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宴之後,杜悠然整日貓在「悠然別苑」讀書。倒不是她熱愛學習,而是她知道,壽宴當天的表現太過惹眼,這幾日上官琉雲必定成為了眾人的焦點,最好的辦法莫過於呆在這別苑中哪也別去。而這些對於她這個歷史系的高材生來說小菜一碟、讀起來並不費什麼勁的古書正好是消磨時間的最好工具。
「王妃,現在街頭巷尾都在議論您呢,都說您美得像天上下凡的仙子,歌聲如黃鶯一般悅耳。以前其實是柳公子一味的糾纏王妃,得知您要嫁與七王爺後前去要與您私奔,被逼無奈為了躲避柳公子您才乘馬離去摔了下來……而且七王爺對王妃疼愛有加……」,碧兒和暖雪手舞足蹈的將街頭的傳聞一一的轉告坐在搖椅上看書的杜悠然,而杜悠然聽完後卻只是輕輕一笑,沒有表現出高興抑或是不高興,仍舊翻閱著手中的書本。
「王妃,街頭巷尾都在議論您啊!您怎麼像在聽別人的事似的,一點反應都沒有?」暖雪不解的問道。
「對啊!以前他們把您說得那麼不堪,現在為您平反了,難道您不高興嗎?」碧兒也好奇的問道。
「街頭傳聞,又有多少真實性呢?只不過是一群無聊的人在議論著一些無聊的事情,何必把他們的話放在心上,如果整天為他們的流言患得患失,那我還不得變成精神病啊!」杜悠然仍舊看著書,頭也不抬的答道。
碧兒和暖雪聽得差點笑出了聲:「王妃,哪有人像您那樣說自己的啊!」
「對了,你們以後在別苑裡就別叫我王妃了,聽起來怪彆扭的,還是叫我小姐吧!」
「那怎麼行,您現在是王妃啊!」碧兒和暖雪齊聲喊道。
「你們倆幹嘛那麼大聲啊?」杜悠然抬起頭詫異的望著兩人:「不就是一個稱呼嘛!再說了以後我是不是王妃還一定呢!我也不稀罕做這個王妃。」
「王妃,您可不能那麼說,王爺對您的好我們都看在眼裡呢!」暖雪著急的說道。
「有些看起來的好,未必是你們想像的那種好,算了,跟你們也說不明白,你們倆先下去吧,我想靜靜的看回書。」說完又把精力放回到了書中。
「是,小姐」兩人不解的看著杜悠然,可又不敢發問,只好退了下去。
躲在別苑外的蕭逸辰雙手攥拳目不轉睛的盯著坐在搖椅上看書的杜悠然。自從太后壽宴後,他便沒來找過杜悠然,可是每天心裡就像有無數只螞蟻在不停的撕咬著他,腦子裡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她的嬌巧的容貌以及那雙聰慧的雙眼。可當自己情不自禁的來到這裡的時候卻聽到了她不稀罕做這個王妃,難道她還想著柳文卿,還是那個什麼金城武。蕭逸辰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股怒氣。
他氣沖沖的來到杜悠然的面前,死死的盯著這個該死的女人。
「不是叫你們都下去嗎?怎麼還在這裡啊?」杜悠然抬起頭來,對上了蕭逸辰那雙憤怒的眼。
「原來是王爺來了,真是稀客啊!」說完又繼續看她的書,彷彿蕭逸辰並不存在一樣。
該死的女人,竟然將自己視為空氣,他走上前去一把將她手中的書奪走,強行將她擁入了懷中。
這突然的擁抱讓杜悠然有些手足無措,特別是聞著他特有的男人的氣息,沉靜的心不覺有些慌亂起來,為了不讓他發現自己的慌亂,杜悠然連忙把頭別開不去直視他的眼,好讓自己有時間調整一下慌亂的心。
蕭逸辰伸出右手扳過杜悠然的臉,讓她直視自己憤怒的雙眼:「說,為什麼不稀罕做我的王妃?」
聽到這句問話,杜悠然不覺失笑:「原來王爺還有偷聽人說話的嗜好啊?」
「別打岔,快回答我的問題。」這個女人這時候居然還有心情跟自己開玩笑,蕭逸辰更生氣了,手上的力道不自覺的加重了些。
「疼……王爺,我看您真是健忘啊!大婚當晚不是您對我說的,我們倆之間你無情,我無意,以後最好互不干涉,做好名義上的夫妻,給外人做做樣子就行了的嗎?現在怎麼又來問我這個問題?」杜悠然望著怒氣沖沖的蕭逸辰不解的說道:「咱們倆都是苦於不能抗旨才成的親,等過些時日大家都不注意咱們了,你再納幾個側妃,找個藉口把我休掉不就得了嗎?」
對啊蕭逸辰,是你親自對她說的只做名義夫妻的,現在你又來問人家為什麼不願做你的王妃,她心裡有什麼人關你什麼事啊?你心裡面不是一直只有嫣然一個人嗎?怎麼會為她的一句不稀罕做你的王妃而發怒呢?你這幾天到底是怎麼了?
杜悠然漸漸感覺到來自腰上的壓力消失了,回頭一看原來是蕭逸辰慢慢的將擁著她的手放開了,自己好不容易可以正常的喘會氣了,可是剛才怎麼會在他的眼裡看到一絲受傷呢?
隨後杜悠然輕輕的搖了搖頭,肯定是自己眼花了,他對寧嫣然的愛在壽宴那天她已然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