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讓我，再恨你一次。」
「我知道你是無辜的……」
「但是我不愛你，你是知道的。帝，我不求你愛我，只求你忘記我，你只要忘記了就什麼事都沒了……我會讓風和令狐不出現在你的面前……」
「你先別說話，聽我說，一千年了，我沉睡了一千年，你們為我輪迴了一千年才等到這一次的相遇。我不想你們再受苦了，所以，放手吧……」
我透過帝的身影，視線落在了他身後，淡淡的笑著，雲淡風輕地說道。
驀地，我感到鉗住我下巴的手猛然下落，圈住我的脖子，緩緩捏緊……
我抬眸，對上他赤紅的雙眼，但笑不語。
「給你一次機會，再、說、一、遍！」
帝怒紅了雙眼，頸間青筋暴跳，一字一頓道。
我淡淡一笑，「不用了，剛說的，你都應該聽見了。」
脖間的手掌漸漸收攏，空氣也越漸稀薄，呼吸開始變得有些奢侈……
帝瞳孔猛然收縮，動作一滯，重重地喘著氣。
見帝許久都沒有說話，我稍微動了一下，這個姿勢實在是不舒服，拘束侷促。但誰知道，這一動，反而引發了帝的感情洩洪！
他猛然鬆開手，緊緊地攥著我的肩膀發洩似地搖晃著，暴戾的聲音傳入耳邊：「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帝像是在反問，又像是在自言自語，眼神悲慼令我的心不自覺地揪緊……
「為什麼你可以愛上令狐雪，可以愛上風，就是唯獨愛不上我……施捨也可以，為什麼你從來都不會正眼看我一下！我為你付出的，你永遠看不見！只有我……只有我，只有我一個人看著你的背影失神，想要追逐你的視線，而你的視線卻永遠落不到我的身上！」
「一千年前，你看到的，永遠只有令狐；一千年後，你看到的，永遠只有風！那是不是，再過一千年，你就會愛上我？」
帝眼神茫然，似乎找不到一絲焦距，喃喃自語。
「我……」
我的心，彷彿被撕裂般，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絲話來。
帝突然的抬頭，死死地盯著我的臉，詭異地綻放了抹笑容，「我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別想得到！就算毀滅！」
他的眼神炙熱，又散發著危險的銳光，不長不短的指甲緩緩劃過我的肌膚，笑的殘忍。
「你現在不是討厭令狐嗎？我讓他碎屍萬段給你看好不好？你不是最喜歡風了嗎？好阿，很好阿，我就派人折磨得他半死不活，然後奄奄一息地看著我們倆相濡以沫！」
帝的指尖不算是尖銳，但畫在我的臉上，就如同刀割般寒冷。令我心寒的不止是這點，更是因為他說出口的話！
「不，不可以！」
我瞪大了眼，真怕帝說話算數地把風和令狐折磨的不成人樣！
帝聽到我說的話，笑了……
他偏過頭來，「抱歉，我貴為一介之帝，說話算話！」
他的笑在我看來，冰冷的恍若置身於冰窖裡，凍得徹骨……
「你要什麼？你要什麼才能放過他們？」
「我要的很簡單，你只要簽了它，我立馬就放了他們！」
帝輕輕一笑，隨手拿來一張泛黃的牛皮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