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悠然衝他柔媚一笑,今晚將是一個不眠之夜。
第二日,杜悠然一直睡到了中午。
醒來後只覺得渾身酸痛,原來小說中描寫的甜蜜、愉悅的過程都是斷章取義,他們將之後的酸痛全都省略掉了。
轉過頭,枕邊的人兒已經沒了蹤影,喚來碧兒。
「王爺呢?」
碧兒掩嘴偷笑:「王爺一大早就被皇上召入宮中,臨走時特意吩咐不讓吵醒你,讓你多休息。」
「王爺還讓我們把洗澡水準備好,替你解乏呢。」暖雪也進到屋內。
杜悠然將身體整個的泡在溫水中,全身的酸痛終於得到了緩解,不過腦子裡顯現的昨晚兩人抵死纏綿的景像,仍讓自己臉紅心跳。雖然自己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新新女性,可感情世界一片空白,哪裡經歷過這樣的坦誠相待。
沐浴完畢,杜悠然感覺整個身心都輕鬆了許多。
「小姐,仲霆有事求見。」 碧兒輕輕的走進來。
「讓他稍等片刻。」
「仲霆,找我什麼事啊?」更衣完畢的杜悠然走出房門。
「王妃,蝶舞姑娘想跟您見上一面。」
「走吧!你帶路。」杜悠然沒有一絲猶豫。「王爺,最後怎麼處置他們的。」
「稟王妃,王爺將那兩人發配邊疆充軍。讓蝶舞姑娘遠離京城,不許踏入半步。」
說話間已到大牢門口。走進大牢,杜悠然看到了臉色蒼白的蝶舞。
「你找我?」
「感謝你替我求情,才保住了一條性命。」蝶舞苦笑道。
「應該是我感謝你才對,要不是你及時的交出解藥,我恐怕已經不能站在這裡跟你說話了。」
蝶舞疑惑的抬頭看著杜悠然,可映入眼簾的卻是杜悠然印滿吻痕的脖頸。
儘管杜悠然已經特意挑選了一件領子較高的衣服來進行遮掩,可依然不能全部掩蓋上蕭逸辰在她身上留下的烙印。
「你不必感謝我,我是不想看到王爺痛苦的模樣才交出的解藥。」 蝶舞痛苦的閉上了眼。
「那我也應該感謝你,不管怎樣,你的確是救了我的命。」
「恭喜你已經成為真正的辰王妃。」
杜悠然下意識的將手撫上了佈滿吻痕的頸項。
「看來,你已然替代了她在王爺心中的地位。」
「她?」
「我長得很像的那個女人。」
「你知道她?」
蝶舞睜開緊閉的眼,看向杜悠然:「原來你也知道。在王爺的心目中你的位置真是非比尋常啊!」
「你怎麼知道她的?」杜悠然追問。
「我能不知道嗎?王爺每次到我這裡喝醉後,都會一邊摟著我一邊喊著那個女人的名字入眠。而第二天一早,又會不帶任何眷戀的離去。」蝶舞聲音哽咽。
「你明知道是別人的替身為什麼還留在他身邊?」杜悠然不解的望著蝶舞。
「那是因為我愛他,深深的愛著他,就算是別人的替身我也不在乎。我只求他能留在我的身邊,能看著他、守著他就好。可是你的到來,將我這麼小小的奢求都給打碎了。他除了你們大婚之夜來過一次怡翠樓,之後就再也沒來過。」
望著這個痛苦的女人,杜悠然實在不知道該對她說些什麼,兩人相對無言。
「我相信,你會遇到一個真心對你好的男人的。」說完轉身離去。
走出大牢的門,杜悠然抬眼望了一眼天空,被陽光晃得有些睜不開眼,禁不住問自己,與他的未來會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