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查到了多少?」
七年前那宗意外,一直是禁忌的存在,背後似乎有股無形的強大力量所支配著,每次她剛尋著一點線索,就被人為的切斷了。
如果父親還活著,她就不會被母親陳抒怡隨意送人,不會被暴虐成性養父打得經常爬不起床,更加不會,被銀所救,走上一條殺戮的不歸路……
「具體情況我們當面說,言,整整三年了,難道你一點都不想見見我嗎……?」妖的語氣微透著些許沮喪。
深知她性子清冷,自己這些年來能夠成為她最信任的夥伴,主要原因,就是他向來知進退,守分寸。
但是得知她手廢了的那一刻,什麼界限分寸全都成了狗P!
他想見她,想的快要發瘋了!
「不想。」無言回答的直接且乾脆,不留半分餘地。
「但你會見我,對嗎?」
妖無聲苦笑,親人,是心無言唯一的弱點,縱使,她從來都不曾承認過。
「地點。」
「言,其實我們見過,放心,我會來找你……」
…… ……
這一夜,無言睡得極不安穩,父親那張俊朗模糊的臉,猶如一副錯漏的拼圖,在腦海中開始一片一片拼回來。
那一年,心無言,七歲。
肅穆的靈堂,淒婉的哀樂,大廳四周飄蕩著陰森悲慼的氣息,玻璃制的棺木中,心天業靜靜的躺著,身上蓋著一床錦緞被子,祥和的臉上看不出絲毫車禍的痕跡,彷彿,他只是陷入了長長久久的睡眠。
身旁傳來女人哀慟的嚎哭聲,一下一下,撕心裂肺,無言白衣黑褲,自始至終都低著頭,唇瓣緊抿,不知為何,她明明很傷心很難過,就是流不出一滴眼淚。
爸爸死了,她,竟然哭不出來……
「你還跪在這做什麼?你個掃把星!把天業還給我,把天業還給我——!」
衣領忽然被人狠狠揪起,纖長的紅色指甲插-進脖頸,疼的她秀眉緊擰,無辜而受傷的望著眼前這個歇斯底里的女人,弱弱的喚了一聲。
「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