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會走?」
「乖,去躺下,病人就該有病人的樣子,我會陪著你,放心。」
可允赫卻依舊不依不撓的抱著她,像是蛻成了一隻懶趴趴的樹袋熊,無言正想強行把他推開,但那一張蒼白得毫無半分血色的容顏令她心弦一顫。
「允赫,允赫?允赫你怎麼了?」
「冷,好冷,言言,我好冷,好冷……」允赫夢囈般呢喃。
怎麼會冷呢?不是在發著高燒嗎?
無言將被子緊緊裹在他身上,可允赫依然顫抖的厲害,擁著她的雙臂力道極重,彷彿要將她生生融進骨子裡一般。
重心一個不穩,整個人被允赫壓在身下,未及推開,灼烈而瘋狂的吻便撞進喉腔,清冽的葡萄酒味與男性氣息緊緊相纏,狂熱的掠奪,令她瞬時喘不過氣來,心中大為驚駭。
這是允赫?眼前這個覆在自己身上像野獸般撕咬的人是允赫嗎?
剛剛他不是還像只孱弱的小綿羊嗎?怎麼一下子有這麼大的力氣?
他灼熱的吻如火花四濺,急急的在暗夜的房間內綻放開來,烙鐵般的胸膛緊貼著她,這陌生的觸感令無言迫切想要逃離,可每一次掙扎只是被他壓得更密,更緊。
無言不再反抗,唇角艱難的扯出一抹嘲諷的笑。
允赫丰神俊朗,溫文爾雅,不代表他對女人沒有欲-望,男人,天生就具有肉食性動物的本能。
「允赫,如果你要,我會給,就當做分手禮。」緩如絲線的語調,很輕,卻似驚雷般,他伸進胸罩的手嗖的縮了回來,抬起頭,神色怪異的盯著她,表情隱忍而痛苦。
下身的欲-望像個好動的孩子般肆意的聳動著,這個時候,她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果然,心無言就是心無言,不是一般手腕可以制服的女人,那為什麼他在那雙晶亮的雪瞳深處看到了悲哀呢?
言言,你是為我嗎?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