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舞你醒醒。」憐舞拚命的搖著懷裡一身酒味的妹妹,可是她還是閉著眼睛一點反應都沒有。
「你叫不醒她的。」沙發裡的男人說道。
憐舞抱緊自己的妹妹後,才轉過頭去,發現那個男人手裡端著一杯酒,正饒有興趣地盯著她,嘴角微微一牽,露出玩味的笑容。
「叫不醒?你們……你們對她做了什麼?」憐舞突然害怕了,抱弄舞的手更緊了。
「只是酒杯裡下了點藥,讓她昏迷而已。」男人依然保持著那種笑容。
「什麼?你們……你們是什麼人?竟敢……」憐舞感覺自己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深深的吼懼包圍著她。
「你以為我們是什麼人?」那男人啜了一口高腳杯裡紅色的液體,仍是那樣饒有趣味精地看著憐舞,眼神裡略帶著嘲諷。
憐舞聽男人這麼說,更加仔細的端詳起面前的男人。今天晚上她在這裡見到這些人都不倫不類的,凶神惡煞絕對不可能是普通的小流氓,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黑社會嗎?憐舞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在顫抖了,是害怕嗎?還是什麼……
憐舞想跑,卻發現弄舞完全死睡著,現在她的體力跟本抱不起這樣的妹妹。
「想走麼?」懶懶的聲音問道。
「想。我要和妹妹一起走。」憐舞逼自己拿出勇氣來,妹妹還要依靠自己呢。
男人一陣輕笑。
「你忘了嗎?你妹妹可是我跟我哥換來的,你怎麼能帶走?」
「你究竟想要怎麼樣?」憐舞心臟亂跳,漸漸的已經沒有感覺了。
「你說我想怎麼樣?」男人依舊那樣盯著憐舞,還是那淺淺的笑容,那樣的表情,那樣的神情難道還不夠明白嗎?
「除非我死了,否則你休想碰我妹妹一下!」憐舞大叫起來,她死死的抱著弄舞,誰也別想對她怎麼樣。
「你放心,我不會碰她的,我感興趣的是你。」男人直言不晦的說道,眼神在憐舞的身上來回打量著。
憐舞一下子傻了。一直她都知道自己是一個平凡再不能平凡的女孩子,沒有聰明的頭腦更沒有漂亮的外表,只有一份別人看來愚蠢的執著。
男人依舊靠在沙發裡,悠閒地喝著酒,微揚的眉頭下那對半睜半閉的眼睛一直盯著憐舞,神情是那樣的輕鬆又無所謂。
「跟你講個條件。」
「什麼……條件?」憐舞心裡越來越不知道這個男人在玩什麼把戲了,她難道在和自己開玩笑嗎?怎麼會對自己有興趣呢!
男人還是那樣淡淡地笑,若無其事地說:「你留下來陪我一夜,你們都可以安全離開。」
憐舞腦袋一瞬間的空白,這個男人的語氣好像那樣的無所謂,他可知道他的要求對憐舞來說意味著什麼嗎?
「我不喜歡浪費時間,給你二分鐘考慮。」慵懶的聲音,對於憐舞來說是多麼冰冷多麼的讓人痛恨。
「二分鐘後你還不能給我答案的話,我也不會讓我哥失望,他很喜歡你妹妹。」
憐舞多麼希望有人來救她啊,可是她來這裡誰也沒有告訴,想告訴誰又能告訴誰呢?憐舞和妹妹現在在這個世界上孤身一人,誰又能保護她們呢!
「時間到了,煞羅我哥在哪個房間?」
「在1010客房。」 煞羅急忙說道。
「不!你不能帶走我妹妹,我答應你!」憐舞死死的抱著自己的妹妹,死也不肯放開。
「你留下?決定好了?」還是那樣玩弄的語氣。
「是!」憐舞死了不能讓妹妹和自己一樣這樣的活著,有什麼事情儘管衝著自己來好了,不要再找我妹妹了!憐舞憤怒的想著。
「可是我怎麼知道你說話算不算數?」憐舞勇敢的站起來問道。
那男人眉頭一揚,一直懶洋洋的半睜半閉的眼睛忽然放大了,用一種頗為玩味的目光審視著憐舞,忽然輕笑了一下,嘴角又是那樣一歪。
「如果我說話不算數的話,又何必和你講條件,不是多此一舉!」
男人同時給站在一邊的煞羅和黑人使眼色讓他們出去,屋裡只有他們仨個人了。
「我現在對你更感興趣了。」男人笑道。然後起身走出沙發走向屋內的另一扇門,輕輕一推便開了。
「那就來吧,完事可以帶你妹妹走。」男人靠在門框上,好像這一切都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了,完全沒有羞恥的感覺。
憐舞抱著妹妹縮在那兒,她已經麻木了,腦袋裡幹什麼也沒有了。
「怎麼?後悔了?」男人玩味的問道。
憐舞終於站了起來,好像行屍走肉般走進了男人後面的房間。
房間裡應有盡有,裝修華麗又有有品味,對於憐舞來說更是一種諷刺。
聽見身後的關門的聲音,憐舞終於知道什麼是絕望。男人走到一組豪華的音箱前放了那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陳小春的[我沒那種命]的小提琴演奏版。憐舞非常喜歡小提琴的旋律,但是這麼優美的聲音卻是通過這麼一個人的手放出來的。
很快憐舞的嘴唇被柔軟地溫熱堵住了,舌尖也立刻被另一個軟軟的物體繞住,淡淡的煙味和酒味漸漸的充滿了她的神精……
床上的紗簾漸漸的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