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幹什麼?!」
風蹙著眉頭,像拎小雞一般把我從他懷裡拖出,拎著我冷漠地說道。
「嗚嗚……風,你不要我了是嗎?淺淺要親親……要親親……」我可憐巴巴地望著他,眼眶裡淚水漣漣,像一隻八爪魚一般緊緊貼著風的身子。雙腳箍著風修長的大腿,雙手趁他不備時穿過他的手臂下,抱著他。
無辜的語氣讓任何一個人聽了都不忍,只是風不是人!
他白了我一眼,費了三成力氣就把我再次拎出他的胸懷,不耐煩地說:「寒淺淺你在玩什麼把戲?還有,這是什麼?那麼紅?!」今天的風的話,似乎特別的多哦……
「我哪有玩什麼把戲?蒼天在上,厚土在下,本小姐真的沒有玩把戲……」我咬唇,小鳥依人地在風結實的手臂上蹭了蹭,面容紅潤,眼神蕩漾,如同一隻小狗溫柔的搖著尾巴。
風細不可聞地抖了抖,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我,一臉的不敢置信:「你是寒淺淺麼?!」
「的確是奴家……」諾諾地說道。
瞧瞧,連用詞都變了捏。
頓時,四周唏噓聲四起,但大多數都是數落風的。
「瞧瞧這男人,看上去長的挺像副模樣的,沒想到竟然是負心漢啊——」
一位客官抿了口茶水,故作老成地搖搖頭。
「可是苦了這姑娘了……唉。看這姑娘長的倒也是眉目清秀的,她身邊的男人想必也是富貴人家的公子吧?這姑娘還真讓人憐惜,那麼小就被賣身做公子哥的小妾……」
另一個男人於心不忍地感概道,看向風的目光有了幾分責備。
這時的風臉上雖然仍是一臉的冰冷淡漠,甚至是漫不經心的,但是他的唇卻緊緊地抿了起來,手裡的力氣也大了幾分。
風威脅地瞟著我,彷彿在說:可以停止你的把戲了吧?!
「奴家……奴家……奴家,要親親……」
表面上小鳥依人,惹人憐愛,其實!本小姐的內心在張牙舞爪!
我這是怎麼了?身體彷彿不受控制了……就連,就連嘴巴都控制不住了!
真是的……真是,真是太丟臉了!
我羞愧地簡直就想要找個地洞鑽下去算了!
我拚命地控制著自己不朝風那邊倒去,可是,身體還是不由自主地依偎在他的身上。
我哭喪著臉。於是乎……這家客棧裡就形成了一副十分詼諧的畫面:
一位說不上是傾國傾城但是絕對『閉月羞花』的姑娘緊緊依偎著一個男人,秀氣的小臉像是死了親人一般哭喪著,眉頭擰在一塊。然而身體卻抱著男人,動作溫柔的彷彿和她的頭不是同一個主人一樣……
被姑娘當作松樹的男人,一臉的英俊瀟灑,卻冷漠地抿著唇,不耐煩的瞪著眼前的姑娘……
這是一副……多麼詭異的畫面啊……
「我們回房好不好?!」
許久,我才控制住自己的神志,憋了一口氣大聲地喊出……
再於是乎……全場寂靜……
好吧,這一生我算是被毀了……一世英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