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言回之以笑臉,緊握著咖啡杯的手骨卻慘白的厲害。
「言,我知道你恨不得馬上宰了那個碰你的雜種,但這個男人,碰不得!」妖氣的打字的雙手都止不住顫抖。
「你說對了,我恨不得馬上殺了他,所以,明晚的邀約,我非去不可。」
打完最後一個字,無言匆匆關掉了對話框,瞥了眼角落裡的邀請函,漂亮的水眸蘊出一層血紅的殺氣。
精美的邀請函上內容如下:
言言,明晚和城碼頭八點,逆風號,不見不散。
——落款:銀。
如果有些人骨子裡的天性就是毀滅,指的,便是銀這種人。
你可以想像一個人在旁邊的樹上掛著被砍斷了四肢,淒厲慘叫的哥哥的情況下,還能優雅微笑,品嚐著美味的紅酒嗎?
按照他的說法,虐身是最低級的手段,不好玩。
好玩的是,將一個人的心摔成四分五裂,片片刺骨,疼得肝肺撕絞。
猶記得,三年前他放自己走時,笑容乾淨而無害,卻凍得她毛骨悚然。
「言言,記得為我保留你的貞-潔……」
…… ……
「心無言同學,心無言同學,心無言同學!」一直被無視的『138』啪的一聲將課本摔在講桌上,震得灰塵四溢。
138,藝術系公共理論課老師,尤愛揪住人的小辮子不放,口沫四濺,被冠以『138』之美名。
「別以為你是第一名入學就了不起,可以堂而皇之的在我的課上睡覺,不想聽就給我出去!」138大手一揮,直指門外。
出去?
呵,無言笑笑,瀟灑的走出公共教室。
如果不是需要大學生這個身份作為掩飾,她根本不會踏進所謂的學府,縱使她為了得到第一名的入學資格,曾經熬了整整兩個月的通宵。
這個世間,除了自己,還有什麼是重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