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還會包紮?」韓曉慶覺得氣氛有點尷尬,乾脆找些話題來分散自己和他的注意力。
秦子堯手上動作不停,慢慢回答:「我大學學的是醫。」
學醫的?韓曉慶這次長記性了,沒抬頭,只是稍微揚了一下眼皮子,瞄見秦子堯笑的很詭異的看著自己,又迅速的低了下去。
包紮完,秦子堯又拿溫手巾將她臉上的血漬擦乾淨,這才舒了一口氣:「好了。」
韓曉慶動了動腦門,立刻就感覺到疼痛,忍不住「嘶」了一聲。
「不要亂動,不然傷口就長不好了。」秦子堯就像一個職業醫生一樣吩咐著。
看著收拾東西的秦子堯,韓曉慶心裡有些彆扭,只好沒話找話:「你學醫的,怎麼沒去當醫生?」
不過,也真是天才啊,韓曉慶腹誹,學醫的還這麼會賺錢,難道這真的和遺傳有關係嗎?
「為什麼要當醫生?」秦子堯看了她一眼,不答反問。
「你不是學醫的嗎?」韓曉慶不解。
「我學的是法醫,驗屍的。」秦子堯將藥箱拿在手裡,笑著望了一眼石化的韓曉慶,款款離去。
他剛把藥箱放好,就聽見外面隱隱約約的咒罵聲,臉上笑意更深了。
這一天,連秦子堯自己都不知道,他笑的次數,比過去一年笑的次數都要多。
「你不是說要帶我去吃好吃的嗎?」韓曉慶穿著睡衣趴在秦子堯臥室的門口,哀怨的望著他,「男人說話要算話,你是總裁,說的都是金科玉律,不許反悔啊!」
秦子堯一挑眉,轉過身,鄭重的看著她:「不會的,但是,麻煩韓秘書你先把這身衣服換了,你穿成這樣,我很難帶你出去吃飯。」
韓曉慶噎住,扁扁嘴,「飄」去換衣服了。
十分鐘之後,一輛黑色凌志駛入夜幕當中。
韓曉慶抱臂坐在副駕駛座上,很難得的面無表情,這不是她裝深沉,這只因為她要是笑或者做太多表情的話,很容易抽動面部肌肉,那樣吃苦的還是她自己……
秦子堯開著車,時不時的轉頭看看她,猛的,腦子裡閃過一抹活潑歡笑的影子,他的心驟然一緊,臉上本來愉快的表情也變的壓抑深沉,就連周圍的溫度,也跟著下降了。
韓曉慶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想說什麼,但是看著他那一臉誰欠他幾千萬的模樣,憋回了肚子裡。
回想起剛才秦子堯溫柔的幫自己包紮的樣子,韓曉慶心裡甜甜的,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似乎從父母離婚開始,就再也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她甚至開始慶幸自己這次撞到頭了,這是所謂的賤格嗎?韓曉慶直視前方,看著華燈初上的夜中S市,悵然的感慨。