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層層朦朧的薄霧漸漸消散。
山頂上一間簡單的草屋裡,一男一女同睡在一床上,曖昧的氣息瀰漫在四周。
風醒的很早,或者應該說他只是小憩了一會會。他單手支著頭,一頭烏黑的長髮隨意地落下。冰若晨霜的臉上浮現著一抹熟悉懷念的笑意,銳利的眸子裡此時是難得的柔情百般。
他溫雅如玉的手指輕撫著眼前嬌弱女子的柔髮,糾纏著……
我像是感受到了那輕柔的撫摸,惺惺忪地睜開水靈靈的大眼,狹長的睫毛微微顫抖,在晨光中灑下一片柔和的陰影。我不解地看著風,「你怎麼會在這裡?」
風唇角的笑有些僵硬,急急地收回那抹柔軟的視線,撇過頭去,道:「換好衣服,給你去上藥。」
我後知後覺地點點頭,直到我起身著衣時,才發現我全身赤-裸,白皙的手臂上多了一點點令人遐想的紅色……
有了前車之鑒,我腦袋裡靈光一閃,馬上悟出這是什麼行為留下的印記!
「媽媽咪呀——!!」
驀然的,偌大的山頂上冒出了一聲尖銳地嘶吼聲,足足有一千分貝!震得鳳凰山一陣亂竄。
某處,鳳源清顫抖了一下,摸摸冷汗,正奇怪這山怎麼好端端的就震動了呢?
「死——人——風!給老娘滾回來!」
我怒氣躥升,大眼可怕地瞪著,五爪屈伸幽幽地說道。頂著一頭黑線,我腳步沉重,「轟——轟——」地朝門外走去。
「先穿上衣服,等下再和你解釋。」風眼裡閃過一抹痛楚,別開頭關上門,看似漫不經心地說道。
我咬著牙,閉著眼睛穿上一件鵝黃色的衣裳,不去看身上慘兮兮的吻痕。
死人風,原來還以為你是個正經八百的小子,原來也會是乘人之危!
…………
「你是說那臭小子暗算我?!」
我一個跳起,拎著風的脖子激動地說道,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風無奈地點了點頭,被我扯著衣領,他的感覺很是不舒服。
鳳、源、清!你、死、定、了!
我頗有寒妖妖那七號街神的風範,英氣地挑了挑眉,一甩長髮,轉了轉頭活動筋骨。甩了甩手,唇角冰冷地勾起,笑的格外溫柔可親:
「鳳源清,讓本小姐送你一程吧!」
正在煎藥的鳳源清背上燃氣一股涼颼颼的寒意,他摸摸鼻子,心虛地笑笑。可憐的娃啊,馬上就要屍骨無存了都不知道……
「源源……你現在是不是很舒服啊?」
人未見話已到,我輕輕一笑,銀鈴般清脆的聲音傳進鳳源清的耳邊。他一抬頭,看到的就是和藹和親的一張秀氣的臉袋,瞇起的眸子令人猜測不到我在想什麼。
只是,鳳源清惡寒地顫了顫,唯一的直覺就是:他死定了!
我稍稍偏過頭,如同泉水般的笑聲漸漸響起,手腕看似隨意地晃著,蹦蹦跳跳地跑到他面前。見他不做聲,笑的更甜了。
拉著風的手,歡快地蹭到鳳源清對面,瞇著杏眸洋洋灑灑地說:
「昨夜,我過的好——幸——福——啊!」
鳳源清全身抽搐了一下,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小心翼翼地瞟了風一眼,卻看見一雙『不要看我,我也是受害者』的眼神……
鳳源清自知死定了,縮著脖子很狗腿地說:「是嗎?呵呵……哦呵呵……」
我聞言,笑的嘴角咧開,酒窩不深不淺,霎時可愛。露出兩顆小小的虎牙,在晨光下熠熠生輝,卻在鳳源清的眼裡顯得是如此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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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點事,比較忙,等下晚上奉上兩千~三千字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