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滾！」銀狹長的鳳眸瞇緊，憤怒的語調中蘊含著一絲難過，倨傲的別過臉，不再看她。
無言秀眉微擰，胸口的沉鬱不僅沒有因為他這句話而如釋重負，相反，心臟的某個部位好像缺口被莫名撕大，愈發疼得厲害。
離開前，她瞥了眼窗外炫麗的夜色，洗亮的月華像是一塊被人砸碎的細銀，淋漓而觸目。
無端記起一句話，夜將發白，天將破曉，我們將凝視彼此的雙眼，分道揚鑣。
從十歲那年簽訂契約，他傾盡畢生所有，教會她格鬥，搏擊，槍械，殺人開始，他們之間就隔絕著一道深深的溝壑。
銀，我可以充當你的機器，你的工具，但是，唯獨心，我不能給你。
否則，我會毀了自己……
…… ……
冷冷的夜風撩起長裙，無言走在回公寓的路上，眼前不斷飄過銀略略受傷的臉，暗暗疑惑。
是自己的錯覺嗎？因為最近太累，所以眼花了？
細細的高跟鞋踩著水泥地發出咯咯的聲音，於寂靜的黑夜中顯得格外清晰，無言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絲毫沒有去在意那個黑暗的影子從她離開便一直緊跟其後。
快到家門口時，無言掏出一枚銀針往影子躲藏的方向狠厲打出，冷笑道。
「墨華，再跟著我，就不是在臉上劃一道口子這麼簡單。」心底，卻不由得歎了口氣。
銀，到底還是不死心麼？
確認再無人跟蹤時，無言掏出鑰匙，正準備開門，突然感覺到身後一股濃重的酒氣，還未來得及出手，纖腰就被人緊緊環住，勒得她一時間喘不過氣來。
無言本能的倒扣住對方的脖頸，想要反擊，卻被一聲低啞的呼喚給生生定在原地。
「言言，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