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救救他!」
雨點邪肆飛揚在地上,濺在髒的模糊不堪的褲子上。我重重地跪在地上,卑微地乞求著他。
這是我最後的機會了……
我苦苦哀求,然而,他卻視而不見。
帝迫使自己硬下心腸來,別開眼淡漠地勾起我的下巴,笑的有些詭異:「親愛的王后,就算你願意一輩子留在我的身邊,風也永遠活不了!」說著,他長指一挑,風的身體應聲飛出一里之外,砰然撞在了樹下,僵硬地身子翻了一個轉身便停止不動……
我的眼角幾欲決裂,慌亂踉蹌地奔過去,像是看著一個易碎的瓷娃娃般,愛憐地撫著風早已冰冷僵硬的屍體……
俊美的容顏,前一刻還冷著眼生著悶氣,這一刻卻死氣沉沉地睡了過去……!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求求你,帝,我求你!救救他,救救風,我為你做牛做馬……」我知道,我已經瘋了,僅剩一個聲音:
我要救活風!
帝眼裡閃過一絲神傷,訥訥地發呆,在我的心裡,真的沒有他嗎?
是的,沒有。
所以,帝,冷淡地看了我一眼,轉身便離開,最後只留下一句話:
「放過你,放過令狐,但惟獨放不了風。」
我呆滯地看著帝沾滿雨水離開的身影,絕望孤淒湧上心頭……
「淺淺……人死不能復生,你……」
令狐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喉嚨裡好像卡了什麼東西,說不出話來……
「不——!」
我尖銳地一喊,暴怒地彈跳起來,失瘋一般狂笑:
「不可能!不可能!」
隨著我的怒吼,天也席捲起一朵烏雲,狂狼放蕩,大的駭人!
閃電,也隨之霹靂而來!
「轟隆隆——」
我被突然而來雷鳴嚇到了,然而,不等我回神的時間,那道閃電一下子劈到了地上。
電光石火間,我好像被捲入一個漩渦裡,身子有股強扭地撕裂般的痛疼,隨後便偏過頭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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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二十一世紀。】
我的頭,彷彿撕裂一般……好痛……
我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喉嚨間十分乾渴,火辣辣地燒著一般!
就在這時,耳邊出現了唏噓聲,可以隱約聽見一些小聲地談論聲。
「妖妖,你還記得淺淺回來的時候是怎麼樣的嗎?」一旁一個高貴的婦女擔憂地皺著眉頭,問向身邊一個妖嬈的美女。
寒妖妖嬌滴滴地一笑,靠在身邊邪魅的男人身上,翻起手指在眼前擺弄,似不經意地說:「就一個渾身是傷的帥哥抱著淺丫頭唄!」
邪魅的男人寵溺地捏捏寒妖妖的鼻尖,不說話。
「那那個帥哥呢?」
貴婦好奇心大起,像個孩子一樣追問寒妖妖。
妖妖不分輕重地朝自家媽咪翻了個白眼,指指床上的人兒,笑著說:「媽咪,在那呢!對了,等她醒了問問,是不是她老公?」
邪魅的男人無奈地揉揉頭髮,終於開口,性感的聲音令人著迷:「丫頭,你怎麼還是這樣『狂野』呢?」
「我喜歡!」
…………
…………
「水……」
我不解,他們在說些什麼呢?我怎麼都聽不懂?什麼受了傷的男人?
不管了!我只知道,我快渴死了!
「淺淺醒了!快,拿水!」
寒妖妖是名副其實的刀子嘴,豆腐心,話是這麼說,但看到我這樣馬上一個跳,從沙發上躍下來,湊到跟前獻『慇勤』。
「寒妖妖……你們前面在說什麼?什麼帥哥?」
我喝下了水,頓時清涼了許多,我問道。
妖妖聽完我的話,一臉詫異地盯著我,想要找到些什麼瑕疵,不相信地說:
「你不記得了?!」
「記得什麼?」
我奇怪地皺眉。今天是怎麼了?家裡怎麼一片安靜?
寒妖妖駑了駑嘴,馬上閉口不談,眼睛在我身上亂瞄。
過了許久,竟然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我望著天花板,奇怪地瞪著大眼。
怎麼一覺醒來,感覺心裡空空的?好像失去了什麼?
我的手緩緩移到胸口,皺著眉,似乎想要與內心共鳴一般。
突然,一個聲音打破了沉寂。
「淺淺……你,不記得了?!」
我轉過頭,見到一張看似熟悉,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是誰的臉,震驚無力地望著我。
我眨眨眼,怎麼呢,心裡怎麼突然那麼悲哀?好想……要哭來?!
我被我的想法驚呆了,不解地問道:
「你是誰?」為什麼。讓我感到悲傷?!
男人,不,應該是令狐雪,受傷地看著我,「你真的不記得了……」
「為什麼……你又忘記了一切?為什麼……又留我一個人在這?」
看著他傷心的神情,我的心也遏制不住地悲傷起來……寒妖妖他們識相地先離開了,留下我一個人手足無措……
我想著要如何安慰他,才能讓彼此的心都好一點,可是不等我想好說辭,他先踉蹌地來到了我的身邊。
他勾起我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下去……
「自我介紹,我叫,令狐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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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