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教學樓從我進來的那一刻就已經被封死了,這一次,沒有人會來救你!」
聞聲,無言心弦一顫,心底漫過一絲苦笑。
今天她是趁保鏢不注意偷跑出來的,身上又沒裝追蹤器,這下子,可不妙了……
「姐姐,你怕了?嘿,放心,打了你,留下傷痕,允赫哥可會心疼的,不過嘛……作踐你,呵呵,應該會比殺了你還要來得有趣!」
流風蘭掏出個黑色相機,扔掉煙頭,意味不明的笑著,那笑容,森寒如鬼,幽暗之極。
「是嗎?拍我的裸-照比殺了我有趣?流風蘭,你知道車允赫與我如何相識的麼?」
「在一次畫展上,他看上了我的裸-體肖像畫。沒錯,我有了他的孩子,怎麼樣?可他車允赫配不上我,不配當我孩子的父親!為了我扔掉的垃圾來挑釁?流風蘭,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
無言覺得自己從來沒有一次謊言說的像現在這般流利,順暢,彷彿積蓄在心中很久了似的。
命運的殘酷與強大,她已經力不從心了,車允赫那樣的男子,終究不是心無言所能企及的,他需要溫婉柔和的女子相伴,需要一個安穩的家,需要能夠給他這些的人。
流風蘭不是。
她……也不是!
「你……真下賤!」流風蘭氣得臉色鐵青,她本以為會看到心無言張皇失措的模樣,卻不想被她一語道破自己的企圖,甚至,還被反將一軍!
該死的東西!
允赫哥是瞎了狗眼才會愛上她,愛上這個沒有心的臭女人!
「剛剛的話,你敢跟允赫哥當面說嗎?」深吸一口氣,流風蘭總算恢復些理智,掏出手機,按下了車允赫的號碼。
「為什麼不呢?」
無言冷笑,接過手機的五指卻反射性的抖了一下,心臟亦跟著狠狠抽痛起來,縮得全然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