心當成過期牛奶的女人,現在居然那麼乖,那麼溫順的聽從另一個男人的吩咐。

    向他,敬酒?

    心臟難受的禁不住一抽,指尖觸及杯體的剎那,燙得像是被釘子紮了般,失手滑了出去,啪的摔了個粉碎!

    局面,一下子變得尷尬而僵滯,連帶著空氣都變得緊張而遲緩。

    無言暗暗咬唇,強硬的擠出個笑容,繼續再倒了一杯LANFFL,嬌聲道。

    「銀先生,請……」

    「愚蠢也要有限度,你敬的酒,我怕喝了會倒胃口,還有這副笑容,真叫人作嘔!」銀強勁的大掌粗暴的扣住無言的下頜,一字一句,像是浸過毒的刀子般,將她的心脈一根根的隔斷,再澆上滾燙的辣椒油。

    無言被他捏的劇痛難忍,本能的想要反抗,允赫的臉卻倏然閃過眼前,胸口不由得一滯,稍稍清醒過來。

    這個時候,她沒有任性的資格。

    「惹銀先生不悅,我很抱歉。」聲調自然誠懇,卻如一記重拳,狠狠擊打在他的心口處!

    她竟然,竟然說抱歉?

    到底這七天發生了什麼,難不成你被黑木翼洗腦了嗎?心無言,你那高傲的自尊呢?你那頑固的倔強呢?TMD的都到哪去了?哪去了?!!

    琥珀色的眸子頓時蛻成針芒般大小,眸底黯然翻滾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哀傷,望著她頜骨處微微泛紅的指印,他反射性的鬆開手,眉眼中儘是心疼,不加半分遮掩。

    一旁的黑木翼靜靜地欣賞著這齣好戲,原本心無言不過是他這場談判裡的一枚小兵,呵,不過現在看來,她可是牽制帝銀的關鍵!

    為了個女人,意大利伯納諾家族的詭詐教父居然連三歲的孩兒都不如?

    真是可笑!

    「光是一句簡單的道歉,也太沒有誠意了,言兒,你起碼得自罰三杯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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