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雨和辰未在農家住下後,先是和這戶農家混熟,然後開始在山中熟悉地形。
醫者的天性讓辰未對山中的草藥很在意,也很感興趣。在山中的這幾天,他採集了很多種草藥,也幫著附近的人家治病。
因為他的醫術很高,治好了不好病人和一些長久的疾病。就這樣,辰未的大名在邊鎮的名聲很大。
「辰公子,都不知道你的醫術這麼高。」農家的男主人很高興地看著辰未,因為慕名前來的人太多了,所以辰未就請他和他家內子來幫助,也賺了不少錢。
辰未淡淡一笑,「大叔說笑了,我也只是略懂皮毛而已。」
如此一傳十十傳百,竟也傳到了月丹國的軍營中。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助他們,月丹國的將軍從很早以前就有一種病,但凡大聲說話,情緒激動,就會暈過去,甚至還會休克,有時候還發顫。
下屬聽說附近山上突然有一個神醫,就馬上稟報了月丹國的將軍。
「啟稟將軍,末將聽說這邊鎮山上突然出現了一個神醫。」
「哦!」那位將軍抬起頭看著下屬,「這話怎麼講?為何說『突然』呢?」
下屬看著他,「末將已經派人去打聽了,很快就給將軍消息的。」
「嗯,下去吧,有消息通知我。」揮揮手,他繼續低頭看書,希望能夠想到一些辦法,解決目前的困境。
「是,末將告退。」
派去的人喬裝成平民,在山間走訪,詢問有關神醫的事。
「你是說朱大叔家的那位神醫啊?真神了,我家老頭子的老腰病就是他三下兩下就給治好了的。」
「辰公子是位心地仁慈的神醫啊,免費給我們治療,還送我們藥草。」
「那位公子的醫術真高明,以往要吃很多貼藥的病。他只給開了一貼就給解決了,而且藥到病除。」
……
聽了眾多的話,派去的人也相信是那麼回事。不過,為了慎重起見,怕他們是奸細,還特意去會了會辰未。
「公子,我家主子得了一種怪病,這一大聲說話,被人激怒或者是自己情緒高漲就會暈過去,時不時的還會出現停止呼吸,渾身發抖的現象。不知道公子能不能治療呢?」
辰未看著他,從他的說話和舉止,判定這個人不是一般的百姓,也不會是富貴人家的僕人。
「哦,你家主人貴庚?犯這個病多久了?」
「我家主子已逾花甲之年,而這病也跟著他差不多六七年了。」想到將軍因為這個病而多次差點命喪黃泉,就覺得很難過。
將軍是個很儒雅的人,不管對誰都是一視同仁,而且終年都是那樣和善的笑著。那麼好的一個人,因為這個病而這樣早去,任何一個人都會覺得惋惜的。
辰未看著他,「我一向是不出診的。」
「這……」這個人和隨行的人互視一眼,「我家主子公務繁多,可否請公子隨我們一同前行呢?」
「我一般不為任何人破例,如果你家主子公務繁多,就讓公務替他治病吧。不過,如果要讓我出診也可以,視病重程度而言。如果是很嚴重的,那麼我可以與你們隨行。如果不是,請恕在下……」
辰未沒再說,只是笑著。
「我哥哥今天身體不適,請二位回吧。」
「我會告知我家主子的。公子不會離開這裡吧!」
「暫時不會離開,但是不知道以後會有什麼打算。」
來人想了想,抱拳而對,「告辭!」
等兩個人走遠以後,確定沒人來就醫,兩個人就收拾了桌子,回到屋裡。
「那兩個人的身份不一般呢!」
正在鋪床的暮雨聽辰未這麼一說,立馬回頭道:「怎麼個不一般法呢?」
辰未喝著水,慢慢說道,「普通百姓,不會穿那麼好的布料。」
「哦!」對他的話感到興趣的暮雨,轉身坐在床邊說,「你怎麼看出來那布料很好的啊?我看了半天也沒看出有什麼好的。」
「從布料的織工那麼精細就可以看出那批布可不是一般的便宜。」
「那,除了這個,你還看出什麼來呢?」
「他們也不是有錢的商人。」
「能穿那麼好的衣服,怎麼又不是商人呢?照理說,除了商人,就是官員最有錢。從他們的派頭來看,肯定不會是官員微服私訪吧。」
辰未笑笑,「嗯,他們應該是士兵。」
「士兵?」
「你沒發現坐著的那個人,腰身筆挺,手放在膝上一直沒動過。而站著的那個人,則是很很規矩地站在那裡,和放哨的士兵一模一樣。」
「所以你推斷他們是士兵?」辰未點點頭。
「那,是哪個國家呢?」
辰未起身,踱到窗邊,「這個,我還不清楚,只有等他們的消息了。」
「嗯,我知道了。等探清虛實,我就給他們飛鴿傳書。」
「你有什麼打算?」
「我在想,不會是天雪國的。畢竟你的醫術是有人知道的,沒必要特地怕人來探探你的虛實。而這裡又是緊鄰月丹國和石古國,所以,很有可能是這兩個國家的士兵。等到進一步確定是哪個國家的,我們就可以計劃下一步行動了。」
「嗯,如此甚好。」辰未依舊笑著,看著暮雨說,「以前沒發現你是這樣冰雪聰明的人呢。」
「嘿嘿,這叫大智若愚。聰明得到時候才用,要不然就是浪費。」
「嗯,說得有道理。那你現在有沒有一個模糊的行動定型呢?」
「這個嘛,我不確定到時候會不會這樣做。如果是月丹國的話,那就最好。假裝他的病很重,卻軍營裡給他治病。就算他們的糧草到了,也不成問題。人不舒服,連飯都不吃,帶去了也是浪費。如果是石古國的話,我們就可以繞道繞到月丹國軍營的地方,先下了藥再去石古國。」
「這樣……」辰未埋著頭思考了一下。
「我採得草藥裡面可以製出一種瀉藥,除了我的獨門配方,沒人可以停止瀉肚。去了月丹國的紮營以後,就可以趁機放在蔬菜或者米飯裡面。不過,如果是前往石古國,我們又另作打算。你剛說的那個法子冒險了一點,我可不希望你受傷,否則王爺可會把我碎屍萬段的。」
暮雨臉紅了一下,「好嘛,好嘛,我知道了。那個時候再決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